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揶揄以后。
姜蝶珍还真是生了一点闷气。
她从他臂弯下轻快地躲过去,很开心地笑着往电梯跑。
“哼,你是谁呀,我才不认识你。”
男人在身后,把她捞进臂弯里。
说话带着凛然的邪气,有些执拗的坏。
“怎么还假装不认识啊?之前在车上,还对我投怀送抱呢。”
远处有巡逻的安保,正在路灯下来回踱步。
还有晚归的车辆,在车道上亮着灯。
姜蝶珍想起勖玫也住在这里。
她有些慌乱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姜蝶珍抬高了声音,对他正色道:“不要在这里搂搂抱抱,会被人看见的。”
她话音刚落。
这才意识到,门廊前的青绿散尾葵下面。
光影攒动,的确有人和他们打招呼。
看起来,应该是早到家的勖玫一行人。
景煾予眯眼一看,果然是他们。
男人却不在意的样子。
他把她托起来,啄吻她的耳垂。
“宁宁,别躲,让他们看清你的样子。”
姜蝶珍咬住下唇,漂亮的眼睛睁得好大。
似乎有些不解:“嗯....做什么....嗯?”
景煾予眉梢微挑,他把她往怀里搂紧了一些。
男人垂眼,看着姜蝶珍像受惊炸毛的小猫,害羞又别扭。
他倏地笑了:“让他们记住你的脸。这样就会知道,我怀里永远只会有你一个人。”
她可以在浩瀚洋流里畅游。
他愿意做只停泊她一艘船的港口。
-
听到这句话,她心尖蓦地一颤。
姜蝶低下头。
她好想问他。
永远,是不是只有不到三年。
但她什么也不敢多想,只是环住对方的侧腰肌理。
想起今天在雪地里的任性。
她眸光闪躲了一会儿,还在为他的伤担忧。
刚进房间,还来不及开灯。
她就跌跌撞撞往橱窗那边跑。
姜蝶珍语气还有些愧疚:“你手上受伤了,我去给你找药箱。”
景煾予把她放下来,看她稍显笨拙地在黑暗的房间摸索。
他仿佛很享受这种照顾。
就像被她咬伤的血印,都是她赋予他的功勋章。
他心安理得又嘴角上扬地。
等待在沙发上,享受她的关照。
“没事儿,我皮糙肉厚的,为你流点血也心甘情愿。”
他这个人,哪有皮糙肉厚过。
姜蝶珍又觉得恼。
两人回家太晚了,怜姨睡觉了。
她这才记起来,之前刚搬进这套房子。
感冒好了以后。
她觉得医药箱不常用,于是放在橱柜上面去了。
那个人一点也不在意他手腕上的伤。
明明从小锦衣玉食长大,身体比玉石昂贵,一点裂绺都没有。
他还要闹她说,心甘情愿。
小乖生了几秒闷气。
她干嘛要一个人做道德标兵。
那就不要医药箱。
等他自愈就好了。
可想来想去,她还是还是觉得心疼。
她打算踮起脚,仰头努力去够到橱柜上的医药箱。
男人的灼热胸膛,忽然抵住她的脊背。
他完全笼罩在她的身上,近在咫尺地覆盖住了天光。
景煾予的呼吸缭在她的头顶,让全身都在发烫。
“嗯?拿不到吗,为什么不说一声。”
“不要,我自己可以。”姜蝶珍慌张地反抗着。
她感觉到那个人下颌抵住她的发丝。
他身上的荷尔蒙味道肆意灼烧着她,
因为身高差的原因。
她的腰脊被他顶得魂飞魄散。
而她只能被禁锢在自己鼻腔的二氧化碳里。
此刻,维系生存的氧,都要靠他渡来。
她感觉到她的腰肢被扣住。
他手掌支撑着她的腿,把她从地面捞了起来,强制意味地托举到了半空中。
“这种姿势,就能拿到了。”
这样的话,的确。
只要姜蝶珍抬起手,就能碰到上面的医药箱了。
可是这种动作,也太奇怪了。
姜蝶珍垂着眼睫。
她看见对方冷白手臂上的静脉。
就像打碎禁欲痕迹的欲.望沟壑。
药箱里面的药物。
在她手中发出叮咣的响声。
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完全靠他的力量支撑自己的感觉,实在太过刺激。
姜蝶珍:“景煾予,你....你放我下来。”
“之前,你在外面说不需要我,现在需要我吗。”
他举着她,在闷笑。
男人宠溺里,带了一些刚才在外面不乖,引发的警告意味。
掌心施予的力度变重,慢慢梳理脊椎绷紧的骨节。
像是在提醒她。
以后不能再说离开他的话。
因为她的挣扎。
两人一起跌落在地毯上。
姜蝶珍感受到她的手腕,被他囚困在地毯上。
他的鼻尖摩挲过她的脸颊。
他阖上浓密长黑的睫毛,“现在放你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