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为她多做些什么,更迫不及待想带她走进自己的世界。
覃永廉心念一动,眼神真挚,“嘤嘤,我们回南考斯岛跨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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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心里蹦迪的小鹿:艾瑞巴蒂!跟着我举起双手,蹦吧啦!蹦吧啦!动次打次摇摆起来!
第24章 “嘤嘤。”
俩人吃过午饭,简单收拾了下行李,Coffee被背在太空舱造型的猫包里,跟着覃永廉和柏嘤一起去码头。
覃远放假不在,覃永廉主动请缨做司机。
这次不是瞩目的红色超跑,而是一辆低调的平治轿车,周身银黑色,随了主人冷冽的气质。
不变的是驾驶人的车技。
繁华的大街上满眼花花绿绿的主打色,随处可以感受到浓浓的圣诞节日气氛。
驶过中心区,柏嘤坐在副驾,只看窗外街上时尚人士们“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穿着,完全联想不到这是南方的隆冬。
沿途的风景慢慢从眼前掠过,少女瞄了眼仪表盘,又悄悄瞅瞅专注开车的覃永廉。
“怎么?”男人觉察到来回几次的视线,面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就挺好奇的,Leon,你有驾照吗?”柏嘤终于问出想了很久的谜题。
“当然有,我还有A级赛车执照。”
柏嘤:“哈???”
意识到自己的脱口而出,忙捂住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覃永廉渐渐踩下油门,“平时我的大脑吸收的信息很多,自己开车时我会刻意放慢车速,有的东西没必要记住,就随它而去。”
“大脑吸收的信息很多?”少女调整了下安全带,身子微微侧向司机。
“按通俗说法,就是你们说的记忆力好。”覃永廉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偏头看着她。
柏嘤感受到车辆加速,不确定驾驶安全,道,“Leon,其实也没要求开快才好,慢慢来也行,反正我们不赶时间。”
“现在速度再快一倍,对我来说也没问题。”覃永廉瞥了眼后视镜,男人的车技不容置疑。
“嘤嘤,我的大脑像一座图书馆,储存着海量信息。就像我们去图书馆找资料,我的记忆图书馆里,也有这种类似的资料分类。每时每刻,大脑都在兢兢业业地运转着。”
“这么神奇?”
“平常人展开记忆这种行为,需要给大脑发动指令,记忆对他们来说是被动的。”
覃永廉解释道,“我的大脑对记忆则跳过了发动指令那一步,甚至会在我反应过来,已经刻进了我的脑海里。”
“诶?”柏嘤托腮,很认真地理解中。
“咪呜?”猫包里的Coffee也适时发出一句声调上扬的喵声。
少女和猫咪的同步反应,让覃永廉觉得极其有趣。
“最简单的不同,就是普通人需要主动要求大脑记忆。而我,则需要主动要求大脑别去记忆。有时开慢些,就是在跟大脑说,这些不需要记忆。”
柏嘤这回明白了,“原来真的有超忆症存在。”
少女深深感叹,语气里有羡慕,“大脑拥有自动记忆系统,那你考试就不用吃哆啦A梦的记忆面包了。”
覃永廉轻声笑,“这么想,超忆症倒并不全是坏处。具有超忆症的人,没有遗忘的能力。”
“真的?”
“任何时间地点,欢迎嘤嘤来考验我。”男人语气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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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来到南考斯岛,柏嘤丝毫没有陌生感,一上岛,与沿途遇见的原住民热情地打着招呼。
跟身边背着猫包的覃永廉比起来,仿佛在岛屿住了20年的人是她。
两人这回没有开车,将车停在了市区码头。坐船回到南考斯岛,打算慢慢步行,散步回公寓。
“咦?”柏嘤突然想到了什么。
“嗯?”覃永廉看她。
“你不是说往返市区的船只有每天上午和下午各一班吗?”
少女望着码头来来往往穿梭的船只,也并不像是圣诞新年假期临时增加的船班。
“Leon!”柏嘤鼓起两腮,像一只试图耀武扬威的小河豚。
覃永廉眼里噙着满满的笑,迎上柏嘤质问的目光,渐渐走近,俯身轻声道:
“没错,那天是骗你的。因为特别想让你留下来,多了解这座岛,多看看岛上的人。”
柏嘤舒出一口气,小河豚瞬间变成了脸飞红霞的少女。
其实她一点儿也不打算计较,只是觉得故意这么吓一吓覃永廉,期待他紧张的反应。没想到某人完全不进她挖的小陷阱。
“怎么没见到廖婶一家?”柏嘤移开话题。
路过上次吃海边大排档的屋子,房门紧闭。
“她和廖叔每年圣诞节都去英国陪家人,要一起过完农历新年才回来。”
“我还想着何时再尝尝廖婶的手艺呢!”柏嘤语气里透着可惜,“不过,在家吃也好,我可以做给你吃。”
覃永廉脚下的步伐顿了顿,轻咳一声,“也行吧。”
“吧?”
柏嘤捕捉到这个语气助词,一个箭步跳到男人面前,作势挡住他的路,“上次你不是说我做得好吃么?”
两个人站得极近,少女身上的香味若有似无地掠过覃永廉的鼻尖,有蓝风铃甜甜的清香。
海边风大,阳光透过摇曳的枝叶落下来,柏嘤脸上、全身洒满星星点点的光,格外的灵动可人。
覃永廉努力使自己的语气温和平缓,“嘤嘤。”
柏嘤这才发现自己像得了多动症的Coffee,情不自禁在覃永廉身边跳来跳去,喜欢倚靠他亲近他。
她开始觉得脸颊有些烫,慢慢往后退了一步,“哦......”
话音落下,自己的手落进一个温柔大掌里。
覃永廉顺手牵起少女,极有默契地十指紧扣,微微借力将她拉向自己身畔。
天气晴朗,云层很厚,太阳从云间缝隙洒下明媚光束,在路上照出两个紧紧依偎的影子。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牵手,却是正式心动后的第一次牵手。
两人的嘴角都翘起了好看的弧度,那颗悄无声息植根在心房里的种子,已经开出了一朵耀眼的小花。
覃永廉牢牢牵着她的手,他腿长,于是放缓脚步,跟随柏嘤的频率一起慢慢走着。
海水一下又一下拍打着礁石,一声又一声,与胸腔里砰砰砰的心跳声合拍。
被握着手的柏嘤,从叽叽喳喳的小山雀变成了温顺的小猫儿,不好意思直视覃永廉,眼睛只好往周围风景瞧。
树叶依旧是绿得耀眼,并没有褪成金黄的色调。
“上次来是深秋,这次到了冬天,连树叶都少了许多。”少女望向远处,随口说道。
覃永廉没有怎么留心过岛上的四季更迭,对他来说,一个季节过去,另一个季节来临,不过是春夏秋冬玩着排排坐吃果果的游戏。
他不刻意去记春夏秋冬,却记得各种动植物的生命周期。
他想起水母,每天随着太阳而迁徙,只不过为了吃饱生存。
天竺葵的花期长,每年的春天和冬天花开最为繁盛。
成对的候鸟每年两次往来于南考斯岛过冬,只不过为了栖息和繁殖,因为单只的鸟儿可能无法生存。
如今柏嘤的到来,似乎让每一个季节都有了不同的意义。
覃永廉晃了晃握着的小手,“嘤嘤。”
“嗯?”
“嘤嘤。”
“干嘛老叫我?”少女微微侧头,清澈的眸底里,只有一个他。
“嘤嘤。”
柏嘤脸红心跳,把自己伪装成炸毛的Coffee,“覃永廉!好好说话,不要撒娇!”
覃永廉将少女生动的表情收入眼底,欢喜的涟漪一点点蔓延至心里。
“好的,嘤嘤。以后我还要教华仔和伟仔也学会说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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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打扫得很干净,岛上酒店的员工每天会过来整理房间和给华仔和伟仔这两只金刚鹦鹉喂食。
提前知道覃永廉会回来住,根据主人的生活习惯,冰箱里塞满了新鲜的食材。
柏嘤抵达的时候,屋子大门口挂着圣诞老人和麋鹿装饰,华仔和伟仔正在前院的树荫下懒洋洋晒太阳打着盹。
眼见来人,两只金刚鹦鹉张开近1米长的翅膀,扑棱扑棱了几下,听见覃永廉吹了声口哨,又倐地将色彩艳丽的翅膀收回。
“看来它们不记得我了。”柏嘤有些失落,上次来可陪它们玩了好久,还以为彼此成了朋友呢。
“笨猪!”
空中突然响起覃永廉的声音,柏嘤竖起耳朵,覃永廉明明先去放猫包了。二鸟一猫还不熟,暂时需要隔开安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