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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珠_林听蝉【完结】(173)

  冷香逼近,盛菩珠感觉自己又快不能呼吸了,喉咙溢出模糊的气音,汗湿的鬓角,她像吃得很饱,就忍不住打瞌睡的狸奴。

  “我这样如何画你?”

  盛菩珠勉强打起精神,手掌心撑着榻沿就要去勾地上的衣裳。

  谢执砚怕她摔了,先一步把人抱稳,又空出一只手俯身把地上最湿的那条襦裙捡起来,强词夺理道:“衣裳湿得都能拧出水,夫人就不穿了吧。”

  盛菩珠的羞耻心在这瞬间达到顶峰,喉咙发紧:“怎么可以,不行的。”

  谢执砚指尖用力,托起她的下颌,蓦地笑起来:“菩珠你可以的,没人会知道。”

  盛菩珠被逼得后仰,指尖蜷了一瞬,又失力松开,映入眼帘的是谢执砚俊美面容,她抬眸有惊慌,却没法拒绝。

  “我、我实在穿得太单薄了。”

  身上只有几片比他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布料,他却要她这样。

  盛菩珠在恍惚中被抱离床榻,等回过神,她已经握着画笔坐在桌案前,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谢执砚端坐在对面的圈椅上,眼神像是有重量,从她身上没法遮掩的痕迹一点点碾压过去。

  他笑了笑,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夫人若不满意,可以为我宽衣。”

  更是贴心的自己主动解开领口的一颗玉扣,锁骨若隐若现,是随她为所欲为的模样。

  盛菩珠在荒唐里沉沦,指尖肌肤透着粉色,软得差点握不住画笔。

  “不行。”

  “我根本没法静心。”

  “是吗?”谢执砚慢悠悠换了一个姿势,锋利的眉峰轻轻一挑。

  “那可怎么办呢。”

  “这可是夫人千载难逢的机会。”

  “错失今夜,下次有此等闲情逸致,那就是不知何年何月了。”

  “那我再试试。”盛菩珠深吸一口气。

  谢执砚正襟危坐,玉扣又悄然解开一颗,等盛菩珠描摹出脸部的轮廓,他外裳已经脱了一件。

  “郎君,你别再脱了。”盛菩珠勉强提起的专注力,因为对面圈椅上男人顶着一张清冷禁欲脸,解衣服的模样,实在诱人,她就如同走在悬崖边,随时要提着一口气,哪里还能静心。

  谢执砚闻言,凝着她,淡淡道:“夫人定力不好。”

  然后反手又脱了一件。

  盛菩珠低头,不过片刻又抬头,她不懂为何明明在琳琅阁可以面不改色调侃,可一旦这人换成谢执砚,她只会呼吸急促手心洇着热汗。

  唇舌里分泌的津液多得都快咽不下去,但依旧口干舌燥。

  等脱到只剩雪白的单衣,系带还是松松扣了个结,像是引诱,只要稍稍一扯就能露出漂亮的肌肉线条,谢执砚终于罢手,但他再次提出要求:“夫人,我的首饰呢?”

  “首饰在琳琅阁,下次好不好?”盛菩珠咬着舌尖,头皮发麻道。

  谢执砚点点头:“原来夫人在期待下次。”

  盛菩珠感觉脸颊更热了,她换了一支笔,不由自主去看匣子里装着的首饰,却不敢应承谢执砚的话。

  漫漫长夜,似没有尽头。

  宣纸上眉目深浓的男人,单手支着下颌,薄薄的眼帘微挑,嘴唇勾起一点若有似无的弧度,上半身空无一物,只有素白的亵裤,是一点都不端方的模样。

  很简单的勾勒,她画技好,每条线都是那样恰到好处。

  盛菩珠才收笔,谢执砚已经不知何站在她身后,冰凉的指腹落在她白皙的后颈上,顺着血管的脉络,缓缓向下摩挲。

  “夫人今夜有得到满足吗?”谢执砚将她拉到怀里,低沉嗓音带着一点气音。

  盛菩珠早就快撑不住了,她顺从往后靠了靠,视线落在被镇纸压平的宣纸上,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

  “菩珠喜欢就好。”谢执砚声音很沉,带着目的性地把人往怀里压了压。

  “夫人怎么不画首饰,是我不配吗?”

  他真的很计较,什么都要比,什么醋都要吃。

  心情好时他会很大方地承认,就像现在:“我既然是夫人顶顶好的,夫人就该给我别人都没有的,我今夜把自己献给夫人,明夜也献给夫人。”

  盛菩珠快受不住他张口就来的情话,带着氤氲的水汽的杏眸,眼看又要湿得厉害。

  “夫人怎么不说话?”

  “难道是不想要吗?”

  谢执砚一旦心情不好,只会变得沉默,然后变得很霸道,更是一个字都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是在嫉妒。

  “想要的。”盛菩珠红润的唇微微张开,使不上力气,眼神很招人怜惜。

  谢执砚手臂用力,抱着怀里的人儿坐在书案前,紫檀书桌上摆着刚才画的画。

  他明知故问:“要什么?”

  “要你。”

  “好。”谢执砚声音轻柔,像今夜的月色。

  黎明前的缠绵,他一直很温柔,也很有耐心,抚触到云端,然后又在顷刻间跌落。

  但无论盛菩珠如何哀求,他都始终不愿离开书案前。

  盛菩珠怕把画弄坏了,所以她不得不分神,颤抖发烫的手掌心撑在光滑的紫檀桌上,纤细十指无力,因为生了汗,趴不住也撑不住。

  身后力道不减,掌心一寸寸地往前移,然后又被拖回原处。

  月色很满,素白的雪从天空中悄无声息落下。

  一觉天明。

  盛菩珠懒懒地睁开眼睛,她瘫软在锦衾间,雪白的后颈留着印子,若不用围领遮挡,恐怕是不能见人的,好在天寒能有很多借口。

  用过早膳,盛菩珠去看放在桌子上的画。

  镇纸还在原来的位置,不过宣纸变成了两张。

  她拿起昨夜自己画的,红着脸颊欣赏一番,正想着等日后画多了如何装订成册,结果视线一颤,落在另外一张更大胆狂妄的画作上。

  是昨夜的姿势,她被抱着……

  指尖像被烫到,盛菩珠第一反应就是毁尸灭迹不能让杜嬷嬷她们看到。

  才准备把画卷起来,谢执砚就冷不

  伶仃从身后走出,似笑非笑:“夫人这是不满意?”

  盛菩珠很紧张,拿画的那只手背在身后:“郎君,画这个作何?”

  谢执砚理所当然,一点都没觉得这样不好:“私藏。”

  “夫人不愿意吗?”

  “不是说好的,是只有你我知道的小秘密。”

  “我什么时候说过?”盛菩珠差点握不住那张薄薄的画纸。

  她这才意识到,谢执砚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算计,一旦发现最好的时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抓住。

  然而对方一点都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慢慢走近,从她手里取走画,笑得很坦然:“一辈子很长,我与夫人的画,肯定不止这一张。”

  “夫妻伦常是愉悦之事,不用持重守度,只要夫人满意,规矩都不是规矩。”

  盛菩珠虽然羞恼,但是根本反驳不了,他书读得好,书上有的东西自然学得精妙,比起四年前一开始只会莽撞,也不知怜惜,现在的谢执砚,恐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花样。

  谢执砚收起画,推开窗子看着院子里皑皑白雪,忽然道:“母亲刚刚寻我,她今天准备去玉门关陪父亲过年。”

  盛菩珠回神,说起正事她微微偏头,目光冷静:“是傅家大郎要回长安了对吗?”

  谢执砚眯起眼睛,淡淡道:“安王死前供出很多线索,萧鹤音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该杀的她基本都杀干净的,关外那些部族没了关内悄悄勾结送过去的粮食和火药,他们成不了气候。”

  盛菩珠同样看着窗外的雪:“那郎君呢,准备什么时候去玉门关?”

  武将和文臣不同,谢执砚不可能永远留在长安,他手下的兵若是困于长安,迟早会废掉。

  萧鹤音虽身为女郎,她是武将出身,行事手段更是属于雷厉风行。

  日头已经高升,风卷着白雪,谢执砚抬起手接过飘下的琼花:“我与傅云峥三年一换。”

  那就预示着,傅云峥归长安,谢执砚必须启程前往玉门关。

  “年后吗?”

  盛菩珠很平静地接受了。

  谢执砚嗯了一声,看着手心里存留不到一息的雪花:“夫人要一起吗?”

  “是盛情邀请吗?”盛菩珠看着他的眼睛,唇角弯了弯。

  “当然。”谢执砚转头看他,眼里带着笑。

  第129章

  临近新年。

  冬月廿七这日,长安城落了一场大雪。

  鹅毛一样的雪花,被风卷着飘在半空中,靖国公府门前,寿康长公主的马车已经收拾妥当,近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

  “天寒地冻,就送到了这儿,不必出城。”寿康长公主身上披着织锦镶兔毛的斗篷,声音是一贯的温和。

  盛菩珠被谢执砚牵着手,风雪打湿她的眼睫,乖巧点了点头:“母亲慢走。”

  “好孩子。”寿康长公主怜惜摸了摸她的脸颊,又望向始终静立一旁的儿子,“三郎有什么要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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