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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珠_林听蝉【完结】(108)

  盛菩珠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撩拨,她身体抖得不成样子,气息渐渐不稳:“谢执砚,你做什么,我要睡觉了。”

  “夫人,应该知道我想做什么。”谢执砚声音含糊,舌尖抵着那几乎滴血的耳珠上,漂亮到极致的小红痣,像是要被他咬下来。

  “耳垂不行。”盛菩珠忍得眼眶都红,眼睫沾着水雾,她倔强抿紧唇,不让自己喉咙溢出的语调太过羞人。

  难耐中,时间犹似没有尽头,身上的单衣什么时候被他褪去,竟一点没有察觉。

  谢执砚吻得重,眸底透着令人不易察觉的笑,唇角勾出的弧度渐深。

  “我想听夫人哭。”

  谢执砚把掌心下像羽毛一样轻的丝绸料子,团了团,丢在榻旁的春凳上,紧接着视线低下去,目之所及皆是比月色更迷人的莹白。

  如今在夫妻敦伦一事上,他不光是手段高明,更善于隐忍。

  盛菩珠哪里是谢执砚的对手。

  “你……”

  “杜嬷嬷会听到的。”

  “这样不太好。”

  谢执砚没应,掌心托着她下颌微微抬起,拇指在那湿润的唇角重重一按,意有所指道:“实在不行,你咬我的手吧。”

  盛菩珠盯着他指尖上挂着,像她哭过眼泪似的水迹,愣了一下,欲言又止。

  “夫人是在嫌弃吗?”谢执砚看着她,很轻地笑,明知故问。

  “你……”盛皮珠眼睫轻颤,恨不得捂住他的嘴,“休要胡说。”

  谢执砚没有心软,在床笫一事上,他对她,只有偏执,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

  盛菩珠越躲,他越是强势,像是非要讨个说法,要争、要赢,要逼她屈服。

  从一开始就注定输的小娘子被逼得节节败退,饱满的唇珠如同熟透的樱桃,给人一种很好亲,特别甜的错觉。

  盛菩珠一双眼睛,湿得像是被水洗过,她终究是忍无可忍,用力咬住男人修长冷白的指尖。

  谢执砚力气大,她咬得同样狠,尖锐的犬齿嵌进肉里,直到尝到腥甜的血味,也没有要松开的打算。

  “你简直是……”

  “是什么?”

  “谢执砚,你是混账。”

  “嗯,我知道。”谢执砚低头亲她,眉目深浓,很认真的说。

  盛菩珠想推,奈何手臂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呜呜两声,眼泪就滚下来,哭得肩头轻颤,身上无论哪里都潮得厉害。

  “夜里翻墙,您所奉行的立身行己呢。”

  “简直是不成体统。”

  “被长辈知晓,我要被笑话的。”

  盛菩珠抽抽噎噎地控诉着,嗓音带着未褪的哑。

  “翻墙而已,怎么就不成体统?”

  “嗯?”

  谢执砚伸手,将人眼尾挂着的泪珠抹去,却故意用了力,将那处本就泛红的肌肤擦得更艳。

  盛菩珠动弹不得,虽恼他,但还算不上真的生气,掩耳盗铃一般去遮自己的眼睛。

  今夜的谢执砚,他像是公平的判官,但又像慈悲的神明,给予大方的同时,索取的回报分毫不落。

  屋子昏暗,只有很浅的月辉落在窗子上,映出盛菩珠哭红的杏眼,楚楚动人,像是被雨水打湿的山茶。

  谢执砚盯着她,心头涌起一股近乎病态的满足。

  “吾妻菩珠,真是十足娇气的小娘子。”

  翌日清晨,客院笼着一层白雾。

  紧闭的屋门终于“哗啦”一下,朝外推开。

  谢执砚今日穿了一身圆领窄袖襕袍,清隽的白月色,肩宽,蹀躞带收束出劲瘦的腰身,领口是宝相花暗纹,露出雪白的缘边,行走间大方利落,如松覆雪。

  他后颈有抓痕,下巴的位置有一道极小的齿痕。

  杜嬷嬷听见声响,赶忙迎上去,结果才转过廊柱,就见门前站着一个极高的身影。

  “这这这,娘子的屋里怎么会有外男……”

  杜嬷嬷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短短几步路,她感觉自己像是死了无数回。

  直到抬眼看清屋前站着的人,松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荒谬。

  “郎……郎君。”杜嬷嬷躬身行礼,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谢执砚见院子玉兰生得好,随口吩咐,“让人折两只,用玉瓶装好,放到夫人屋子里。”

  “是。”

  杜嬷嬷战战兢兢应下,见谢执砚站着没动,弯着腰连头都不敢抬:“不知郎君还有什么吩咐?”

  谢执砚深深睨了杜嬷嬷一眼,目光叫人不寒而栗:“嬷嬷今日瞧着,怎么有些心虚?”

  杜嬷嬷吓死了,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扫向她,膝盖发软,扑通一声跪下去:“老奴,不懂郎君说的是什么。”

  谢执砚冷冷勾唇似笑非笑,明亮的天光落在他挺拔的鼻梁上,将他深邃的五官描绘,气势逼人。

  半晌,他声音又恢复了往日平静:“夫人昨夜累得厉害,不用叫起。”

  “是。”

  等谢执砚抬步

  离开,杜嬷嬷才发现二月末的天气,她整个如同脱力般,后背衣裳被冷汗浸湿,双手不受控制颤抖。

  “嬷嬷。”临近午膳的时辰,盛菩珠嘤咛一声,终于醒了。

  “娘子,老奴该死,之前守夜不曾尽心。”杜嬷嬷紧张站在帐子外自责道,她白着脸,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盛菩珠扶着她的手坐起来,无奈叹口气:“郎君擅武,大燕最年轻的一方悍将,以他的身手,嬷嬷带人守着发现不了,这是人之常情。”

  “我如何能怪罪。”

  杜嬷嬷尽心伺候着梳洗,半晌没声音,等梳头时又没忍住拧了眉。

  盛菩珠见她满脸纠结,不禁笑问:“嬷嬷是不是也觉得郎君半夜翻窗,不太好。”

  “这老奴不敢妄议主子。”杜嬷嬷抖了抖,声音显得很虚。

  盛菩珠但笑不语,也不点破,等瞧见镜子里脖颈上的红痕时,不禁苦恼该如何遮掩。

  午膳摆在小偏厅,这里玉兰开得好,又是正南朝向,洋洋洒洒落下的春阳,波光粼粼落在庭前的金鱼内。

  “菩珠觉得这里如何?”

  “我让人新挖的鱼池,春赏鱼,夏秋看荷,等冬日就叫匠人在池子里雕冰赏雪。”

  端阳长公主夹了一块清蒸鲢鱼,是鱼腹最好的嫩肉放到盛菩珠面前的碗碟里。

  “谢谢姨母。”

  盛菩珠张口把鱼肉含进去,酱汁不小心沾了一滴在唇瓣,她拿帕子擦掉。

  本就红润诱人的唇,被她轻轻一擦,那颜色变得更加秾丽,下唇有伤口,虽然涂了口脂遮掩,但用膳时难免会擦去一些。不

  端阳长公主眼尖,见盛菩珠神态不对,先是盯着她的唇看,然后目光往上落在她锁骨上方的雪白脖颈,微眯的凤眼一顿。

  “呀。”端阳长公主惊呼一声,搁下筷子站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本宫的小珍珠,真是好大的胆子。”

  盛菩珠不明所以:“姨母?”

  端阳长公主美眸飘忽,纤纤玉指指向小偏厅外那候着的一众等候吩咐的貌美郎君,做贼似的压低声音问:“你悄悄和姨母说,昨夜宠幸的是哪位郎君。”

  “啧啧啧。”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小嘴可真狠啊,那印子咬得深不说,形状还好看。”

  “呃……”盛菩珠被鱼肉噎住。

  她大惊失色道:“不不不……不是,我没有。”

  端阳长公主哪里是好忽悠的,很笃定的语气:“你有。”

  盛菩珠一想那些的画面,昨夜被咬的地方就烫得厉害,她脑子一片空白,实在想不到更好的理由,只能声音慌乱解释:“姨母,是压的。”

  “我夜里梦魇,不小心把肌肤压红一片。”

  端阳长公主笑得戏谑,用不太正经的语气说:“我的好菩珠,你学坏了,都知道撒谎糊弄本宫。”

  “说说吧,是谁。”

  “昨晚很激烈吧?”

  “我睡的男人多,我说是吻痕,那就一定是吻痕。”

  盛菩珠垂死挣扎:“能不说吗?”

  端阳长公主乘胜追击:“我觉得不能。”

  小偏厅阳光太好,把人晒得晕乎乎,盛菩珠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道:“昨夜三郎翻墙进了我睡的那间屋子。”

  “谢执砚翻墙?”

  “本宫的府邸?”

  “嗯。”

  “……”

  “翻了几次。”

  盛菩珠简直难以启齿,很无奈道:“郎君他恐怕——夜夜都来。”

  第81章

  “夜夜都来?”

  “谢执砚?”

  “你确定?”

  端阳长公主端着茶盏的手一顿,陡然拔高了嗓音,满眼不可思议。

  盛菩珠闹了一个大红脸,羞恼地咬唇,芙蓉面上浮着淡淡的薄红,连耳尖都是一片滚烫。

  “除了他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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