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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唐小姐_好柿甜花生【完结】(5)

  唐小姐抱着问题去找成姨。

  见到人时,成姨在院子里掸柿树枝干上的雪。

  院里,冬雪红柿,柿子挂上去像一群红灯笼,有些表皮还结着冰晶。

  雪扫下去,柿子即刻向上弹,整棵树变得很轻盈。

  成姨见她来,问:“怎么样,傅先生中午回来吗。”

  唐柏菲点点头。

  “那就好,诶,外面冷,快回去吧。”

  成姨朝她摆手。

  唐柏菲还站在原地不动,想着这几天和成姨越来越熟,便上前,直截了当问:“成姨,你觉得,傅程铭脾气好吗?”

  对面掸雪的人一怔。

  唐小姐即刻心虚,以笑作掩饰:“我随便问问的。”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毕竟从我接管这座院子,傅先生回来的次数也不过十几次,每次见面都不会说太多。”成孀想,唐小姐搬来前,院里冷冷清清,傅程铭偶尔来,顶多说几句客套话,音调也是淡淡的,让人难以接近。

  “不过我倒亲眼见过一回事儿,”成姨声音低了几度,环顾一圈,走近唐柏菲,“就在去年年底,听说是傅先生集团有个高层被查了,他那段日子回家都到了半夜。”

  唐柏菲睁圆眼睛,等着后话。

  成姨又说:“我送夜宵的时候,傅先生闲聊似的和我说了一句,说他正肃清高层内部呢,整天和那些老滑头斗法。我和你讲,华鸣是傅先生爸爸去世后他接管的,高层大部分都是老资格,比他大一辈儿。我当时瞧他的样子,看来那群人是不太好管,可能,一群老资格对他这样一个年轻的董事长不服气。”

  “那,您知道他父亲怎么去世的吗?”

  唐柏菲从唐永清口中了解过,她知道傅程铭父亲离世时正当年,却不知怎么驾鹤归西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傅先生很少提起。”

  成姨讲起八卦,把柿子树抛诸脑后,拉着唐柏菲边走边说,“后来啊,忘了哪一天,一个男人半夜拉着门环扣门,那铁门声音可大了,然后在外面惨叫,求傅先生一定救救他。我去问他,要不要赶走,他说不用,还要开门去看。”

  “我怕半夜出什么事儿,紧紧攥着手机,一有不对,马上报/警,”成姨说的绘声绘色,身临其境,“谁知道那个男人进来以后,扑腾一声跪在雪地里,就那么跪在傅先生面前了。”

  唐柏菲问:“那男人是谁啊。”

  “不晓得,太黑了,根本看不清,就听见嗓子都喊哑了,哭得那叫一个惨,嘴里说什么,求求您,送我出国,或者去日本,总之啊他错了,一定要离开北京。而且,那男人还去抱傅先生大腿。”

  “那傅程铭呢,他什么反应。”

  “一脚把人踢开了。不到几分钟,警/车来了,把那人抓走了。再之后的几天啊,那男人的全家来求,也被赶走了,我听傅先生那么轻描淡写对电话里说了一句,”

  成姨讲到这,顿住,伸出四根指头,“贪了四个亿,应该是那男人贪的。”

  唐柏菲诧异,几乎喊出来:“这么多!那一点儿不冤!”

  在她心里,也对成姨所描述的那夜有了大概轮廓。

  端正的四九城里飘起鹅毛大雪,肃然的四合院儿内,仅剩一些如水的月色。

  傅程铭站在院中央,一副浑然天成的上位者姿态,睥睨着跪在他面前的狼狈男人。

  她呼吸一滞。

  成姨看出来她有些吃惊,便说:“夫人,一码归一码,只要不破他的原则,他一定是个谦和的人,如果像那个男人似的,打破他底线,那,傅先生估计要大发雷霆,绝不放过了。”

  骂他性/无能算原则问题吗?

  唐柏菲在想这个时,没注意傅程铭已然入院。

  此刻,他就站在最高的一株柿树下面,静静看了会儿谈论的两人。

  女孩子披着一件羊毛外套,毛色雪白,还不时用手拽扯,最后问成孀:“那您还知道什么呢,比如,傅程铭有什么不良嗜好,黑历史。”

  成孀问:“什么叫黑历史啊。”

  女孩子开始跺脚,急着解释:“就是...做过哪些丢脸的事儿。”

  “呦,应该没有吧。”

  成孀拍拍她的手,跟哄孩子似的,“不早了,我先去厨房看一眼,啊。”

  走远后,只剩她一个呆在原地。

  傅程铭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挂着点笑意,走到和她齐平的位置。女孩子感受到有人接近,先是转头看他胸口,再把头扬起。

  一阵无言。

  傅程铭虽然不过四十,却也资历颇深,她那些情绪,他看得一清二楚。

  ——尴尬,诧异,惊讶。

  看破不说破,傅程铭微点头,对着唐柏菲做出礼貌的笑,“外面儿冷,进去吧。”

  话毕,他抬脚刚走了一步,袖筒便被一只手拽住。

  他顿步,回头看。

  唐柏菲两个指头捏着他袖口不松,指尖细长,皮肤白净。她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煞有介事道:“我知道你都听见了。”

  第3章 唐小姐不苦恼

  唐柏菲在没遇到傅程铭之前,顺风顺水,从不苦恼。

  当然了,谁敢惹她呢。

  她不知道什么叫困扰,也不知道那种在上位者注视下,呼吸凝固、心脏跳快一拍的感觉叫什么。

  从幼儿园起,唐小姐的老师便请进家里亲自教她,一群老师,围着她一个姑娘打转。初中、高中,始终是最贵的国际学校,班里同学虽个个有钱,但都不及她,她漂亮,高挑,吃穿用全班最贵,又聪明,性格活泼,讲话间时不时透出幽默诙谐,让唐小姐最受欢迎,朋友无数。

  大学,唐永清送她去伦敦,学她最喜欢的设计。即便在国外,唐家人也为她安排得妥妥当当,买下小别墅,请厨师佣人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哦,还有一位司机、两位保镖。

  哪怕后来白尽州劈腿,唐小姐并没有当回事儿。唐永清靠着香港人脉,及在那边的声望,让白尽州被公司雪藏,黑料不断,成了狼狈的过街老鼠,淋了雨的狗。何况港岛那么小,低头不见抬头见,白尽州早被逼跑了。

  这样的唐小姐,不知烦闷为何物。

  而傅程铭那张脸,他的声音,已经在她脑子里久久不去,徘徊整整五天。

  唐小姐第一次有心事。

  后来在北京待久了,唐柏菲才知道,傅程铭是她人生必经的一道“坎儿”。

  -

  雪还在下,没有停的趋势。

  唐柏菲捏着他的袖口,大衣面料滞涩,指尖冻得泛红发痛。她仰视傅程铭的脸,看他眼睫敛下,打出一片阴影,对她说:“听见什么?”

  轻描淡写一问。唐柏菲皱起眉,这是要她难堪啊。

  她气场减弱,转而虚张声势,像炸毛的猫,“就是我说过的话啊,我知道,你别装了,你心里肯定骂我一百遍了。”

  傅程铭瞧她那冻红的手,轻声询问:“回去说?”

  “就在这!”

  做贼心虚是没底气的,没底气就很易怒。唐柏菲暗自调侃。

  她这样大声,倒显得傅程铭十足绅士,他始终平淡看着她,笑意好似很纵容,“好,你指哪句话。”

  这言外之意不就是说,她编排他不止一句吗?

  唐柏菲眨眨眼,低头看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攥住他的手腕了,且,她能感受到那份温热和力量——一种比她成熟太多的坚实力量。

  她赶紧收回了手。眉依旧蹙着,悻悻回答:“几天前,和刚才。”

  傅程铭垂眼,摆出认真倾听的姿态。

  “我承认,我确实说过你坏话,我的意思是,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也千万不要...向我爸爸告状,”说罢,唐柏菲略停顿,又补充道:“我妈妈也不行。”

  她不知道傅程铭怎么想的,只见他笑意加深,温声说了个“好”。

  在她还诧异于怎么接受这么快时,傅程铭抬眉,问:“你不是请我来吃饭的?”

  “请你吃一顿谢罪宴,走吧。”

  她那抹计划得逞的笑,浸在阳光里,显得今年冬天格外明媚。

  两人并排朝餐厅走,唐柏菲问他:“你接受吗?”

  他答:“女孩子做到这份儿上,我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这还差不多。

  唐柏菲背起手,走在他前面,也感慨怎么他走路比她慢呢。

  别看平时傅程铭步调慢,但他腿长,加上191的身高,其实迈步很大,走路带风,总走出杀伐果决的气势。但今天他刻意放缓,刻意调整步调,只比这位女孩子慢一点点,双手插进大衣口袋,看着她背影。两人一前一后,雪地里踩出深浅、大小不一的两排脚印。

  几次相处下来,他已然摸清唐柏菲的性格轮廓,是个心思不重,稚气未散的大小姐。

  结婚前,傅程铭对冯圣法说过,他对这一桩姻缘实在抗拒。

  冯圣法问为什么,唐小姐年轻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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