话锋一转,她故作惊叹:
“瞧公子一行的打扮,倒不像是中原人氏,莫不是从西域来的商队?”
男子闻言,爽朗一笑:
“姑娘好眼力,在下确非中原人士,但亦非从西域而来。”
“那公子……”
“来自南昭。”
蔓萝眸光微闪,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惊喜:
“竟是南昭来的贵客!常听人说南昭风光绮丽,人杰地灵,今日得见南昭的公子,果然不俗。敢问公子贵姓?”
那公子笑得如沐春风,微微拱手:
“在下姓谢!”
第100章 还是这款,合我口味
“原来是谢公子。”
蔓萝心中一动,南昭来的谢公子,不知与南昭皇室可有渊源?
那位自称谢公子的年轻男子,盯着眼前的女子,眸子微黯。
但见她湿漉漉的乌发披在肩头,沾着水珠的肌肤,在晨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眼尾微挑,唇角似笑非笑,说不出的妖冶动人。
恍惚间,竟有些怀疑,她是这山间的狐妖变的:
“遇到即缘,不知姑娘芳名?”
蔓萝微微歪头,含羞带怯:
“我叫蔓萝。”
谢公子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微微颔首:
“茑以女萝,施于松柏,好名字!”
谢公子望着她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优美的颈线滑入衣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一下,心底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随即,他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递给蔓萝:
“你身上的衣衫湿透,若不嫌弃,权作蔽体之用。”
蔓萝接过披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眸光流转间,似有春水荡漾,轻声道谢:
“多谢公子相助。”
“那姑娘,既然不用送你归家,那在下还有要事,就此告辞,有缘必会再见!”
谢公子语毕,纵身上马。
“公子慢行!”
谢公子闻声回头,目光与她交汇的刹那,微微颌首,随即策马扬鞭,一行人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蜿蜒的小道上。
蔓萝轻抚着手中柔软的披风,那上面还残留着男子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她的目光追随着他远去的背影,微微勾唇:
“还是这款,合我口味。”
忽然,后颈一凉,身后传来衣衫飘动的声响。
她警惕回身,却见消失多时的傅云卿,正手摇折扇,出现在她的身后,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看上他了?装了这么半天的良家妇女,不累么?”
“我愿意,你管得着么!”
“嘿,你这女人!”
蔓萝翻了他一眼:
“你是鬼么?整天神出鬼没的!”
傅云卿啧啧两声,凑近了些,眼中满是戏谑:
“真服了你啊!刚和楚烬滚完床板,这又看上了个小白脸。不过,你愿意也没用!你和他,不可能的!”
“为何?”
“他可是南昭的二皇子,谢湛!”
蔓萝神色微变,指尖紧紧攥住披风:
“还真是南昭皇室中人!”
“不然呢?”
傅云卿挑眉:
“人家出门带的护卫,都是南昭暗卫,个个以一顶百,你当南昭普通商队,能有这阵仗?”
见蔓萝面色阴晴不定,他又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
“我劝你,别见个美男就动了春心。南昭与天启表面和气,实则暗潮汹涌,你掺和进去,小心把王府都拖下水!”
蔓萝恼羞成怒,一脚踹向傅云卿的小腿:
“你怎么一直不滚,总粘着我做什么!”
傅云卿闪身避开她凌厉的一腿:
“你家主子有交代,让我看紧你,不许你捅娄子!结果你倒好,先是奸了楚烬,又勾搭上南昭二皇子。你说,我哪里还敢走远!”
“傅云卿,我警告你!回去之后,不许和王爷胡说八道,否则,我毒哑你的嗓子!”
蔓萝恶狠狠地威胁。
“得得得,好歹我也是太师家的公子,你一个小小奴婢,也敢这般僭越。”
“你犯贱,活该!”
蔓萝转身就走,发梢还未干透的水珠,甩在傅云卿的脸上。
“嘿,天底下,居然有你这样的女人!真是活见鬼了!”
傅云卿抹了把脸,快步追了上去:
“等等我,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我和你这好听墙角的贱男人,无话可说!”
“别啊,你给本公子讲讲,你是用了什么招术,如何战败楚烬的?他也不像这么废的人呀,怎么会接二连三被你吃干抹净?”
“傅云卿,我劝你少吃点盐,看把你闲的!”
“嘿,女人!你这坏脾气,哪个男人敢要你啊!”
“反正也便宜不到你身上!”
“啧啧,这臭脾气,说你两句不行呀!”
“你行不行的,我怎么知道?”
“那你试试,不就知道,本公子行还是不行?”
“傅云卿,老娘把你阉了,指定让你不能行!”
“嘿!你这泼妇!”
“呸!你这贱男!”
……
两人的争吵声,渐渐消散在湖畔,惊起几只水鸟,扑棱棱飞向天际……
第101章 颜颜……可愿做本王的女人?
傅云卿留下的冰玉膏和调理内伤的丹药,果然神效。
没几日,夕颜后背的淤青,已化作淡淡浅痕,脏腑内的痛楚,也渐渐化为无形。
伤势渐渐好转,但尴尬也随之而来。
往日里,萧南晏冷若冰霜,动辄威压如刀,罚起人来毫不留情,夕颜见惯了他铁面无情的模样。
可这几日,他几乎未踏出过流云轩,日日与她同榻而眠,朝夕相对,甚至连换药这种私密之事,都要亲自操办。
夕颜虽然委身于他,但他素来情事结束便撤身而走,鲜少这般长时间的亲近。
所以,这般突如其来的温柔与亲密,让夕颜满心慌乱,不知该如何自处,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一如此刻……
夕颜跪坐在雕花软榻上,后颈处的发丝,被萧南晏用玉簪别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单薄的中衣松松垮在肩头,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
铜盆里的热水蒸腾着药香,萧南晏指尖捞起浸过药膏的纱巾,便要除掉夕颜身上的那件中衣。
夕颜脸颊泛起薄红:
“王爷,让、让奴婢自己来吧!”
“别动!”
萧南晏喉结滚动,声音比平日里低了几分。
随之,那件外衫被利落地除掉,露出大片肌肤。
伤处的红肿,已渐化无形,她的背,如同一幅素绢,细腻的肌理在药香中若隐若现,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
药巾拂过肌肤的触感带着凉意,却难掩掌心传来的灼热。
夕颜的脊背绷得笔直,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还疼吗?”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惊得夕颜浑身一颤。
夕颜摇了摇头:
“不,不疼了,多谢王爷这几日的照拂。”
萧南晏嗯了一声,捏着药巾的手,微微收紧。
一滴药汁顺着她的脊背线蜿蜒而下,竟在XX处凝成晶莹的水珠。
他探出长指擦过那滴水,触感细腻柔滑,像触到了春日里最嫩的花瓣,大手竟停留在那里,不再离开……
“王爷!”
夕颜身子蓦地一颤,惊得回头,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她想往前挪动身子,避开这暧昧的触碰,却被他另一只大手按住腰肢。
“看来,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萧南晏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蛊惑。
药巾被他随手丢进铜盆之中,紧握**的大手,渐渐收紧。
夕颜咬着唇,语无伦次:
“王、王爷,奴婢该、该换药了……”
话音未毕,她的身子被猛地翻转,拽入一个带着冷梅香的怀抱。
萧南晏低头时,她看到了他眸中炙热的欲。
“药,不急!本王服侍你多日,你,是不是也该要服侍一下本王?”
“奴婢、奴婢有伤在身……”夕颜拼力想要推开他的身子,却是半点也无法撼动。
“你不是不疼了么?”
“……”
滚烫的呼吸掠过她耳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下一刻,他的唇已经封住了她所有的慌乱与挣扎,排山倒海,密密麻麻,似是要将这几日的隐忍,尽数宣泄……
月光透过缠枝纹纱帐,在雕花拔步床上织出细碎银网。
萧南晏的指腹 ,碾过夕颜泛红的唇珠,滚烫的呼吸混着冷香,漫进她紊乱的心跳里。
情至巅时,萧南晏盯着身下那香汗淋漓的美人,眸间竟有一抹温情流转:
“颜颜……可愿做本王的女人?”
他的声音,像被夜风揉皱的宣纸,碎落在辗转的吻间和她低低的呜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