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烈的感官刺激下,逐渐模糊。
“前几次,我就想这么干了”他附在她耳边,喘息的声音和温热的触感,她的话却是断断续续,听不出实际意义。
伸出手够到床边的开关,熄灭了光亮,熄灭了最后一点理智。
……
“洗澡,我去洗澡”许盈在睡梦中呢喃,江祁川注视着她的睡眼,替她整理头发,无奈的笑,转头看向一地狼藉,起身去收拾,确认好空调温度,才拿起许盈的房卡,推门离开。
按照许盈的个性,要是早上起来就看到自己,指不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江老师?”包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是许律师的助理,我想问一下您能联系上她吗?”
许盈这才清醒过来,想去开门,却发现自己的衣服都不见了,只有橱柜边,昨晚江祁川穿过的那件浴袍,
只得扯过来穿上,深呼吸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打开了门。
“江……,盈姐?”包欣的表情这一刻十足十的精彩,许盈及时制止了她探索的欲望,
“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和江祁川临时换了个房间,手机落在那个房间里了。有什么事吗?”许盈的语速和她刚睡醒的状态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包欣的停顿,显然还是不信,许盈被心虚裹挟,不自觉地解释,
“那个,江祁川说他的房间角度有问题,经过他的计算,我那个房间阳台的角度正好对着他要画的风景。”说罢,还非常坚定的点了点头,试图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解释。
“哦,”包欣显然对于这样的答案有些失望,“也没什么事,就是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都没联系上你,有点担心,还有就是想邀请你一起去泡温泉。”
“哦,好,我一会儿就下去。”许盈长舒一口气,蒙混过关。
“坏了,陈律师去你房间找你了,她要是看到江老师在里面怎么办?”包欣突然惊呼,许盈刚放下的心重新悬了起来,实际上,江祁川在哪里她并不知道,自己只是因为没找到自己的房卡才临时编的。
包欣拔腿就往走廊的另一边走,许盈管不了这么多,穿着浴袍和拖鞋紧跟其后,生怕他捅出什么篓子。
正好和江祁川迎面碰到,看到来人,还有点懵,
不过停下端详了片刻许盈的装束,不禁皱眉,
“许律师,穿这个浴袍会不会冷?”
许盈抬头气鼓鼓地盯着他,“这不是没得穿嘛,嗯?”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质问,
江祁川倒是装作不理会,提高声音说,“对了,酒店前台刚送来的,说是你昨晚洗的衣服,他们送到你登记的房间了。”说罢,向许盈小心地展示了一下手上的袋子,眼神里流露出讨好。
“那个,有人来房间找过盈姐过了吗?”包欣在一旁试探的发问,
江祁川手举着衣物袋,扭头回答,“是一个姓陈的律师吗?她已经来过了。”
还没等包欣解答他的疑惑,许盈夺过袋子,视死如归般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没走出去两步,又折返回来,
“房卡。”江祁川乖乖交出房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来,
“许律师,我的房卡呢?”
“没拿出来,下去再办一张。”许盈的声音很大,但是人甚至没有任何停留,气鼓鼓的,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不明所以的包欣跟在后面,很有礼貌的和有些懵的江祁川打招呼,
“早上好,江老师,昨晚创作顺利吗?”
“啊?”江祁川下意识疑惑,只当她是在说什么禁忌的话题,像被踩到尾巴般,瞬间僵住。
“盈姐说您昨晚因为想有更好的视角画画所以和她换了个房间,所以,您创作还顺利吗?”
江祁川就这样盯着她的眼睛,飞快的收集着信息,咬着牙勉强笑出来,
“哦,顺利顺利,我昨天睡得晚,有点不清醒。”
包欣往前跟上许盈,留下江祁川一个人在原地苦笑。
——
许盈下楼的时候汤池子里没什么人,就找了个角落放松一下仍然有些酸痛的肌肉,整个人被热气围裹,有些晕乎乎的,困意再一次袭来,就在这时候,江祁川包裹的很严实,也下楼来,许盈见他像做贼一样,上半身用浴巾遮着,请抬手示意他过来。
江祁川下水,也是一样将水没过锁骨,再低一点,许盈都怀疑他是要在这里淹死自己。
“怎么了,做贼一样,昨天怎么没见你这么保守。”许盈戏谑的打量着神情紧张的江祁川。
两人就这样,一个紧锁着几乎埋在水里,一个则是松弛地靠在边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高一低眼神对峙。
江祁川左右观望了片刻,走到许盈的正前方,从水中站到露出自己的后背,皮肤除了有些被热水烫红之外,还与清晰的,较细的痕迹,分布在腰际和肩膀。
许盈看清的一瞬间,紧急将眼前人拉回来,不由分说一只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往水里按。江祁川一个趔趄,当真是整个人埋进水里。
好不容易从水里出来,难以置信的缕缕湿透的头发,江祁川哭笑不得地抗议,
“许律师这是看清楚我身上这些是谁的手笔了,想要谋杀吗?”
“小声点,难道光彩吗?”许盈挑挑眉,深呼吸控制自己即将乱飞的表情,
“这么说,许律师是不打算负责?”江祁川并排靠在许盈的右边,“真是——”
“什么?”
“我说,你真是个,始乱终弃的,坏女人。”江祁川一字一顿的委屈道。
“幼稚。你是我的谁啊,就要我负责。”许盈也不生气,反而是用指尖轻轻戳了一下男人的前额。
很快,江祁川口中的“坏女人”就得到了惩治,鼻腔内有不可控制的液体淌出,一滴、两滴,江祁川转过来,反应比许盈更快,二话不说直接捏住她的两侧鼻翼,
“当心,血流到咽喉,别被呛到”许盈被突如其来的捏住了鼻子,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男人强忍住笑意的脸。
江祁川只当她是在思考,按照民间惯例自己要举起哪只手,自顾自解释道,
“别举手,正常捏住止血就行,回去用冷水给脸降降温。”
许盈被捏住鼻子,声音变得有些奇怪,“江老师当画家真是屈才了。”
“你不会是因为看着我才会……”
“才不是,就是这里温度高,仅此而已。”
——
祸不单行,下午一觉醒来,许盈瘫在床上,身上的肌肉疼的动不了,只能是推掉了和同事的聚餐。
“吃什么,给你点外卖。”江祁川倚靠在床头柜边,嘲笑的看着眼前的犟种,
“别笑了,我不吃,外卖来了我也抬不起手吃饭。”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是不是,许律师。”江祁川看着摆烂的许盈,忍不住出言调侃,
“谁知道一项八分钟一次,时速四十公里的项目能这么累。”经过温泉的加持,卡丁车的运动后遗症全面爆发出来。
半个小时后,许盈听到书桌边的动静,江祁川正在将外卖的餐品逐一从袋子里拿出来,
“那个,我饿了。”许盈中午也没怎么吃,有些难以开口,但是犹豫再三还是败给了现实。
“哦。”江祁川开始扒拉打包盒的盖子,只是回了一个字,没有回头,“你是我的谁啊,始乱终弃的女人。”
许盈无可奈何,重新把脸埋进枕头里,早知道上午就哄着点了。
这时,男人的声线在床边响起,“行了,头扭过来吃饭,别装死。”
许盈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观察着眼前人在菜里扒拉出自己爱吃的东西,然后用手衬着夹过来,就和当时他住在家里时那样熟练,许盈突然有种念头,江祁川如果回去能继续住在自己家里就好了。
“想什么呢,晕碳水了?”江祁川的声音响起,许盈很快反应过来,江祁川和自己的案子现在还在李栩手里推进,住在一起倒是说不清,只得打消这样的假设。
“大画家,你参赛的作品准备的怎么样了?”许盈接过纸巾,若有所思的发问。
江祁川递纸巾的手本能的一顿,脸上的慌乱转瞬即逝,
“这么关心我的进度,许律师是有什么好的灵感?”
只是这样的瞬间,许盈还是捕捉到了他的异常,没有
继续刨根究底,想来耶拿评选结果年底出,但是留给选手前期准备的时间最多不过半年,许盈就算问清楚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没有,随便问问。我只是想到你一个艺术家在这给我喂饭吃,有种负罪感。”
江祁川放松下来,耸耸肩,
“不用有负罪感,艺术家也要吃饭,也要赚钱养活自己,而且你毕竟和别人不同…”他顿了顿,
“是我的债主嘛。”
说罢,起身外走,走到门口停下来给许盈关了灯,只留了洗手间和床头的阅读灯,显然许盈现在胳膊的状态是不太能伸到床头柜边关掉一排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