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宜在正常与林羽书交往,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与他颇为有缘。
这林羽书本身也颇合她眼缘。
她曾经做惯了受晚辈尊敬的长辈,现在架子摆得足。
林羽书觉得她甚美,却不敢生出别的心思,只得当她像同桌别的长辈一般,敬着些。
秦相宜吃完寿宴上的席,又与各家的夫人交际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刚一上马车,身后紧跟着便窜上来了一个人。
千松被他挤了下去,气不打一处来。
秦相宜见了来人,这贺小郎君颇有些恼怒的架势,活像是自己手里的糖被别的孩子抢了。
她嫣然一笑,撩起帘子露出一张雪白的小脸儿,对千松道:“你在外面守着,别叫人过来。”
待吩咐好了一切,她才转过身悠悠看着眼前的小郎君。
他的眼神炽热又带着几分委屈与愤怒,似是要将她看穿。
秦相宜别开头,慢悠悠执起小几上的茶,抿了一口后道:“你怎的这般莽撞,贺小郎君,刚刚进来的那一刻,没被旁人看见吧。”
她打量似的眼神扫了他几眼。
又道:“若是被人看见你上了我的马车,我可不好跟你家长辈交代的。”
她又是这样,她总是这样。
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将他贬得一无是处。
平白在她跟前矮了一大截。
他喉结滚动,十分不服,倾身朝秦相宜压过去,释放出周身的压迫感。
“姑姑,我到底算什么?你在你这里到底算什么呀,你倒是给我个说法。”
话语间压抑不住的酸涩,秦相宜被他逼得退无可退,本还游刃有余的一颗心,瞬间乱了节拍。
她咽了咽口水,唔,她的宴舟真诱人啊。
“你算……我的……,情郎。”
“哼!”
他冷哼一声,猛地抬手,一拳砸在了车窗上,马车狠狠晃了晃。
“姑姑,那你可还有别的情郎?”
秦相宜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她笑而不语,他定是误会了什么,才做出这般样子。
他伸手拉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掌种种摁在了他胸膛上,扯开了一片衣襟,露出胸膛前一片肌肤。
他另一只手抚上她的红唇,将她的口脂擦出一道痕迹,声音里带着些不甘与沧桑:“你换了口脂,为何?”
他眼眸里藏着星火,秦相宜觉得郎君甚是迷人。
锦袍敞开大半,露出里头白色的中衣,中衣有些凌乱,半遮半掩贴着胸膛,他微微侧身,在她身侧的手臂不经意绷紧。
那一条长长的禁步撞出破碎的声响,在他还在想尽办法不知该如何用自己的身体作饵时,她的两条腿盘上了他腰间。
轻轻往里一勾,贺宴舟浑身的力气便都没了。
“宴舟,你要做什么啊?”
那妖妖娆娆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他明知自己又上套了,明知自己不该做也没有道理做什么。
他只道:“你不是想这样吗?你现在,来扯我的腰带,我绝不阻拦。”
秦相宜笑着收腿将他往里一勾,两只手揽在他脖子上:“我现在不想了。”
“哦。”
“亲一会儿吧。”
“好。”
红唇便等着郎君的薄唇来亲吻吮吸,两人明明贴得近极了,衣物却还完好。
贺宴舟更后悔了,红唇是香不假,可他心理准备都已经做好了,来了却没任何进展,他实在是胀得厉害。
他又想到,姑姑与那林羽书,不知又做了些什么,总之,他不能做得比他少。
他抚上她胸前的衣扣,手有些颤抖。
她双手揽紧了他,胸脯有意无意蹭着他的胸膛,往常她夫君从外头办完公务回来,累得瘫倒在床上时,她常这样做,这样做他又会精神抖擞起来。
她的手指似有似无地在他后颈摩挲,引得郎君呼吸急促。
见他依然上钩,她眼底闪过一丝满足,真是想她的夫君了呢。
“姑姑,你是不是就想要我这样。”
他解开了她的一大片衣襟,露出胸前白花花的皮肤,玲珑有致,白里透着红,随着她腰肢轻晃,活蹦乱跳地跳入眼帘。
她声音娇娇地哼了两声,也不说话,就这么懒懒地看着他。
换做往常,她都不需要做什么,稍微动一动,剩下的她的夫君自会完成。
可眼前人是个呆头愣子,看到眼前胜景,却再也不敢动了。
这是何等场面啊,活色生香,香艳到了极致,是对他清心寡欲多年的内心的极大冲击。
偏偏眼前美人还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用她最惯常的手段引诱他,扭动两下腰肢,差些脱口而出了:“夫君,你来呀,怎的还不来。”
贺宴舟觉得自己的口口快要炸了,正常男人此时无论如何也该上阵了,便是逆水也要行舟,披荆也要斩棘,美人忽然改口了也要干到底的。
秦相宜差点就要喊出“夫君”二字了,她也实在想他得紧,食髓知味的多年夫妻,如何能逃得过这个呀。
可她看见,贺宴舟拎着裤腰带就逃了,他逃得很快,脚下的步伐凌乱不堪,真是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