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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珠_林听蝉【完结】(172)

  谢执砚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把人盯得喘不过气,宽大的手掌握着盛菩珠柔软的指尖,慢条斯理把玩一会儿:“册子里这些图,夫人就是用这只手画出来的?”

  盛菩珠不明所以。

  谢执砚动作又轻又柔,半晌才抿了一下唇,有些重地咬住她指尖:“再画其他人,我可能会生气的。”

  “所以画我吧,所有要求都答应。”

  晌午过后的阳光很足,把人晒得懒洋洋的,盛菩珠微微恍神,还没想明白谢执砚为何要生气,但她忽然想到若册子放在琳琅阁,那可能会被无数闺阁女子传阅品评。

  谢执砚宽阔的肩,狭窄有力的腰,烛火下绷紧的腰腹,若是什么都不穿的话。

  越想呼吸越急促,掌心沁出薄汗,眼尾莫名晕开诱人的胭脂色,她陷在圈椅里,很不自然的挪了挪身体。

  这可不行。

  她并不是大度的人,可以说是很小气了,哪能让不相干的女郎欣赏,就是一眼都不行,给再多的钱也不行。

  胸口涌起一阵陌生的窒闷感,盛菩珠像是在跟自己较劲,脸颊不满地鼓了鼓:“不行,我不画。”

  “为什么?”谢执砚视线黑沉沉的。

  盛菩珠盯着自己的白皙的手指,难得诚实一回:“我并非大度之人,不想别人看到。”

  话音未落,下颌忽然被人抬起。

  谢执砚慢慢逼近,轻轻吻住她,滚烫的舌尖滑过她下唇,鼓励道:“若不愿示人……”

  他笑一声,抵着她鼻尖的气息,透着好闻的柏子香:“夫人大可独自赏玩,或者私藏。”

  “私藏”二字如同羽毛,随着一寸寸下压的视线,猝不及防从她身体搔过。

  盛菩珠闷哼一声,身体彻底软了。

  她坐不住,像是要滑下去,谢执砚眼疾手快扶了一下,明明连衣带都未碰,她却已在他好似看透一切的审视里闷哼一声。

  热流涌出,像桌子上打翻的茶水,竟将身下的裙子洇湿了小小一团。

  空气是潮的,又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甜香。

  谢执砚的眸光沉静如水,并不点破,只是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书案:“夫人,说话。”

  盛菩珠手指紧紧揪着袖子,恨不得将头埋下去,眼神是虚的,但又掩耳盗铃似的心底一个劲地告诉自己,谢执砚应该没发现这点异样,只要她不站起来。

  “郎君。”

  谢执砚嗯了一声,偏偏薄唇勾出的弧度颇具暗示意味。

  盛菩珠没法拒绝,连矜持都做不到。

  她仰起脸,眼底漾着迷蒙水光,轻声解释:“这样,会不会未免不太符合规矩?”

  谢执砚落在她腰上的手,忽然收紧,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只要我不说,夫人不说,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看。”他握住盛菩珠的手,抵在胸膛上,很有力的心跳声,舌尖舔了一下薄薄的嘴唇,透着一种很招人的欲。

  “至于规矩。”

  “谢氏家规,现在没有这条,以后也不会有。”

  “夫人只管放心大胆地来。”

  盛菩珠的呼吸彻底乱了,身体很热,后颈好像也洇出了湿滑的汗,身体越来越黏腻。

  可能是每次交手,她在谢执砚身上吃过太多次亏,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咬着唇,明显还有些犹豫。

  谢执砚干脆长臂一伸,把人抱起,揽着腰、托着臀,直接像抱孩子那样把她挂在身上。

  “谢执砚,别。”盛菩珠吓得连名带姓喊他,连规矩都不顾了。

  她挣了挣,表情很不镇静,不知该放哪里的双手,紧紧拽着男人的衣襟,指节用力到隐隐有些发白,努力控制着身体后仰的角度,才不至于把浑身的重量都落在他手掌心上。

  春潮不受控制,悄然漫过衣裳,就算穿得不如夏裳那样单薄,但是这样亲密的距离,被他托在怀里,只要接触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怎么了?”谢执砚装作不懂,明知故问,眼神却意有所指地落在书案下方的圈椅上。

  并不明显的水痕,更像玉兰枝头的秋露。

  “我……你别这样抱着我,天……天热,我好像出汗了。”

  “天热?”

  “夫人确定?”

  日头偏西,橙黄的余晖落在地上,院子里秋意很浓,只是今年的雪下得晚,但周遭已经结出霜色。

  就算屋中置了炭盆,但窗子打开,有风穿堂而过,怎么可能会热。

  “哪里热?”

  谢执砚伸出一只手,粗粝的掌心在盛菩珠后颈轻轻捏了捏,观察得很认真。

  盛菩珠想不出借口,比当年偷偷去端阳长公主府看男人跳舞还紧张,开口哀求道:“被抱着很热,所以郎君放我下来吧。”

  谢执砚不仅不放,还很深地吻她。

  舌尖勾进去,吮出水声,挣扎不了,甚至越陷越深,直到盛菩珠气喘吁吁,他才大发慈悲停下,哑声问:“夫人想要从什么时候开始画?”

  盛菩珠瞥向窗外沉沉的暮色,无意识蜷紧指尖。

  若是可以,当然越快越好,只是现在她需要重新沐浴,要换一身衣裳。

  “明日?”她不确定地问。

  “今日不行?”谢执砚脸上表情很淡,一副十足体贴的模样。

  不是不行,是不方便。

  “今日还是别了吧。”盛菩珠眼睫颤着。

  谢执砚的眸色转深,冰凉湿润的食指点在她柔嫩的唇上,只笑不说话。

  盛菩珠不敢看他,甚至动都不敢动,却没想到谢执砚托着她的掌心,隔着那一层层潮湿的衣裳,像是惩罚她的不诚实,轻轻拍了一下。

  不痛,但太过羞耻。

  谢执砚衣裳穿得一丝不苟,微微眯起的凤眸深处是露骨的爱怜,他毫不留情地戳破谎言。

  “不是一想到画我,一想到私藏,身体都快疯了。”

  “怎么忍得到明日?”

  “看来夫人意志力惊人。”

  “谢执砚,你……你别说出来。”盛菩珠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话,她低着头,把脸埋在他怀里,都快急哭了。

  “什么样的话?”谢执砚反问,“夫人难道不喜欢,不是在心里悄悄期待了很久?”

  “喜欢”两个字,很难说出口,但盛菩珠在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一千遍。

  她喉咙发出微弱的泣音,眼睛里的水很满,像是随时能溢出来,手掌心蜷了一下,又蜷一下。

  谢执砚没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提议:“夜里让伺候的人不用守夜,然后把屋子里的烛火点得通明,门关了,我为夫人研墨,夫人替我宽衣。”

  “要露吗?”

  “要的吧?”

  “夫人有准备首饰吗?”

  “最好是有,毕竟别人有的,我要更多。”

  盛菩珠简直羞死了,懵懵的点头,她想到那些画面,很用力地吞咽一下,用湿漉漉的视线望着他:“谢谢郎君。”

  “不客气的。”谢执砚亲了亲她,笑得耐人寻味。

  天彻底黑了,心底想要全然占有的偏执,像是得到了滋养,在疯狂生长。

  但面上依旧维持着适当的文雅内敛,以一种温柔细腻,润物细无声地把人哄骗,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只能属于他的。

  第128章

  夜深,万籁俱寂。

  韫玉堂正房,却暖如盛夏时节。

  里间地龙烧得旺,角落里还贴心置了炭盆,今日下人不必守夜,周遭更是没有半点声响。

  谢执砚宽肩长腿,身姿如松,他甚至连外袍都不见皱褶,玉带一丝不苟扣得严整。

  唯有站在灯下,他垂眸研墨时,那浓密的眼睫在挺直的鼻梁上投下小片错落的阴影,才泄露出一丝不同于平日的温良克礼。

  “夫人,准备好了吗?”

  谢执砚回眸转身,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跪坐在床榻上的盛菩珠。

  情潮后,一阵阵晕眩让她不得不闭上眼睛,浑身上下只剩一件胭脂小衣和素白的亵裤,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暖和的空气里,却控制不住地泛起一阵阵颤栗。

  乌发凌乱铺在背脊上,修长的脖颈微微上仰,更衬得她一截玉腰不盈一握。

  “我能不准备吗?”盛菩珠杏眼透着水光,脸上潮红尚未褪去,她似乎还没回神,瞳孔是失焦的,茫然望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微肿的唇瓣无意识抿了抿,像是被过度蹂躏的花瓣,太过娇嫩,但一颦一笑自有风情。

  地上很乱,堆叠如云絮的华美衣裳,只要一眼就能看出刚才有多折腾,盛菩珠觉得身上哪里都是软的,坐不稳,又站不住,连骨缝里都透着酸。

  谢执砚绷不住低低笑了声,没有说话,只是踱步到榻前。

  他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床榻上似要软成一汪水的人儿完全笼罩住。

  “无须准备,夫人执笔就好。”谢执砚开口,声音因长久的静默而带起一丝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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