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他消磨时间, 乖巧地吃他做的食物, 养好自己的身体, 对他的每一次悉心照顾,都予以赞美。
夜晚, 在他的臂弯里, 她像黏糊糊的甜甜小宝宝, 听他讲故事,互相取暖。
两个人白日里彼此治愈,陪伴着成长。
出门在外的时时刻刻。
不管是跌痛还是被恭贺,都能从容对待。
想着家里还有一盏灯, 永远为自己亮着, 会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习惯性把每一天的经历, 当成和爱人之间散步闲谈的聊天。
也不是要黏糊在一起, 时时刻刻耳鬓厮磨。
就是握着彼此的手, 很温暖地依偎在一起, 讲一些平凡中小小的惊天动地。
看对方呀, 在自己的描述中情绪被牵引,再予以柔声的鼓励。
日子平淡如水地,从澄明的房间里流逝。
——日日都是好日。
从海南回北京。
北京的春天,六点的时候天光已经灰蒙蒙的。
直到日光烧灼房间里的旖旎混沌,墙壁上切割出来一截不规则的几何图形。
姜蝶珍才在男人滚烫的臂弯里, 醒过来。
她出了很多汗,喉咙很疼, 被景煾予扶起来的时候。
她还小声“呜”道:“我不想吃药了,出了好多汗,热伤风感冒已经好多了。”
景煾予“嗯”了一下。
“喝水。”他用手掌撑着她脊背上凸出的蝴蝶骨,怜惜她的脆弱:“润润喉咙。”
她被他照顾着,喝了几口温热的水。
姜蝶珍舔了舔嘴唇边的水光:“好像早上喝热水对身体好,你也喝一点。”
景煾予低下头,碰了碰她的嘴唇。
然后用舌头撬开她的齿关,和她唇齿纠缠。
他细致缓慢地吻她,不带任何情欲的,就是缱绻绵长地吻着。
“这样就好。”他说,“甜的。”
姜蝶珍颤抖着睫毛,动作很轻的推搡他:“不行的,感冒会传染给你。”
“你不是说好多了吗。”景煾予讲话的时候,还在垂眼啄吻她。
姜蝶珍被拆穿了谎,眼圈有点泛红,只能被他圈禁在怀中,眷恋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我只是因为....不想吃药了....”
她的皮肤很薄,被热气薰得泛红,很容易让人产生罪恶感。
景煾予捏着她的下颌,温柔地看向她,好耐心地哄着。
“我们一起生病,我分担一些你的药,就不会让你一个人吃苦了。”
姜蝶珍很没有出息地鼻酸了。
她心底好软,“我没有怕吃苦。”
为了证明她的勇敢。
姜蝶珍翕动着眼睫,把他掌心的三颗药一口气吞了。
她又大口喝了热水。
“我会很快好起来的,到时候你要多亲我一会儿。”
“张嘴。”
男人根本不在乎病毒啊,生死啊之类的。
他现在就奖励性质地吻了她很久,“你吃药,也在治愈着我。”
他接过她手上的玻璃杯。
景煾予手指比水杯更漂亮,关节凸显,剔透雪白,指骨泛红。
男人就用惑人的手,一丝不苟帮她穿好了衣服。
他抱她去梳头发。
海藻般柔泽的头发,依恋地划过他的手指。
姜蝶珍拧着护肤品的小圆盖。
她还有一点点睡眼惺忪。
她很乖地对他讲:“一梳到尾,白发齐眉。”
他的声音很淡,有很轻微的怅惘。
“第一次见你,我就想这么做。”
他撩开她的黑发,吻她雪白的脖颈,鼻息喷洒在耳畔。
男人说了一句话。
此刻的她,听起来一知半解。
景煾予咬字很轻,不忍惊动:“姜蝶珍,你应该是一场梦。”
-
上班两天了。
姜蝶珍在工作群里,看到周末宴请函。
她这才注意到,周围人都在谈论周五的舞会。
许帘淇已经把之前的三套礼服送审了。
姜蝶珍不太满意。
她还在一丝不苟地,调制着一些细节。
许帘淇:“宁宁,你休息一下,让我来吧。”
姜蝶珍:“没事儿,我很快就完成了。”
当时太赶了。
第二套礼服染色有些失败。
她想要染制的莲雾色,比浅紫还要梦幻一些。
突出朦胧缱绻的感觉。
才有逃婚私奔,为爱浪迹天涯的浪漫感。
姜蝶珍在赶工的时候。
她模模糊糊地,听到杨雾她们在聊着天,像是在苦恼穿搭。
闵希:“年前香奈儿的春夏高定发布会,你不是和李雅去巴黎疯狂购物了四天三夜吗,怎么现在的衣服还不够。”
邱芸:“年末我和一个年轻男模特处对象呢,买的白纱和浅粉的裙子,根本不适合假面舞会好吗。”
李雅感叹道:“是啊,真想被调到巴黎的总部去。出门就能在新桥旁边喝咖啡,和金发碧眼的男人恋爱。日落下班,去太子广场刷卡采购,多好啊。”
“你们一个个的,别闲着。”孟依宜组长插入话题,“下周的巴黎时装周,你们公费去法国,慢慢买。不要因为景总生日,公司聚会,就想着在舞会上出风头,先把该做的事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