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宜沉沉笑着:“早要如此,刚刚还说要将我抓起来呢。”
贺宴舟不说话,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蹭,唇角微动:“我没说那话。”
秦相宜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索了一个好长的深吻。
他这次倒是学会温柔了,亲得小心翼翼,像是生怕眼前人跑了。
又时不时地挪开嘴唇想跟她解释什么。
“姑姑,我刚刚只是提醒你,绝不会抓你。”
啵唧啵唧……
“姑姑,你如今被各方盯着,你应当谨言慎行。”
啵唧啵唧……
“姑姑,”
他看她脸色不好,便垂眸又去亲她。
秦相宜身体起了些反应,想念上一世的丈夫了,这句身体干熬了这么多年,真是有些馋了。
贺宴舟怕她生气,努着脖子往前伸,秦相宜手勾上他的腰带,他又顿住了。
他一脸的难以置信,秦相宜眨了眨眼,难道不应该吗,可他戳她戳得厉害,硌得她有些难受。
贺宴舟伸手捉住了她手上的动作,嗓音沙哑:“这样就真的违法了。”
身为都察院御史,他是知道怎样擦着律法边缘走的。
嘴上亲得再火热,底下纹丝不动。
秦相宜缠上他的脖子:“为什么不行,又没有人知道。”
“这样对你不好。”
“哪里不好?”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也没有打算顶着贞洁之名再嫁。
贺宴舟面红耳赤,半晌吐出来一句:“你会怀孕。”
“……”
林家老夫人寿宴,秦相宜坐的老夫人们的那一桌,位置尊贵,颇受景仰。
说起林家,秦相宜全无印象,可那位老夫人还拉着她的手道:“当年,我还叫媒人上你家去说过亲的呢,至于是为何没说成,我都忘了。说起来我都觉得丢脸,我儿子林羽书竟到现在还未成婚的。”
秦相宜觉得林羽书这个名字熟悉,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林公子还年轻,再晚几年也无妨的。”秦相宜笑语盈盈地说些恭维的话,将应酬的场面拿捏得稳稳当当。
她放下茶杯,抬头看到正走过来给长辈们问安的林羽书。
林公子相貌堂堂,书香门第出来的气质,秦相宜看得咋舌。
她心底忍不住在想,当初要是真的跟林羽书说成了亲事,如今应当也生活得很好吧。
她没想过自己跟林家还有这层关系,林羽书也是听母亲介绍了一通才得知这层关系。
乍一眼晃过秦姑奶奶,眼底也颇有些惋惜。
他拖着这么多年不成婚,他母亲从热切张罗着给他说亲,也变成了他爱咋咋地。
他实在是无心情爱,如今见了高坐主桌的秦姑奶奶,心底感慨颇深。
只是这位姑奶奶是被皇上封的尊贵身份,与一般待嫁女不同,又被皇上下旨时亲口说了要她尊养在秦家颐养天年。
林羽书便将她当做长辈敬了茶。
秦相宜见了他,心底也惋惜,虽说后来的日子也还过得不错,可最初那门婚事真是伤她不浅,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头一门婚事就嫁到个合适的呢。
如今斗转星移,一切都没有回头路可走,而她也有一份命中注定的真缘。
贺宴舟到此地送了份礼,本就打算走了,可他看见了端端坐在那儿的相宜,仿若一幅工笔画。
她在外面总是这副样子,才叫他着了她的道,试图亲近她,却猛地被她拽入不可言说的妖娆地方。
姑奶奶微微抬起双眸,手搭在扶手上,朱唇轻启:“哟,是贺家的小郎君来了。”
贺宴舟便只好过来给林老夫人祝个寿。
他如今走在外面,总有人时不时投来怜悯的目光,皆因秦雨铃与唐明安一事。
他是不在意的,他看见林羽书给秦姑奶奶倒了茶,又恭恭敬敬地给她摆了盘点心在跟前。
秦相宜觉得林羽书甚好。
贺宴舟心底金鼓齐鸣,姑姑就爱像他这样的小郎君,虽说那林羽书年纪不小了,可生得白嫩,如今也叫她姑姑,难保姑姑不会转而爱上林羽书,姑姑许是个花心的,否则也不会一开始就那样对他。
不一会儿,他看见姑姑与林羽书齐齐站起身,朝着后院儿走去。
贺宴舟想跟过去,又被林府的宾客拦住了。
“贺大人是稀客呀。”
他心里焦急,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去管姑姑的事儿。
直到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姑姑才跟林羽书一前一后的从后院儿的方向出来。
他清楚地看到,姑姑她换了一个口脂的颜色,还换了身衣裳!
秦相宜刚刚喝茶,不小心洒在衣服上了,林羽书便引着她到后院儿找自己女眷替她换了身衣裳。
倒不是什么大事,贺宴舟看得眼眶通红。
莫不是,莫不是他上次没同意姑姑脱他的裤子,她便找上林羽书了。
姑姑可真是个花心的,他早该知道的。
姑姑偏喜欢他这样的少年郎,那林羽书生得清秀,必定也能入了她的眼。
贺宴舟被人拉着到某一桌坐下,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每一下跳动都扯出密密麻麻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