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桥需建1600米,地理位置正处海湾入口,经常有海风吹进来,增加建桥难度。
项目刚开始招标,就有无数国家声称这是一项无法完成的项目。
百嘉集团中标后,对外表示会用4年时间完成大桥建设,被不少国家唏嘘,贴上‘说大话’的标签。
百嘉集团不急着反驳。
建设大桥对建设材料有着非常苛刻的要求,百嘉集团工程师团队考察商讨后,决定使用特殊建设钢材。
这种建设钢材北M地区无法生产,只能从国内运输至MXG。
通过海运。
就在国内除夕这天,MXG海域,一艘巨大商船正往海峡撞去。
船上海员以及安保人员全被劫持,武装分子布置完火药,做弃船准备。
施璟一身全黑色作战服,单腿跪地,双手持一把精短手枪,潜在船舱外。
他浅声开口:“报告位置。”
耳机里,文虎的声音传来:“一组潜入餐厅,这里有三名武装分子挟持二十八名人质,完毕。”
一道青涩的男声紧跟着。
是ZERO。
ZERO:“二组抵达机房,准备切断电路把船停下,完毕。”
施璟:“等我命令。”
约半分钟后。
耳机传来阿龙的声音,夹杂螺旋桨转动的风声:“狙击点,就位,完毕。”
施璟:“十秒内开始狙击,全体准备,狙击为令,完、毕。”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直升机呼啸抵近,螺旋桨的强大气流,吹得海面浪花飞溅。
机舱门口,阿龙架着枪,枪口瞄准船舱内带头武装分子。
扣动扳机,子弹出膛。
船舱玻璃被冲破,带着强大气力,正中武装分子眉心。
与此同时。
文虎带队攻进餐厅。
ZERO带队攻进机房。
施璟与同组队员前后包抄,围剿正要弃船逃跑的武装分子。
枪火声顿时此起彼伏。
接着。
文虎:“人质全部安全。”
ZERO:“他们守着发电机,暂时没办法攻下。”
施璟果断命令:“强攻!炸掉液压器,让船停下来!”
随着一道爆破声。
货船停下。
是ZERO炸掉了液压器。
海面,一艘高速小艇从货船下射出,利刃般划开汹涌海浪。
文虎在船舱内看见,狠捶一拳:“MD!跑了一个!”
施璟:“追!”
ZERO快速冲出船舱,翻身跳上高速艇:“我去追。”
货船背面,直升机拉高,越过货船。
施璟站在甲板上,高举右臂。
直升机垂下悬梯。
施璟两步跟跑上去,抓住悬梯。
直升机加速,追上去。
前方。
ZERO单手开枪,由于快艇被水流激荡不稳,子弹全部落空。
施璟站在悬梯半中间,单臂抓住被气流带起来的悬梯,另一只手拿起望远镜。
前方海峡有视觉死角。
不能贸然追了。
施璟松开望远镜,利落往直升机机舱攀爬,同时命令:“ZERO,停下。”
ZERO好不甘心,也只得熄火:“…是。”
施璟登上直升机。
阿龙架着抢:“二爷,乱流太多,平均风速达50,距离大于250米,气流……”
哪儿那么多废话!
施璟攘一把阿龙肩膀,命令:“把飞机拉横。”
飞行员停止前进,将飞机横悬半空。
施璟架着枪,缓缓调整狙击枪瞄准镜。
风声巨大。
气流巨强。
施璟的呼吸却无比的缓慢均匀。
锐利的眼睛微不可察地眯了眯。
扣动扳机。
子弹射出,正中驾驶高速小艇的武装分子。
随之,小艇停下,随浪飘荡。
施璟放下枪:“ZERO,上去抓人!”
ZERO‘哟呵’一声:“是!”
第88章 迦音
年后。
灯笼还挂着,施家已经冷清下来。
不知是房子太大,还是人太少。
过年,仿佛只是一个热闹的过场。
施裕私下给薛一一一个红包。
红包整面精致花纹,中间烫金工艺四个字:生日快乐。
薛一一收下,比划谢谢。
薛一一当年被收进福利院时,表示什么都不记得,于是院里估摸给她写了个出生日期。
写的是90年,大年初一。
所以薛一一的生日是大年初一。
但薛一一记得。
郝迦音的生日是5月27日。
郝迦音是89年出生的。
郝迦音出生在郁南。
她的爸爸是英雄。
她的妈妈很温柔。
她的妹妹特别黏人……
她做薛一一很久了,但想起郝迦音,痛苦只增不减。
开学前夕,薛一一感冒了。
王姨知道后第一时间给薛一一量体温。
比着光看温度计刻度,吁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没发烧……”
薛一一知道王姨为什么紧张。
怕她又像去年那样,反复发烧,怎么都不好。
薛一一坐在床上,比划:“我只是嗓子有点痛,然后一点点咳嗽而已,是小感冒,大概是昨晚忘记关窗,有点风寒,睡一觉吃点药就好了,你不要担心我。”
王姨看薛一一一顿比划,眼睛都跟不上:“你手势太快了,太多了,我有些没懂。”
薛一一垂下眼睫,尴尬笑笑。
可能在残联跟人手语无障碍交流习惯了,都忘记大家只懂简单手语。
就连王姨,也不完全精通。
脑海里忽然浮现一张脸。
卷翘的睫毛颤一颤,挂在嘴角的笑意僵住。
她想起一个人。
可以看懂她一大段一大段的手语。
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只知道他走之前,跟他交流时,她连掏手机打字的潜意识都没有。
想起施璟,并不让薛一一愉快。
薛一一强制中断思绪,重新翘起嘴角,朝王姨比划:“我没事儿,你不要担心。”
王姨不放心薛一一,开学日亲自送薛一一去学校。
薛一一觉得没必要,但王姨坚持。
外面的车不让进学校。
王姨帮薛一一拖行李箱,两人往宿舍方向走。
王姨边走边叮咛。
叮咛薛一一要记得吃药。
叮咛她随时监测体温,发烧了千万别硬撑……
正走着,忽然有人从背后冲上来,拍一下薛一一肩膀。
薛一一转头,因生病而不太精神的小脸,随之挂上笑容。
是林听然。
她手上提着小份麻辣烫,比划:“我给你带了特产,待会儿拿给你。”
林听然看看王姨,比划问:“这是你妈妈吗?”
王姨看懂,比薛一一先一步摆手,否认:“不是不是……”
薛一一比划一个‘姨母’的动作。
王姨看在眼里,有些惊讶,但点头:“唉…唉……”
薛一一要跟王姨介绍林听然,她想比划‘同学’,顿一下,比划了‘朋友’。
薛一一不是一个敞开心扉的人。
这么多年,林听然算是她第一个朋友。
也是唯一一个。
林听然天生聋哑,爸爸是三甲医院主任医师,妈妈是教育工作者。
以林听然自己说,她成长得不辛苦。
薛一一大概也能猜到,林听然生长环境不差,甚至很有爱,才能长得如此明媚。
林听然和人交流依靠读唇语和打手语。
薛一一可以和林听然无障碍交流。
林听然把薛一一带进一个新的世界。
在这个新的世界里,薛一一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用。
最重要的是,在这个世界里,她知道明天该做什么。
这样活着,薛一一觉得还行。
很快到暑假,薛一一申请留校,继续在残联做义工。
虽然有借口、有理由,但总不回家也不行。
不能太刻意。
八月上旬,天气预报有一周的持续性降雨。
薛一一选择这个时间回家。
回家那天,半道就下起暴雨。
下车时,薛一一淋雨了。
到家第二天,病倒。
所幸是没有发烧。
这是薛一一今年第四次感冒。
薛一一自己能感觉到,身体比以前差了好多,受不得一点寒气。
大概是去年太折腾自己。
降雨天气持续一周,薛一一感冒有所好转。
王姨重新提起一件事儿:“一一,我们去找那个老中医调调身体。”
薛一一没有拒绝。
还是那座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