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被清冷帝王缠上后(双重生)》作者:眠微【完结】
本书简介:
容棠前世死得着实憋屈。
天子病重,她奉旨入宫冲喜,把人冲走了不说,还因意外丧命于灵前。
再度睁眼,容棠发觉自己回到了冲喜的前一年。还未来得及庆幸,宫中忽然传出旨意,封她为贵妃。
一想到前世天子驾崩后,容家上下都会被新帝治罪下狱,容棠彻夜难眠。
于是,她入宫后只好想方设法缠着天子,与他一道用膳、骑马、划船、赏花,只为能确保他平安无恙,长命百岁。
最终,容棠得偿所愿,顺利避开了前世灾祸,再也不用时刻与他腻在一处。
然而她却突然发现,原本清冷疏离的帝王却不知何时起如影随形,极尽痴缠,令她逃脱不开。
容棠招架不住,不得不委婉规劝。
萧凛看着她:“难道贵妃不想让朕多陪陪你吗?”
容棠:“……”可这样的日夜“陪伴”,她实在有些吃不消啊!
*
萧凛年少登基,内敛自持,喜怒不形于色。
前世崩逝后,他的魂魄飘在半空,看见满宫唯有容棠伤心欲绝,竟追随自己而去。
他素来冷寂的心为之一动。
重活一世,萧凛起初只是想成全她的一片痴心,许她贵妃之位。
后来,他在她明媚的笑颜之中一步步心软、沉溺,开始放任自己对她极尽纵容偏爱。
最后,他满心欢喜将立后圣旨捧到她面前,欲与她许下白头之约。
最浓情蜜意的时候,萧凛却意外得知了昔日真相。
原来前世她所谓“殉情而死”是一个阴差阳错的误会。
她对自己的“痴心”只是伪装,没有真情,全是假意。
九五至尊的帝王第一次尝到了求而不得的滋味。
锥心刺骨,辗转反侧。
*
雨夜,烛火幽微,纱幔低垂。容棠被一向清冷寡言的天子锁在怀中,他的指腹缓慢碾过她的唇瓣,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
“棠棠,朕要听你亲口说。”
“你究竟爱不爱朕?”
#从自我攻略到自主攻略#
*阅读指南:
1、双重生,两世都是双C/1V1,男主无后宫
3、架空,私设多,请勿考据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轻松 先婚后爱
主角视角容棠萧凛
一句话简介:(正文完)陛下又在自我攻略
立意:我命由我不由天。
第1章 撞棺
冲喜冲走天子后/眠微
*
暮色渐沉,金乌西坠,将绵延高耸的宫墙染上血色的余晖。光影投在乾恩殿外的砖地上,透着几分凄凉与压抑。殿门洞开,远远望去如巨兽大张其口,映着殿内晃动的灯火与铺天盖地的惨白。
这是崇宁三年的深秋。帝崩,举国大丧。
天子英年早逝,天下皆惊,痛惜不已。
按大燕礼制,梓宫需在乾恩殿停放数日,在此期间,文武百官、皇室宗亲及后宫诸人均要按时前来祭拜。
殿内,所有人皆一身缟素,按品级地位于灵前跪拜啼哭。
容棠随着众人跪倒,目光触及那透着沉沉寒气的棺椁,又扫过那牌位上的名字,旋即低下了头。
大行皇帝,名讳萧凛。
虽然入宫已久,但这个人对她而言,自始至终都十分陌生。
数月前,天子与几位宗亲近臣外出射猎时不慎坠马,重伤昏迷。宫中御医齐上阵,却偏偏诊不出病因。眼看着天子几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丞相病急乱投医,硬生生想出了个冲喜的法子——选几位出身不俗、生辰八字祥瑞且尚未婚配的妙龄女子入宫,以妃嫔的名义为天子日夜祷告,或许能够令天子转危为安。
而容棠,便是那不幸被选中的几人之一。
冲喜的旨意送到容府上时,对容棠和母亲来说,不啻晴天霹雳,偏生她那身为工部尚书的父亲容肃文又恰在几日前被派往了京郊,负责督办皇陵修建之事。由于天子登基时日尚短,皇陵尚未完工,因此不得不夜以继日、一刻不停地赶工。
父亲不在家中,前来传旨的宫人又道此乃陛下圣谕,事态紧急,耽误不得。容棠无可奈何,只能认命入宫。
她心中颇为怨怼:丞相身为老臣,不想方设法求医问药,却寄希望于这些虚无缥缈之事上,怕是老糊涂了吧;同时亦忍不住疑惑:这位陛下不是已经昏迷不醒了吗?为何还能为此种事情下旨?
容棠入宫后才得知,原来是天子的堂兄励阳王侍疾时,恰好遇上他短暂苏醒,便忙将此事回禀。天子虽不能起身,但还是强撑着将一应事务吩咐了下来,而后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她只觉无奈。这位陛下病得这样重,竟还能分出心神在这种事情上,当真是难为他的身子了啊。
她入宫后与其他几人一道日夜求神拜佛,诵经祷告,只盼着天子转危为安。然而天子非但没有丝毫好转,反而病势愈发沉重,最终崩逝。
冲喜最后却把人冲走了,真是荒唐至极。容棠本以为一切到此为止,但丞相却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直言为全丧仪规制,她们须以妃嫔之身守灵跪拜,直至奉安。
......
“跪!”
耳边陡然响起宫人尖利的呼喝声,容棠回神,忙随众人一道俯身叩首。须臾,悲痛欲绝的嚎哭声自四面八方响起,如山呼海啸般响彻在大殿上方。
容棠与天子素昧平生,对他的驾崩并没有什么悲伤可言。然而哭灵是必不可少的,若谁挤不出眼泪,那便是对先帝大不敬,足以论罪。她垂着头,余光看见巡视的宫人即将从身侧走过,忙将身子俯得更低了些,暗自伸手,隔着衣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此起彼伏的哀声中,容棠暗暗想,她这些时日不仅失了
自由,还受了颇多皮肉之苦,日夜跪经跪得膝盖青紫交加,世上怎会有她这样凄惨的人!
她想着,眼前渐蒙上一层薄薄的泪花,忍不住低低抽泣了起来。这般落泪,全然发自内心,掺不得半点假。
待跪拜仪式告一段落,女眷退入偏殿休息。容棠揉着发痛的膝盖在窗边坐下,眼底浮起一丝焦灼之色。丧仪后,等待着她们的还有另一桩难题:新帝和丞相会如何安置她们?
细细思索起来,她们的身份着实尴尬。
若是算妃嫔,未免有些荒谬,毕竟她们连先帝的面都没见过,也无册封明旨;
若不算,可她们偏偏又是以妃嫔名义为先帝守丧的,难道还能在丧仪后如无事人一样出宫吗?
想到此处,容棠颇有些烦躁不安。她索性搁下茶盏,起身去了乾恩殿后院。此处树木凋零,萧索凄清,但胜在无人,可以容她好好冷静一番。
她正胡思乱想着,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在这寂静的后园中令人脊背生寒。
容棠一惊,慌忙回头,却见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一身素服的男人,正目光炽热地盯着她。深沉暮色之中,那男人的眼睛好似泛着异光,像鬼魅般令人不寒而栗。
正是先帝的堂兄,励阳王萧磐。
先帝病重时,朝政之事皆由他主理;先帝驾崩后,群臣推举他为太子,以便主持丧仪。从今往后,这金銮殿的主人便会是他了。
她忙俯身:“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容姑娘免礼。”萧磐开口道。
容棠站直身子,眉眼低垂,不敢与他对视,然而鼻间却隐约嗅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和脂粉香气。她心中一惊:国丧期间禁止一切酒乐宴饮,他竟敢......
蓦地,她听见萧磐柔声问道:“容姑娘独自一人在此出神,莫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烦心事自然是有的,但肯定不能对他提起。容棠谨慎道:“臣女心中是国丧之痛。”
萧磐笑而不语。凉风吹动枝叶沙沙作响,却掩盖不住他急促的呼吸声。
许久,萧磐缓缓道:“容姑娘,丞相向孤进言,说按旧制须得择人为先帝守陵。算起来,你们便是最合适的人选。”
容棠心中一凉。
本朝传统,天子驾崩,后宫妃嫔若无子嗣,便要终身为先帝守陵,不得回京。从前不乏有正当妙龄的妃嫔被遣送出宫,在皇陵孤苦伶仃困守到死,再也无法与父母亲人相见。
然而萧磐忽然话锋一转:“但你们毕竟不是先帝的妃嫔,若孤真的把你们打发去了皇陵,岂不是太过不近人情?”
容棠一愣,忙抬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期盼。
与此同时,她也看清了萧磐的模样。不知是不是被这身衣裳的颜色衬的,他眼窝深陷,面色青黑,嘴角勾起诡异的笑,莫名有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