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熠心脏就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他答应她,也要她答应他不要再搭理柯延臣。
郁雾也答应了。
这一次的感受全然不同,两个人都小心翼翼探索着,前戏做了特别久。丞熠忍的满头是汗,温柔缓慢的声音里全是紧绷的克制。郁雾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
事后,他腹部的伤口都裂开了,绷带上全是殷红血迹。
郁雾不得不给他上药重新包扎。
灯光下,那狰狞的血洞看起来可怖又渗人。
“疼不疼?”郁雾心疼问。
丞熠摇头。
郁雾轻轻吻了吻伤口边缘。
全部弄完,两人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
早晨六点,丞熠依然按照他生物钟醒来。他亲亲怀里小人的额头,去淋浴间洗漱。
全部弄完,床上那人还闭着眼睛,呼吸匀称,昨晚那强烈占有欲的侵占感又来了。
想舔舔她。
他脱下她身上的阻碍,在日光的映衬下,看到了像捣碎的糜烂玫瑰汁一般的艳红。
呼吸一紧。
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郁雾闷哼一声醒来,软软求他:“不要闹了。”
最后理智陷入情潮,双双无法自拔。
*
事后,丞熠给郁雾做了简单清理,又去浴室洗了个澡,回来一看,郁雾又沉沉睡去了。
丞熠轻手轻脚爬上床,抱着她也罕见睡了个回笼觉,和郁雾一起睡到中午才起床。以前他特别讨厌赖床的人,觉得这类人意志不坚定,但是和她一起赖床的感觉,居然不赖。
盛夏正午的阳光洒满整间卧室,微凉空气中粒子浮动,两人裹着一床凉被,闲闲聊天。
考虑到他伤口昨天崩开了,是郁雾做的饭。
鸡汤汩汩飘香整个客厅,郁雾把菜端上桌,招呼丞熠来吃饭。
他一身家居服,冷着一张酷脸,大爷似的等着郁雾端菜上桌。
郁雾做的三菜一汤,她给他盛炖的鸡汤,撑着脑袋满眼期待求夸奖的模样,“怎么样?”
“难喝。”他皱皱眉,放下汤。
郁雾瞪大眼不相信,她自己喝了一口,咸鲜美味。
“小一!”郁雾苦口婆心教育他,“小一,好孩子是不可以说谎的。你得说实话!”
丞熠面色寡淡,挨不住她这一句一句的“小一”,不自在转过头去不看她。
啧。
烦死了,怎么就把自己小名说了出去。
郁雾还在那一口一个小一,下一秒她眼睁睁看到,刚刚还一脸欠揍的丞熠,耳根居然浮着可疑的红。
他害羞了!
那个一贯冷血轻蔑自私狂妄的丞熠居然也会害羞?
郁雾像找到新大陆一般,恶趣味的一直喊他:“小一?小一宝宝?”
丞熠把脸偏过去,恶狠狠出声:“闭嘴!”可惜已经完全没有威慑力了。
郁雾撑着脑袋嗤嗤笑:“小一,鸡汤好喝吗?”
丞熠瞪她一眼,嘴里吐出两个字。
“一般。”
“小一宝宝?”
“好喝,行了吧?”
这人投降了,郁雾满足了。
*
平稳温馨的日子似流水一般滑过,两个人相处越来越融洽。
与EchoOS达成合作,丞熠每晚都要起床去开跨国会议。他起来前会吻郁雾额头,郁雾也会迷糊让他早点回来。等他带着夜晚微凉气息上床,郁雾又会特别自然钻进他怀里。
他总是欲求旺盛,郁雾每早不得不被迫习惯,闹够了一起洗澡上班。
下班两人会一起逛超市,回到家基本都是丞熠做饭。虽然郁雾仍然挑食,但是在他的逼迫下也试着吃一些蔬菜。
郁雾遇到一些工作上难题也会请教丞熠,这人先会嘲讽一番,然后耐心指导。
丞熠给了郁雾一张卡,要她在七月二十七给他准备一份礼物。
郁雾收下了卡,却开始莫名不安起来。心底隐隐有一个念头,这样幸福的日子恐怕要结束了。
因为她不想付出,也不想花费心思去准备礼物。
在这段关系里,一直都是丞熠主导,她被动地接受。
她知道自己有点拧巴,其实就只是随便买一个礼物而已。就如同情侣之间说一句“我爱你”“我喜欢你”,她也说不出口。
*
时间很快来到了七月二十七日。
这天是周五,下班时间丞熠照例来接她。
两人在环境清幽的餐厅吃了饭,温润灯光掠过如画般的眉眼,眼神互相黏在对方身上。
在顶层总统套房,门才关上两人就急不可耐缠吻在了一起。
落地窗外,城市繁华霓虹在迷蒙夜色中流淌成河。头顶水晶吊灯将暖光揉碎在手工波斯地毯上,香槟水珠顺着水晶瓶身蜿蜒,与房间里隐隐约约的厄瓜多尔玫瑰花香一同氤氲在空气中。
浓郁夏夜,暖光温馨,耳鬓厮磨,狭小空间里两人身体熨帖着彼此,不容抗拒的男性荷尔蒙把浑身的血液都点燃了。眼神撞在一起,空气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欲念翻滚。
丞熠爱怜地啄郁雾眼皮,声音沙哑问:“我的礼物呢?”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
郁雾呼吸不稳,抿唇直视他晦暗幽戾的瞳孔。知道这一天终于等来了,终于要失去他了。说实话,这段幸福的日子她一直有一种飘在云端的不真实感,这一刻得知要失去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踏实感。
“没有礼物。”
丞熠平静落眼凝视着她,周遭空气仿佛凝固。
第50章 坐上 坐上去磨。
两个人对视着。
恒温中央空调还在头顶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丝丝凉意。郁雾抵挡不住他这样冰冷的眼神,率先移开了眼。
丞熠低垂眉骨,咔哒点燃一支烟, 吐出一团白雾,很静很冷地睨着她, 带来千钧压迫感, 淡声问:“为什么?”
终于到了这一刻。
直面真心。
郁雾低垂着脑袋,强忍心在滴血的痛感,一字一句讥讽:“我们只是炮/友关系,费心思去经营什么关系?”
丞熠身体一僵,细指的烟丝呲呲往上飘。
郁雾继续说:“如果你想谈恋爱, 那你找错人了。对我来说送礼物是经营一段正常的关系, 我不想和你发展进一步的关系。我不会去付出任何真心, 我不会爱任何人。”
“你要是不接受,我们现在就分开。”
胸腔里的那些郁闷不爽在这瞬间爆炸, 身上的凶蛮和狠厉一触即发,丞熠自嘲一笑:“分开?你以为分开这么容易?”
他声音越来越大, 对着郁雾扭曲低吼:“我像狗一样天天伺候你那么舒服,给你投喂那么多资源,每天给你做饭洗碗照顾起居, 你以为是为什么?”
他一把扣住郁雾后颈,浑身低气压, 腮帮子咬得很紧, 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你这辈子都别想分开!”
下一刻, 丞熠把郁雾扛肩上,她不安地挣扎,腰腹被他肩脊顶得生疼。丞熠在淋浴室把她放下, 下一刻,带着热水的喷头从头浇下。
郁雾浑身湿透了,眼泪顺着水滴一起滑下,她挣扎抗拒,挨不过他的暴力。她被他洗净,裹着浴巾扔到大床上。
她不安地往后缩,眼睑发红,咬着唇眼泪滑下,他脸色特别特别冷,周身满是阴沉戾气。
郁雾呼吸都停止了。
下一刻,他欺身狠狠压住她,眼神复杂疯狂。
郁雾呼吸急促各种打他,她以为会得到他残忍粗暴的对待,嘴里无意识呓语我会恨你的,我会恨你的。
丞熠冷眼看着她慢慢湿掉的眼眶,看她红红的小鼻子,仍然无法宣泄心中郁堵。是真的想好好教训她一顿,叫她知道随意说分手的下场。
但是最后,看着她眼眶里的惧意,他还是心软了,心脏又酸又涩喘不上气。
他握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喘息,他问。
“想不想坐脸?”
郁雾一愣。
丞熠亲亲她眼皮,眼睛黑亮凝视她,声音喑哑:“就是坐上去磨,会不会?”
直白的话语,把她羞耻心狠狠一撞。
——真是要命。
视线里瞥见他英挺的鼻梁,郁雾心一紧,简直不敢看他。
没等郁雾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弄了上去。
她双手撑着墙壁,急的要起来。
下一刻,她被扯了下,心脏猛然坠下去,又过山车一样瞬间提起来。
.......
郁雾浑身没力气,躺在床上小口呼吸,他还在啄着她耳垂。他灼热气息往她耳朵里磨,他说郁子宝宝好会磨,他好难受,好想要她,说郁子宝宝可怜可怜他。
潮湿气息喷向她颈间细腻肌理,像泡在温泉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