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军冲了过来,用棍子将三人狠狠打倒在地,三个人终于跪地求饶。黄志军喜欢我,我利用了他,我也告诉过他,我被小红的人凌辱过。那天,黄志军亲眼目睹我,将小红踩在脚下,被我塞进了满嘴的虫子,虫子的白浆都都爆了出来,我觉得太好玩了,只有黄志军觉得恶心,但后来,他又告诉我,挺爽的。”
“后来因为这件事,我和黄志军都被校方无缘无故找理由劝退学了。我们没有学历,我只能找到了一个发廊工作,黄志军托关系找了一家造纸厂工作。那段时间我们也会联系,但并不多。”
“发廊经常有人骚扰我,后来黄志军听说了,他就染成了黄头发,故意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就是为了找那些骚扰我的人报仇。这也是我一直在发廊没有走的原因,因为没人真正威胁到我。”
“没有什么赚钱的本领,生活很拮据,我也想过法子,有客人喜欢我,我想仙人跳敲诈一笔,但两回都失败了。后来我认识了崔锐,我知道他很有钱,最开始我也想打他的主意,但这个人很清高,他是喜欢女孩子,但是喜欢那种特别清纯的,很显然我这种洗头妹他并不喜欢。”
“上了成教后,我慢慢了解到,崔锐很喜欢姜琴玉,他虽然很花心,但是对姜琴玉不一样,那种眼神就很不一样。姜琴玉画画是班上最好的,她画的特别好,而且她没谈过男朋友,是个处女,崔锐喜欢她不意外。”
“我和黄志军商量,如果利用姜琴玉,或许能从崔锐身上大赚一笔,因为崔锐太有钱了,他一辆车都够我过上两辈子。于是我主动接触了姜琴玉,每次上课就坐到她旁边,我笑着对她说,‘你好,我叫顾笙’,她也很热情地回应我,‘你好,我叫姜琴玉’。”
“这是我们认识的开始,但离成为好朋友还很远,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法子。果不其然,姜琴玉上当了,那天黄志军故意将我按进泔水桶,姜琴玉每次都会从那条路路过,不出意外她出现了,她舍命救了我,我们也顺利成为了好朋友。我借着感激她,每天都和她形影不离,那次过生日,我痛下心花了很多钱给她买了一个随身听,我还带她去买衣服,做指甲,姜琴玉真的以为我对她好。”
“她教我画画,到我的住处睡觉,告诉我她的故事。有一次,她带我去河道,她带我看星空,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哭了。”
顾笙的眼角缓缓淌下一滴眼泪,“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哭过,唯独那一次,我哭了,我抱着姜琴玉哭得稀里哗啦,我好犹豫,我好难受,我想放弃,我想成为她真正的朋友。”
“在那一刻,我才知道,有些人像我,因为生活不好,心早就烂了;而像姜琴玉这种人,生活即使待她何其不幸,她仍旧微笑面对,我很羡慕她,也很嫉妒她,那段时间我很痛苦。”
“有件事改变了我的想法。发廊里我再次被一个流氓骚扰了,那人有关系,黄志军也拿他没办法,我觉得拿到一笔钱远走高飞,是最好的办法。我告诉黄志军,拿到这笔钱我们就离开这里,我们去结婚,他答应了我。”
“正式开始我们的计划时,没想到,崔锐突然主动找了我,他希望我为他和琴玉牵线搭桥,我表面上假意拒绝,内心却有了盘算。我说我母亲需要手术费,缺四万块钱。崔锐答应只要能帮他,让姜琴玉做他女朋友,他可以出这笔钱。
我见崔锐这么恒心,就直接表达了我的想法,我说我很了解琴玉,她不可能答应做你女朋友,除非……
崔锐问除非什么?我说除非我让姜琴玉喝醉……崔锐半信半疑,但却当场同意了,但他非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把提前准备的答案告诉了他,如果我拿不到这笔钱,我母亲就会死。
崔锐这才完完全全地同意了,我要他小心,千万不能出事。这件事只能我们俩知道,姜琴玉醒了,如果发现不对劲,我会想办法。”
“那天晚上我在酒里面放了药,我骗姜琴玉说我心情不好,想让她陪我喝喝酒,她喝了几杯,很快就醉倒了,崔锐接了我的电话,来了我住的地方,将定金交给我,我就离开了。”
“但是我没想到那天晚上……”顾笙微微摇了摇头。
那天晚上,崔锐来到了顾笙的家,反锁了门窗,他看到了趴在桌上的姜琴玉,那时候他热血沸腾,毕竟姜琴玉是他见过的最漂亮最清纯的女孩子,她热爱画画,眼睛里的光和别人也不一样。
他碰上她的手掌时,只感觉暖意袭来,原来那种感觉,他从未有过,即便交了许多女朋友,但这是他最不一样的一次,因为姜琴玉一直拒他,得不到她,又心心念念,让他彻夜难眠,自从知道顾笙和姜琴玉关系好,他就时常提醒顾笙帮忙牵线搭桥,没想到顾笙为了钱,答应了他。
这个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崔锐很兴奋也很得意,他记得姜琴玉总是用她冷淡的表情拒绝他。
但这一次,他轻轻抬起她的脸,享受地看着这幅面孔,这幅清纯漂亮的面孔,因饮酒而透着淡淡的酡红,更显娇媚,令人如痴如醉。他低下头,几乎屏住呼吸,在她淡红色的嘴唇上反复地舔舐。
他浑身发热难当,脱掉了上衣,将姜琴玉抱到身体里,用力裹着她,摩擦了一会。
这时候他发现客厅里有副画,那是画了一大半的星空,姜琴玉画的很好,但还是差了一些。
他抱着姜琴玉,放到了画板旁的椅子里,慢慢脱去她的上衣,摆放她的头,让她的眼睛看向画板。再次吻了她后,他坐到画板前,一边观赏她,一边用画笔画完了最后一部分画。画完后,他又从她耳朵一直亲到了下面。
然后将她抱到了卧室,将她平放在床上,脱光了她的全身,他亲尽她的全身,姜琴玉的身子出现了挣扎,于是他又在她鼻子上抹了些迷药,待她完全昏迷,他紧紧抱住她……
他是被一阵闪光灯闪醒的,他和姜琴玉做了三次,最后累得趴在她身上,但是强烈的闪光灯将他彻底惊醒。
他面前站着一个黄毛男子,手里端着相机,顾笙也出现在卧室。
穿好衣服后,三个人一起上了崔锐的奔驰轿车,顾笙坐在前排,朝后面说:“崔锐,要拿回照片,必须是五十万,否则这些照片会全校公布,你这是强.奸知道吗?”
“说好的四万!”崔锐气急败坏,“你们是不是早就设计好了,让我跳进来。”
“只怪你精虫上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拿不到五十万,后果自负。”
“我没那么多钱!”崔锐耍横道。
“没那么多钱?”黄志军啪啪地甩了他两个耳刮子,“你奔驰车也不止五十万,你骗鬼?”
汽车后排空间挺大,崔锐却被黄志军挤在狭小的空间,他用手护着脸颊,脸色很暗,委屈里拌着倔犟道:“这事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你们这是敲诈勒索,我能在学校玩得那么花不被人管,你就知道我不简单,我爸是谁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信不信……”
“信你妈!”黄志军火冒三丈,对他狠命踹了几脚,脚脚踢在崔锐的腹部和前胸。
崔锐求饶起来:“别打了别打了。”
黄志军终于停手了,粗气连连朝他身上吐了口唾沫:“你再他妈给我顶嘴!”
崔锐终于安静了,缩在狭小的空间,捂着肚子一动不动,在他犹豫时,顾笙拿捏了他,“崔教授,你辛辛苦苦读了一辈子书,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你是教授,你是知名画家,你父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我们什么都不是,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五十万对你算什么,不就是换辆车吗?你睡了你喜欢的人,我们拿了钱销毁照片,从此离开这,我们各不相欠。”
崔锐沉默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但小心翼翼地说:“我怎么相信你们。”
顾笙把早就准备的台词拿了出来:“干我们这行最忌讳拖泥带水,这就是一锤子买卖,大家不都求个心安理得吗,你就当拿钱消灾,我们也不想留下来多生事端。彼此安好。”
崔锐这才彻底答应了。
三天后,顾笙收到了三十万,崔锐说是没有现钱,正想办法和朋友借,希望再给他一段时间。
*
那天早晨,姜琴玉醒来后发现身下很痛,大姨妈也不规律了,她觉得自己出了事,但是顾笙告诉她,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但姜琴玉却发现了那幅画,她认识崔锐的画风,崔锐给她的画补画了最后一部分,但是顾笙却忘记处理那幅画。
审讯室里,顾笙对李疏梅说:“我对艺术其实不感兴趣,说实话我根本没看出那幅画崔锐画过,我至始至终也不知道为什么琴玉会怀疑崔锐,因为那天事后,我把她身体和床被都处理了,不会留下痕迹。直到你那天问起我那幅画……我忽然意识到崔锐可能在上面动过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