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是我不该让你牵扯进来,可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白白没了的!”
说完,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虞疏晚,几乎是从牙缝里面蹦出来话,
“虞疏晚,你要为我表哥赔罪!”
虞疏晚啧了一声,
“什么时候京城也能够妖魔肆虐,让你找了个猪妖做未婚夫,还哭得肝肠寸断……”
“你还敢侮辱他!”
李诗诗尖锐的叫出声来,眼神之中的愤怒几乎要将人吞噬去。
虞疏晚收起笑,
“我侮辱他?
李诗诗,你要是脑子有问题,我可以去宫里找个太医来帮你看看脑子!
这就是一堆死猪肉,你跟我哭嚎这是你丈夫?”
虞疏晚沉着脸看向一边噤若寒蝉的伙计们,道:
“自己出来承认是谁干的,我还能够饶过一次。
再不然,等到是我查出来的时候就等着好过吧!”
话音落下,众人齐齐傻了眼——
不是,死尸变死猪?
这是什么情况?
气压越发的低,一个小伙计这才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东、东家,对不住……
我继父总是打骂我,我就为了报复把他的猪给杀了扔井里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误会……”
“你们串通好了的!”
李诗诗怒声道:
“那荷包呢!
头发呢!
这些又怎么解释!”
“那个东西,应该是水草吧?”
虞疏晚摇摇头,
“李诗诗,五谷不分四肢不全脑子不健全,你怎么全都占了?”
这怎么可能?
虞归晚都有些糊涂起来,面上不显,只是蹙眉道:
“既如此,那张有可是真切看见了的,那又如何解释?”
秀娘擦了一把眼泪,直接站起身来抓起了一个凳子往张有的身上砸去,
“不知道你是得了什么好处,竟然这样陷害我!
张有,我嫁给你这些年无不是勤勤恳恳,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你赌钱我养家,即便是女儿被养歪,被害死,你也不曾悔改!
你如今还要害我,还要害我!”
她的情绪激动,张有左右躲藏的时候,从胸口处掉下来了一大叠的银票。
秀娘愣住,立刻将银票一把抓过,一看上面的印记顿时怒声道:
“好啊,李小姐,我们东家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你竟然用银子收买了我这不争气的丈夫,想要来陷害我们……”
她的声音颤抖,将银票递给虞疏晚,
“小姐,这是李家私印,只等着张有过去一兑就能兑上!”
虞疏晚摆了摆手上的银票,
“李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呢?”
李诗诗的身子疯狂颤抖着,下一刻,外面忽的有人尖叫出声,
“死人!
这儿有死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虞疏晚看了一眼可心,可心连忙追出去,片刻就面色苍白的跑回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扶着一边的门框哇哇吐起来。
一双手给可心拍了拍背,声音冷静沉稳,
“小姐,李小姐的马车车厢座下有一堆腐尸烂肉。”
“怎么可能!”
李诗诗瞪大了眼睛,周围的人已经不敢多言,只是心下都暗自腹诽起来。
这怎么陷害人之前都不做好功课的?
虞归晚眼中酝酿着隐忍的怒气,偏偏容言溱还低声问道:
“你不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虞归晚有些恼怒,
“殿下,虞疏晚狡诈,这些事情必然是被她给察觉到了,怎能怪得了我?”
她咬着牙,
“又让她逃过一劫!”
苦心快步走进来,在虞疏晚的耳边低语几句,虞疏晚忍不住笑出声来。
怪不得这两个瘟神会一起出现,原来是容言溱跟虞归晚联手合作了。
回京这般声势浩大,只是因虞归晚在山上养伤时候“恰好遇见”了“差点陷入危难的”容言溱。
好借口。
虞疏晚懒得继续掰扯,只是眸光似笑非笑地看向李诗诗,
“这下,总得叫官府的人来了吧?”
“何必劳烦虞二小姐,本世子听闻这样的事儿,就顺道去了一趟京兆府,将京兆尹大人给请来了。”
第234章
虞归晚的第一步报复
一道带着檀木的香扑来,慕时安穿着一身赤红色的长袍,手上的折扇不轻不重地敲了敲虞疏晚的额头,
“皇奶奶听说你在宫外扯上了人命官司,特意叫了瑶池姑姑了解情况。”
容言溱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大好看,
“时安怎么来了?”
“再不来,这事儿都要传到皇上耳朵里了。
堂堂公主,却被人污蔑杀人,未免有失皇家体面了。”
慕时安眸光随意一扫,道:
“按道理说,二皇子应该维护皇家颜面,而非是跟着这小姑娘扯头花。”
容言溱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笑起来,
“虞大小姐是我的恩人,虞二小姐也有自己的考量,我若是开口,怕被说成偏帮。”
慕时安不置可否,转而看向京兆尹,
“这是命案,想来大人定然会给一个合适的解释。”
京兆尹也连忙拍着胸口保证,
“是,二皇子和世子放心就是。”
容言溱轻咳一声,面上缓和下来,
“只是并非是我多事,李小姐如今悲痛欲绝,事情尚未查明,若去京兆府,只怕名声有损。
虞二小姐倒不如宽限宽限,等等再说。”
“我愿意一同去京兆府!”
秀娘擦了擦眼泪,已经恢复了冷静,
“寻芳妒的铺子被砸成这样,名声亦是被毁。
我东家是闺阁小姐,去不得这些地方。
我是寻芳妒的掌柜,这事儿也理应我走一趟!”
秀娘的目光落在李诗诗的身上,讽刺道:
“都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尸体是从李小姐的马车里搜出来的,不会现在不愿意配合调查吧?”
李诗诗自然是不愿意的,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慕时安已经淡淡开口,
“那就按照掌柜的所言,京兆尹大人可莫要失了公允。”
虞疏晚看向秀娘,秀娘安抚道:
“小姐放心。”
想想这事儿的确怎么都扯不上秀娘,虞疏晚微微颔首,
“有什么你只管记得说出去,别让旁人委屈了你。”
秀娘感激一笑,
“这儿不干净,小姐先回去吧。”
慕时安和虞疏晚对视一眼,虞疏晚转身离开了寻芳妒。
经过虞归晚的时候,虞疏晚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口型微张:
“欢迎回来。”
虞归晚身子往后一退,咬着牙只觉得有些丢人。
虞疏晚上了马车,却并不叫车夫动。
半晌,高大的身影就熟稔地钻了进来。
“容言溱跟你这位好姐姐勾搭上了一起,你就没有半点担忧的?”
“还行,他俩的脑子放一起都不见得能够凑出个完整的脑子。”
虞疏晚看向他,
“你这些日子都做什么去了,怎么也不见你在京城晃荡了?”
慕时安顿时心情大好,
“想我了?”
“想你滚蛋。”
虞疏晚啧啧有声,
“你们什么时候能够把你们的自信分一点儿出来给我?”
“无妨,毕竟这些话也就跟你说说罢了。”
慕时安丝毫不在意虞疏晚的态度,
“你给的那些东西皇伯父很喜欢,也很重视。
太子眼下还在学习监国,脱不开身,加上容言溱有些小心思,不宜将事情给宣传出去,只能是我去私底下运作。”
虞疏晚微微颔首,撩起帘子看了一眼寻芳妒的方向有些好奇,
“虞归晚的手段着实幼稚,给我一种她把我当傻子玩儿的感觉。
你说,这一次从鸡鸣山上下来,她可学聪明了?”
“若她足够愚蠢,只怕你也不屑跟她动手了。”
慕时安含笑,将一只精巧的锦盒推给她,
“老夫人快要生辰了,我怕赶不回来,这个且当做是我的贺礼,你代我跟老夫人问声好。”
虞疏晚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儿通体血红的红玉。
红玉素来代表着吉祥如意,是个好兆头。
可要么太小,要么找不到合适无杂质的。
慕时安这送的可是婴儿拳头大小的红玉,真就算得上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了。
“这个配着老夫人的气度极好,也能够养人。”
慕时安又补充了一句。
虞疏晚惊讶于慕时安的用心,嘴上还硬着,
“你眼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