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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宿敌[重生]_火烧花果山【完结】(215)

  大臣们面面相觑,战战兢兢不敢言。

  薄圣卿这时跪下,直说不忍梁献卓看见檄文而畏贼,目下梁献卓已失多半疆土,若再失天命民意,他唯恐梁献卓会怯战,若君王怯战,离亡国也不远了,他这才恳求朝臣们不要将檄文告知给他。

  梁献卓怒斥薄圣卿有负他的栽培,竟敢欺君罔上,蔑视君王,实与任陶张赏之流无异,当堂罢了薄圣卿的官职,命人将其拖出去直接杀了。

  此举震慑了满朝大臣。

  大司农的位置再度空缺,梁献卓已不再想着重新栽培薄家嗣子入朝,到眼下,他已然明白过来,只要他还想着扶持豪族,如任陶、张赏、薄圣卿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断绝,他永远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他高坐明堂,看似群臣景仰,实则被架空。

  杀完薄圣卿便散朝,当晚从宫中传出消息,梁献卓身边服侍的中常侍桑共与前朝大司农薄圣卿里应外合,欺瞒君主,假传皇帝命令给当时正在与魏琨兵马对战的朝廷将军,害得三郡被淹,经查证,桑共是魏琨安插在朝廷的奸细。

  梁献卓又下发罪己诏,在诏书中阐明,昔时为太子,淮南王造反,他奉诏入寿春讨贼,并非谣传中的屠城;自己迁徙南郡百姓只是希望给这些无法在南郡生存的百姓一条活路,并未料到兖州当地豪强欺民,这是他一大错,愿给以百姓安抚,不再生战乱。

  紧接着便是方士设祭坛,重新授以天命。

  方士让梁献卓更改年号为始贞,再经由方士传授道法,与天地灵气融合,在意念中从开国皇帝这里传下国运,如此天命又重新回到了梁献卓身上。

  但转头梁献卓就杀了方士,不再提再次受命。

  第176章

  学城(一百……

  先前的授命仪式在黄山宫举办,仪式十分盛大,不只有大臣到场,长安内一些被皇帝赐予过鸠杖的老者也参加了这场仪式。

  这些老者德高望重,他们亲眼目睹再次受命,再经由他们之口传下去,天命旁落的谣言就能不攻自破。

  梁献卓本能极巧妙的破解那道檄文上给他罗织的罪名,但他忽然杀方士。

  黄山宫中的方士女巫、仆婢悉数被捆好送往廷尉府,只要和参与过仪式的方士有过密关系的人,尽数被处死。

  梁献卓杀了一大批的方士女巫,这事瞒不住,很快消息就走漏了,这在外人看来,无异于卸磨杀驴,先前的受命仪式也就变得不可信,天命旁落的谣言依然在到处传。

  雨夜,徐节捧着一堆奏疏进天禄阁,小心的将奏疏放到书案上,小心的望了眼梁献卓,他近来患了头疼的毛病,夜不能寐,饭食也少用了,眼看着人清瘦下来。

  梁献卓摁了摁太阳穴,拿起奏疏来看。

  徐节站在一边为其持灯倒茶,他识得字,奏疏也能看到一二,多是朝政琐事,原本不费脑子,但大司农的位置还没有挑选出合适的人选,所属大司农的管事,梁献卓都要亲自过目,这就使得梁献卓手头政务更多了,且如今不太平,时刻有可能开战,长安这里的军务也多起来。

  奏疏全看完已是深夜,梁献卓的头隐隐作痛,在徐节的搀扶下上了榻。

  徐节很是担忧,“陛下头疼,何不叫侍医看看。”

  梁献卓没有说话,挥手让他退下。

  徐节犹豫着道,“陛下当保重身体。”

  后面的话他不敢再说,悄悄去熄了灯,出来时看月上枝头,他叹了口气,现下比不得五六年前了,那时候梁献卓刚登基,正是青年帝王意气风发,原本他该是收复失去的山河,成为大楚的中兴之主,魏琨之流全然不配放在他眼中。

  可他偏偏魔怔了一般,一定要强占伏嫽,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这样的羞辱。

  徐节也很诧异,伏嫽这样的妇人,只是美貌一些,这天底下多的是美貌妇人,为什么梁献卓就是死心眼要盯着她,就像是那妇人给他下了禁咒一般。

  在徐节看来,魏琨从忠于大楚的楚臣被逼的造反,梁献卓一步错,却不悔改,即使在伏嫽远离长安人在寿春,都还要不顾帝王身份远赴寿春去捉人,最后差点死在南境,带着一身伤回的长安。

  梁献卓身上的几处伤,都是拜伏嫽夫妇所赐,伏嫽实乃妖姬祸水,若梁献卓早早醒悟,也不至于大好江山四分五裂。

  眼下梁献卓又杀方士,再错一招,这方士就不该杀啊!

  徐节又叹了口气,他跟在梁献卓身边,也有十多年,梁献卓杀方士,他当然知道缘由,这些方士都不是省油的灯,当年先帝信方士,又要求儿子又要求长生,这群方士没少从先帝手里捞钱,国库都因此空虚。

  梁献卓目睹了方士们是如何诓骗先帝的,又有徐节在一旁提醒,他自然不信方士,他让方士筹备受命仪式,那是做给群臣和天下人看的,为的是稳固朝堂和安天下人的心。

  可这几个方士真以为梁献卓也像先帝那样,听信了他们所谓的术法,还想继续糊弄梁献卓,竟敢把主意打到朝堂上,想谋求个一官半职,还托朝中大臣上奏举荐,一下子惹怒了梁献卓。

  有之前任张的教训,梁献卓最痛恨朋党勾结,方士还不是朝中人,就能在私底下和大臣有往来,若真入了朝堂,岂不是下一个任张。

  若梁献卓能忍一时之气,等一阵子,再惩戒方士,也不会有什么,可他忍不了,当场就杀了这群方士。

  连徐节都看出来,梁献卓的性情已经和做齐王时不一样了,齐王时的梁献卓极其隐忍,绝不会因小失大,一切为皇位让步,可做了皇帝的梁献卓,仿佛得到帝位后,就彻底不再克制。

  如今,因他的不再克制付出了沉重代价。

  长安正值六月,是最炎热的时候,徐节不知怎的打了个寒噤,望了望天空,星星都没几颗,他自己在心底忐忑不安,魏琨已吞掉那么多疆土,麾下精兵强将太多,若百姓不再向着朝廷,而是向着他,这长安是不是迟早也会被攻陷。

  徐节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兀自下去睡了。

  ——

  开阳城危机解除以后,伏叔牙身体未愈,不能再行军,魏琨做主,送他先回广陵休养,随后魏琨带着伏嫽出发,往泰山郡与贺都汇合。

  开阳城战乱,马车寻不见,伏嫽带来的马车让给了伏叔牙,他们上路后,伏嫽只好坐在魏琨的马上,和他共骑一路,腿磨的生疼。

  沿途经过兰陵县,魏琨稍作歇息,命人去买马车,他们歇在附近的厩置内。

  夜晚时分,伏嫽卧在榻间,抖着眼睫任由魏琨扒开她的裙摆,往她腿间的伤口上药,那白生生的腿颤了又颤。

  好半晌魏琨药上好,伸臂环住那柔软纤细的腰肢,捏着她的下巴亲吻,她轻轻推他几下,人软绵绵的倒在他臂弯里,衣衫里那只糙手极过分,揉的她招架无力,她盈着泪咬那薄唇,很想骂他是禽兽,她的腿伤还没好,他休想动她。

  魏琨贴她很近,抚到她雪白的足上,注视着她皱起的眉尖,神态娇媚到让人难以自控,他坏笑的攥住逃跑雪足,一翻身就将那两只足摁上膝头,伏嫽眼里的水珠还没落,他对着她的嘴唇又亲又舔,连那眼睛流出来的眼泪也没放过,全便宜了他的舌头。

  窗台边挂着一盏灯,灯油没多少,一会儿就熄灭了。

  是时有微弱的暗光映到窗户上面,还能隐约听见似哭似笑的声音,甚可怖。

  魏琨从榻上下来,随手穿了衣袍,又扯一件蝉衣将伏嫽的身子裹好,没有立即出门,隔着门吩咐外面守门的阿稚和巴倚,让她们去问问巡视的将士,谁在这厩置内装神弄鬼。

  阿稚和巴倚胆小,一起去找巡逻的将士,片刻回来,告诉魏琨,倒不是有人装神弄鬼,而是这兰陵县兴起了一阵行西王母筹的风气,那些百姓一到了夜间,就会跑出来又唱又跳,说是将满身热忱敬献给西王母,以求得她保佑,免遭荒年战乱。

  第177章

  蹦跶一夜,这吵闹的谁还能睡得着。

  他们行正义军伐,轻易不能招惹这些地方百姓。

  榻间伏嫽半支起酥软的身体,抬起脸对魏琨道,“随他们吧,我们在此处也不久留。”

  魏琨回了榻,粗粝指节抚住她的腰,熟门熟路的挑开披在她身上的蝉衣,再低头去亲她耳颈,悄声说,明日买好了马车,他们就走。

  伏嫽无促嗯了嗯,便被他重新摁回枕席,白嫩的足黏湿了大半宿,鸡鸣声起时,那些隐约嘈杂的闹声才散了,魏琨又打了水来给伏嫽擦洗,再给她腿间上了一遍药,揽着她安然睡去。

  隔日夫妇俩起的迟,他们在厩置内用过了朝食,等着马车买回来。

  但等到晌午,去买马车的人才归,告诉他们,这兰陵县的市廛没开,没地方买马车,而且他们找了一圈,发现白日里,家家户户都是关着的,街头偶尔能碰见一两个行人,打听下来才知道,兰陵县这些百姓白日关门睡大觉,夜晚出来喧闹,全是那行西王母筹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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