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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妻入怀_金珠玉豆【完结】(30)

  老五!一定是老五!

  秦承想着,狠戾的黑眸便望向秦励,可秦励站在一侧,半垂着眸子,神情是那么的泰然。

  一声重响,账册被嘉盛帝重重的砸在地上,他被气的狂咳不止,于龙坐上坐立难安,直到喷出了一口血,他才缓过气来,无比失望痛心的指着秦承:“逆子!”

  太子跪地不起,额头抵地,无可辩解。

  不过是短短两日,太子接连出事,朝中风向已大变。

  囤养私兵,罪同谋逆,即便是太子,也逃不过这个罪名。

  嘉盛帝病倒昏迷之前,下令幽禁了东宫。

  东宫。

  秦承已脱下那身象征着他地位的蟒袍,怒恨绝郁的踩在脚下,他恨的双目将要喷火。

  他想不出田侍郎竟会背叛他,田侍郎在他麾下十多年,从来都忠心耿耿,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田侍郎会是那一把先捅向他背后的刀!

  老五,这一次,竟是小看你了!

  他是叫人从皇陵钱款中抽出一部分去养兵,可是督造皇陵的用料,他示下的是用中等料,而非次等料。可是那些用料却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就被老五的人瞒天过海的换了,所以造好的皇陵会塌!

  皇陵一塌,便被会查,一旦被查,便会牵扯出他囤养私兵的事情……若田侍郎不背叛他,今朝这件事他绝对能安然度过,可没想到,他最信任的田侍郎竟反戈了!

  满心的怒火灼灼无处发泄,秦承跌在地上,望着这座他守了将近四十年的东宫许久,疯狂的嘶吼着:“凭什么!凭什么!”

  他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啊!三十多年!他日日夜夜的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皇位,他做梦都想坐上去,可是他那所谓的父亲就是不给!

  “那是属于我的东西!是我的!”

  赵良娣远远的,便听见了这疯狂的声音,她满脸泪痕,心中满是惧怕的冲进殿内,跪在秦承的身边低声说:“殿下,眼下东宫被幽禁,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妾身无法联络母家,可该怎么办啊殿下……”

  看着赵良娣哭花的妆容,秦承怒烧的心猛然一跳后,后背瞬间生冷,紧紧攥住她的手腕,眼中黑沉的像地狱:“快!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快把那些东西给我处置了!”

  眼下父皇只是怒极了才幽禁于他,若等他养两日,气消了一些,他说不定还能求父皇开恩。

  可即便不能,那些东西也绝不能被发现,否则他,绝对只能死!

  “快去!”

  赵良娣被他吼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连滚带爬的走了。

  可是没过多久,赵良娣便再次回来,这一次她面如死灰,浑身颤抖不止,跨入殿门的那一刻,人更是无力的直接栽倒在地。

  她绝望的看着秦承,“不见了……”

  秦承瞪大了血红的双眼,一把攥住她的衣领,将她扯了过来,死死咬着牙:“你再说一遍!”

  “不见了,什么都不见了……”

  赵良娣绝望的哭出声来,头上华丽的钗环掉了,头发也散了,此刻活像个疯子一样的大哭着:“怎么办啊殿下……”

  这一刻,秦承似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在地上,活不成了,他……活不成了……

  -

  田侍郎在朝上供出秦承后,便直接被压入了大牢,三司顺着他给的一切证据继续往下查,第一处便是去的田府。

  陛下病倒,并未对此案作出任何示令,田家人除了人心惶惶外,倒也没受牵累。

  日落黄昏时,田府密室中的那箱子东西,又放回了秦励的书桌上。

  太子这一次死罪难逃,他喜色难掩,看着坐在对面的滕霁,丹凤眼眸里极浓的促狭:“若田侍郎知道,秦承所备的替罪羊并非是他,更从未在他的府中放置这些赃物,怕是会在牢中,直接气死吧。”

  滕霁悠悠一笑,夜间时挥不尽的疲惫已看不出半点,道:“他便是死了,也死有余辜。”

  秦励朗声一笑,贵气卓然的靠在椅背上,指节在膝上闲适的敲打着,“苦了父皇,被气的呕血了,这一病待他缓过来些,不知道能不能扛住下一回。”

  滕霁扬眉,眸中三分狭喻:“真是孝子。”

  秦励闻言,淡然一笑:“这我可不敢当。”

  言罢,沉默良久,凤眸中漾出几分温意:“再过几日,便是母妃的忌辰,你同我一起去给她上柱香吧,她见了你,必定欢喜。”

  滕霁亦是温和一笑:“好。”

  -

  日落西沉,夜幕悄然降临,城道之上车马行人络绎不绝,都在赶着归家。

  颜悠悠今日送了李云溪回府,在外祖母家呆到了黄昏才离开,本来小半个时辰的路程,谁料马车却在中途突然坏了,一时就被耽搁在了城南的街边上。

  齐廷回府路上恰好经过这里,赶车的刘同发现颜悠悠站在街边,马车坏在一旁,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车架,将之高速了齐廷。

  齐廷得知,立即让刘同停车,片刻后,他便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了颜悠悠的面前。

  暮色沉沉,周边一切几乎都黑了,颜悠悠的身影笼罩在店家门廊的灯笼柔光里,映着那张明艳姣姣的脸,分外的柔和美丽。

  齐廷一身英武冷峻的气息,停在她一步开外,望着她瞧见自己后,明显疏冷的眉眼,无声叹了口气,道:“天黑了,别在这里等了,我送你回去吧。”

  颜悠悠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目光平静淡淡:“多谢侯爷,不用了。”

  齐廷闻言,剑眉微微蹙起,语气十分无奈:“你我便是和离了,也都在京城里,时常还是会遇到的,何至于就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颜悠悠看向他,眸中亦是无言,默了片刻,才道:“侯爷,你我既已和离,便最好是做陌路人。”

  “我亦不想令旁人,乃至县主,对我生出一丝一毫的误会,还请侯爷体谅,只当没看见我吧。”

  齐廷眉头皱的更紧,从和离一事他就看出了,她不似表面这般温柔,而是个很执拗的人。但既遇见了,便自是要帮一把的,便耐着性子又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但眼下天都黑了,你迟迟不回去,家中难免担心,便坐我的马车回,我不与你同行便可。”

  “不必了,我可以雇车……”

  “颜姑娘。”

  颜悠悠话未说完,便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顺着声音看过去,便是全奎那张脸。

  他笑呵呵的,将车赶到前方一些后,回头冲着颜悠悠笑着:“姑娘车坏了?”

  颜悠悠点了点头。

  齐廷看着全奎,以及那平平无奇的马车,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最终落在全奎脸上。

  他不是颜家的人,也没在颜家的亲眷中见过,但却有一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全奎闻言,轻咳一声:“姑娘上车吧,我送您回去。”

  颜悠悠闻言,看了眼齐廷,提着裙摆走向了那边。

  齐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她撩开车帘的那一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马车中伸出,握住了她的手。

  他深色的眼瞳骤然一缩。

  男人?

  作者有话说:

  滕滕:是又怎样,你来打我?

  第26章 情之所至

  不起眼的马车缓缓离开,齐廷一身冷意笼在黑夜里,眸光复杂的一直看着那个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

  那马车里究竟是谁……

  一时间,心绪难以平静。

  立在原地许久,他才满心烦躁的回到了马车上:“回府。”

  已和离了,关于她的事,便不是你能管的的了。

  -

  马车内,一盏油灯亮着,光线极其柔和。

  颜悠悠坐在车帘一侧,清凝的眼眸莹莹发亮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去整理自己的裙摆。

  滕霁笑笑,眼神三分诱惑:“坐的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近些。”

  颜悠悠只当听不见,手轻轻的试着抚平裙面上的褶皱。

  滕霁无奈笑着,抬手按了按鬓角,问:“齐廷方才,都同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想送我回去而已。”

  颜悠悠说罢,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抬眸问他:“你这是去做什么了?这么晚了还在街上闲逛?”

  “秘密,不能告诉你。”他言罢,深眸风采一笑,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你坐近些,我保证,绝不沾你一根指头。”

  颜悠悠白了他一眼,容颜柔美又可爱:“我才不信,你这人最是狡猾,还十分无耻,我早就看透了,你休想骗到我。”

  “啧,瞧你,又误会我了。”滕霁说着,斜靠在车上,眼神三分肆意,五分狡然:“你也不想想,就你我共处那些日子,多少次机会摆在我眼前,我都心如止水。”

  “纵偶有不妥,也是情之所至……”

  颜悠悠闻言,细眉微微一横,甚是无言:“你可以住嘴了。”

  “那可不行,你误会我,我总要辩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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