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改出来的东西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够送入宫里的,更何况宫里人都能用,自己人又怎么不能用了?
白盈盈爱不释手,观摩半晌才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想起了自己来的时候要说的事情,
“小姐,你今日就算是不给我传信我也是要过来的。”
“嗯?”
虞疏晚有些意外,
“出什么事了?”
“是白知行的事情。”
白盈盈的脸上正了正,
“小姐当初是以将白家主交给他处理才达成的合作。
如今那白家主就被圈养在后院,像是一条狗一样日日苟延残喘着。
他又不肯给个痛快,还叫人给珍贵的药吊着一条命,是不是拿着白家主泄愤。
如今白家主已经精神紊乱,那白知行也逐渐变了。
昨日晚上流珠差点掉入湖中,好在我路过没让掉下去。
她跟我说是白知行让她过去找白日掉在那儿的一个锦囊,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脑袋昏昏沉沉就差点落水。”
这个天气若是落水,可真就是要人命了。
虞疏晚的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流珠无事吧?”
“我昨儿晚上过去借口身子不适,将人借走。”
白盈盈看向窗子外面,果真看见流珠站在廊下跟可心她们说着话。
虞疏晚皱起的眉头也算是松了一些,可很快又皱了起来。
当初的白知行眼中只有白家主,对于经商一事都不怎么上心。
如今都开始动心思来处理她的人了,还真是……
人生无常,世事难预料。
“可还有其他异样?”
听得虞疏晚这般问,白盈盈道:
“我昨日连夜让人去查,包括底下当初您让安排进来的一些人都不同程度地有了些变动。
这个白知行不大老实。
小姐,我希望我预料的是错的,可咱们也不得不做提防。”
虞疏晚微微颔首,
“流珠之前没有同你说过这些?”
“流珠被差遣做了不少事情,可都不是要紧的。
恐怕那个时候,这白知行就已经有了心思。”
白盈盈语气凝重,
“小姐,白家若是舍不掉咱们也该早做打算了。”
这一点虞疏晚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当初她让白家主签下的那文书一早就送去了官府。
能够有人名正言顺的帮着自己管理,她何必那么急吼吼的什么都抓手上?
现在看来,自己这一手准备做的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虞疏晚眼中泛着淡淡的冷,
“白知行且交给你。
若是他往后有不对的地方,是去是留,你看着来。
既然如今你也是白家人,家业交给谁,都是一样的。”
白盈盈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想说自己能力不足。
可话到嘴边,想起来虞疏晚分身法师,,便就咽了下去点头道:
“小姐放心,白家的事情交给我,我定然不会让小姐失望。”
虞疏晚点点头。
流珠进来拜见了虞疏晚,同虞疏晚表达了感激之情后,便就随着白盈盈一道离开了侯府。
虞疏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可一时间又没想起来,也就没有继续念着。
可等到用饭的时候,脑子突然就灵光一现,她总算想起来自己是什么忘了跟白盈盈说。
虞疏晚都要被自己给气笑了。
她叫人来是为了问问白盈盈是不是有什么没来得及跟她说的事情。
她跟拓跋之间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这一次拓跋追到京城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盈盈。
这样重要的事情,她竟然全然给忘了。
亏得她还一直想着自己忘了什么事儿。
这样一回脑子,虞疏晚也没了吃饭的胃口,直接起了身,
“你们自己吃吧,我出去一趟。”
可心正在布菜,溪柳更是顾不得正在点香,都愕然问虞疏晚要去哪儿。
可心劝着她,
“侯爷他们不是说了吗,外面不安全,小姐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现在拓跋的人还在京城中,咱们能小心些就小心些。
有什么您就直接告诉奴婢,奴婢去办!”
虞疏晚一边找衣服一边道:
“罢了,我就是去一趟白府。
方才有事情漏下,现在赶过去问还来得及。”
可心赶忙道:
“奴婢去请白小姐吧!”
“不必,方才才来过我再让人回来,岂不是跟溜人一样了?”
虞疏晚让可心给自己帮忙更衣,
“就这一件,素雅些不打眼就好。”
乐心只好退而求其次,
“那小姐,您好歹让奴婢或者溪柳跟一个吧。”
第303章
那位虞二小姐是什么人?
“你俩要是跟上岂不是更招人注目?”
虞疏晚取下帷帽,
“在院子里好好呆着就是了。”
她拿了一个手抄就急匆匆地离开了院子从后门离开了侯府。
虞疏晚暗自在心里懊恼自己如今是脑子不够用了,还能出这样的岔子。
她暗自腹诽,看来往后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得专门的记一下才不会忘记。
外面的风依旧大,街道上的雪倒是没有多少,都被起来的那些百姓给收拾了去。
每个人穿得都厚厚的,见面乐呵呵地打着招呼,说着今年的雪是如何的好兆头。
街道两边的摊子还有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和馄饨小摊,卖牛骨面的小贩大声地吆喝着,一边卖糖葫芦的也从人群中穿插过。
有小孩儿穿得像是一个小球儿,叽里咕噜就滚到了那卖糖葫芦的面前,嚷嚷着要娘亲给买糖葫芦吃。
糖炒栗子的香气几乎要盖过去旁边的那些吃食。
所有人都是热腾腾的热闹,生机和活力在此刻于街头熙熙攘攘。
虞疏晚的脚步也忍不住的慢了几分。
从回来京城到现在,她几乎没有出来过。
这一次出来,反而让她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烟火气。
她贪恋着这份寒冬的暖意。
正出神,虞疏晚便就听见一人问道:
“……那儿就是侯府?”
“是啊,您这是找侯爷?”
小摊贩收过银子乐呵地跟一边的老婆子喊了一声馄饨,看向眼前的男人,
“忠义侯白日都是忙着在宫里伴君左右解君之忧,您若是有事儿,还不如去皇宫门口等着呢。”
“我这不是才从旁处来,随意打听么?”
那人呵呵一笑坐在一边的桌子边,
“我只是听说,这忠义侯有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名满天下是大才女,一个是才认回来的亲生女儿。
她们这身份天差地别的转变,相处还能和睦?”
“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这还是侯府?”
摊子上有人出声,
“您呐就甭操心,这侯府的两个小姐都不算简单。”
那人来了兴趣,
“哦?
怎么个不简单法儿?”
虞疏晚原本都打算直接离开这个小摊,瞥见男人的手腕处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刺青,她又停住了脚步,对着一边的糖炒栗子比划了一下。
摊主乐呵道:
“那您稍等会儿,这刚炒完一炉子,这儿才放上呢。”
虞疏晚就是看中他需要等会儿,不声不响地站在那儿等着栗子,实则耳朵都恨不得竖起来听听那边在说些什么。
方才接话的男人啧啧两声,
“反正这些在京城里面随意打听也能够清楚,我就说点儿不一样的。
那虞大小姐跟虞二小姐虽然不是亲姐妹,可如今却生得越发的相似。
虞大小姐本就才名在外,又越发的漂亮,若不是身份,也不会只是一个侧妃。
不过这两姐妹向来不对付,那虞大小姐有事许久不曾出现了。
我估计啊,是被虞二小姐给收拾了。”
他神神秘秘道:
“虞二小姐这个人看她从前的所作所为,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这在我们那儿,得叫泼妇,是不会有人娶的!
听说昨日镇国公府的公子来提亲,开始只想让做贵妾,这回是想让她做正妻,可她却叫人把东西都给扔了出去。
啧啧,你们就瞧好吧,往后这位二小姐啊……”
“哎我说,那刘三子。”
在炒糖栗子的小摊主不悦,
“那虞二小姐虽说脾气火爆了些,可生得漂亮家世又好,之前我们东西差点被那郑家公子给弄坏,还是虞二小姐出银子呢!
你少在那儿嚼舌根子了,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要喜欢胡说八道。”
那叫刘三子的脸顿时涨红,自觉自己被跌了面子,嚷嚷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