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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任一起被困电梯后_阿司匹林啊【完结】(18)

  蒋煜拿出手机,当场把助学公益基金会的捐款通道转发给左桉,并附赠一句“功德无量”。

  正在点烟的兄弟见状,挑眉笑道:“我就说你今晚这么痛快地出来喝酒不对劲,原来不是借酒消愁,是来掏兜的。”

  蒋煜气定神闲,“我愁什么?我不愁。”

  他低着头,点开叶之一的微信聊天框。

  解除黑名单后的对话只有一条转账记录和“不收拉黑”四个字,她不仅不欠人情,也不欠账,把医院就诊费用、早饭钱和水果钱,包括送她回家的油钱,都算在一起,转账给他,金额只多不少。

  一如几年前,他不想分手,放下自尊挽留她,给她发了很长的几段话,告诉她,他不一定非得出国,可以再商量,结果她看都不看,直接千字两百打发他。

  她很会气人。

  转账还没过期,他接收,正好问问孩子的情况如何。

  蒋煜:【糖糖病好了吗?】

  这条消息石沉大海,直到酒局散了,她都没有回复。

  晚上十一点,蒋煜坐在车后座等代驾司机,闭着眼拿矿泉水的时候,在座椅上摸到了一个有棱有角的硬物。

  他拿起来,借着车里的灯光,看清了这个不属于他的东西是一枚星星发夹。

  米棠戴过,他有印象。

  心里那股烦闷的情绪忽然找到出口,蒋煜把发夹放在手心,拍照发给叶之一。

  五分钟后,手机屏幕亮了。

  他收到了回复。

  叶之一:【已经退烧了。】

  叶之一:【发夹是糖糖的,这两天我在行李箱和包里翻了好几遍都没找到,还以为丢了。她对自己的物品很珍惜,就算重新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她也忘不了丢掉的那个,能不能麻烦你把发夹收好,等你方便的时候,我去取。】

  蒋煜等了五分钟,打字回复:【如果你还没休息,我现在给你送过去。】

  这次消息来得很快。

  叶之一:【我去找你吧。】

  蒋煜:【我已经在路上了。】

  叶之一:【那就辛苦你跑一趟,快到了跟我说一声,我提前下楼等你。】

  蒋煜:【好。】

  代驾司机到了,把折叠电动车放进后备箱,坐上车,导航蒋煜说的地址。

  十一点四十分整,车开到小区外。

  蒋煜给叶之一发完消息,让司机先走。

  有个酒鬼多次刷脸失败,在大声嚷嚷着让保安开门,保安没有理会他。

  原本靠在车边等人的蒋煜多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以防叶之一出来的时候,被这个脏话连篇的酒鬼骚扰。

  却不想,他们是认识的。

  “还在这里发酒疯呢,”叶之一九点钟接到保安室的电话,下来过一次,那会儿邹城醉得没这么厉害,看着像是又喝了一场。

  蒋煜几步上前,挡住纠缠她的酒鬼,“报警?”

  邹城嘴里肮脏,叶之一充耳不闻,侧身看向蒋煜,“他是我之前那家公司的领导,九点多民警过来调解过,他隔两小时又来了。”

  邹城打了个臭气熏天的酒嗝,摇摇晃晃靠近,愤恨地咒骂叶之一,说明明是她搔首弄姿勾引他,却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毁他名声。

  蒋煜脸色沉了下来,眉头紧皱,在酒鬼踉跄着靠近时,伸手挡了一下。

  他神色冷厉,但握住她手腕的力道不重,叶之一被带着后退,远离邹城,保持安全距离。

  蒋煜在等她下楼的那几分钟里观察过邹城,这大概是个无能狂怒的废物,只嘴上撒野,没敢真动手。

  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但和苍蝇一样烦人。

  这种草包,你弱他就强,你强他就弱,在独身女性面前张牙舞爪,是觉得对方没什么攻击性,真碰到硬茬,被关进去拘留几天就老实了。

  叶之一反握住蒋煜的手,“别理他,我不在乎,就当听几声狗叫。”

  “你先进去。”蒋煜把星星发夹放在她手里,看着她回到小区内。

  确定人行道闸门自动上锁后,蒋煜解松领口的扣子,不紧不慢地走向邹城。

  邹城抹了把脸,一只手搭在蒋煜的肩上,“兄弟,哥劝你一句,鬼迷心窍的下场就和我一样,这女的装清高,背地里其实都被睡烂了,等你上钩,开始跟她调情,她就反咬一口,诬陷你性骚扰!”

  蒋煜轻笑一声,“你怎么跟她调情的?”

  邹城也笑,“不就是男女之间那档子事,我跟你说,女人欲拒还迎不给睡,其实就是钱没到位,她生过孩子,值几个钱?”

  蒋煜拨开邹城的脏手。

  失去支撑,身体中心不稳,邹城差点没站稳。

  “她看不上人渣,有什么问题?”

  对方轻描淡写,温和从容,眼神里透出一种毫不掩饰的蔑视,从上到下扫视他,仿佛在打量一种恶臭的劣等生物。

  邹城迟钝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迅速变脸,骂了句脏话。

  蒋煜继续激怒他:“在职位比自己高的领导面前低头哈腰当孙子,受了气,转头就利用手里薄弱的权利给下属当爸,没占到便宜,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反转,打压,污蔑,贬低,泼脏水。恕我直言,你这点本事,可看度还不如你的身高。”

  邹城恼羞成怒,大声问候蒋家的祖宗。

  在他骂骂咧咧冲过来时,蒋煜伸出右脚。

  邹城被绊倒,往前冲了几步之后摔出去,膝盖重重跪在地面,他鼻腔和口中发出痛苦地粗喘声,用了好几分钟才艰难地爬起来。

  闸门旁边放着一根棍子,是在家长接孩子放学那段时间用来挡门用的。

  邹城捡起棍子,高高举起,用力朝着蒋煜抡过去。

  蒋煜站着硬生生挨了两棍之后才还手,叶之一走出保安室,听到一声吃痛的闷哼声,抬头望过去,邹城像是气疯了,棍子被夺走,他就用手挠,用嘴咬。

  场面混乱,保安怕闹大,连忙跟着叶之一跑过去阻拦。

  没多久,警察过来带走了寻衅滋事的邹城。

  监控记录得很清楚,邹城先动手,蒋煜是正当防卫,且他身上有明显外伤,配合着做完笔录就联系了律师。

  离开警局后,蒋煜打车送叶之一回小区。

  夜色寂静,叶之一低头看着他手背干涸的血渍,心里很不是滋味,“何必跟那种人扯上纠纷,他也就是喝了酒来骂骂我解气,我真不在乎。”

  蒋煜说:“我在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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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更晚了,但这章字数不少。

  今天一看,发现有一千多收藏了,谢谢大家!感谢评论、营养液和投雷。

  第15章

  暧昧期情愫发酵升温,荷尔蒙会让人头晕目眩,很容易陷进一团柔软的棉花云里。

  叶之一确定地感受到自己被蒋煜爱着,是在开学不久后的一个傍晚。

  那时候同寝室四个舍友一起选课,最后商量着选了排球,体育老师每次上课都要先带着学生绕着操场慢跑一圈,请假必须出示医务室开的假条。

  叶之一体力不差,运动也还行,慢跑不像比赛需要拼速度,她逐渐落在后面是因为生理期第二天,经血量大,坠痛感最难忍受。

  她坚持上完课,队伍一解散就脱力般坐在草坪上,室友以为她低血糖头晕,问了才知道是痛经。

  大部分人都默认痛经是很正常的事,正常的事不应该影响正常的学习和工作进度,毕竟学校和公司每个月也没给女性放经期假。

  小时候,她也是个痛了会哭会闹的女孩,可自从跟着父亲去往陌生的城市,住进陌生的家,一切都变了。

  父亲明明是她骨肉相连的血亲,她在那个家里过的却是寄人篱下的日子。

  弟弟哭了是她说话太大声,病了是她晚上没有关窗,她无从辩解,于是逐渐学会忍耐和沉默,自己能熬过去的疼痛,绝不开口。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她甚至觉得示弱就是认输,无论对方是谁,无论对方是善是恶。

  哪怕只是一节普普通通的体育课。

  即使没有假条,只要跟老师说明情况,态度好一点,诚恳一些,就能在阴凉处休息,她不,就硬抗。

  蒋煜下午有实验课,从实验楼到操场,几乎横跨整个校园。

  女生怎么能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他本来是要训她几句的,可看她脸色苍白,再一摸手,手心全是冷汗,就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他是跑着过来的,呼吸有些急促,蹲在她面前,双手捧起她的脸,“叶小鱼,你是钢铁做的?”

  “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猴子也会因为紧箍咒疼得满地打滚抱头求饶。”

  她牵唇笑了笑,“没到那个程度吧,痛经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一个月也就这么几天。”

  蒋煜又无奈又心疼,“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难受成这样,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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