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清了清嗓子,看着面对面坐着的两个大男人,开口道。
“你们都这样盯着对方看了半个时辰了,不累吗?”
“不累。”
“不累。”
两个男人同时开口,视线没有挪动半分。
权酒左看看,右看看,抱紧自己的茶杯。
“二狗,我怎么觉得这两人基里基气的?”
凤灼没看她一眼,就连景川堂也没看她。
“我突然觉得我有点多余了。”
001:“那你就下车骑马。”
“正有此意。”
权酒休息了一会儿,腿没这么酸,正打算出去骑马,一掀开帘子,就看到骑在马上的胥烛。
权酒:“………”
她不明白。
为什么救情敌这种事情,大家都这么积极?
疯了吗?
她原本骑的马匹已经被胥烛占用,胥烛看了她一眼,问道。
“要上来吗?”
权酒:“………”
不是啊大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来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侍卫说你在休息,我就没让他们禀告。”
胥烛解释道。
权酒感受到马车里压抑的氛围,咬咬牙选择了骑马,只不过……
“国师你别怕,我技术很好的。”
权酒勒着缰绳,而身形高大的国师大人坐在她的前方,远远看去,就像她把人抱在怀里。
胥烛原本还有些不自然,可感受到身后的温热软香,被女人载的那点羞耻感逐渐烟消云散,他又陷入了新的烦恼中。
出京以后的路并不平坦,马匹摇晃,两人的身体必不可免的紧贴在一起。
胥烛淡漠的眼底逐渐荡漾开一层层的波纹,男人喉结不自然滚动,保持着缄默。
这样的折磨,一直到晚上才结束。
权酒骑了一天马,下马的时候动作有些僵,眼看一个踉跄就要摔倒,胥烛突然飞身上前,搂住她的软腰。
“没事吧?”
他一早就发现,她今天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劲。
权酒表面冷静摇头,心底却把景川堂骂了一百遍:
“没事。”
“我扶你进去。”
胥烛没有给她反驳的余地,放在她腰上的手并没有松开。
景川堂看见两人亲昵的动作,大步上前,抓住权酒的手。
“陛下怎么了?”
权酒:呵呵。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许是她的表情太幽怨,景川堂瞬间秒懂,他一脸恍然大悟。
“怪我,下次我轻一点。”
权酒:“………”
胥烛听了两人的对话,脸色又淡漠了几分。
一个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一个是成名多年的少年将军,她现在似乎已经不需要他了……
他又忍不住想起权酒在宗祠里调戏他的那天,如果那个时候,他回应了她,那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不是就是他了……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胥烛眉心狠狠拧了起来。
他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盯着权酒,目光在她脸上停驻。
权酒被他看的心底发毛:
“我脸上有东西?”
胥烛:“没有。”
是他心里多了点东西。
权酒不明所以,拉着几人吃饭以后,就洗漱睡下。
一行人花了四天时间,才赶到雍国和梁国交战之处。
雍国的情况并不乐观。
和千秋国一战,雍国本就元气大伤,还没来得及恢复元气,又对上第一强国,将士们都吃不消。
权酒看到墨溪的时候,小狼崽身上已经裹了厚厚几层纱布。
看见权酒,冷硬不近人情的男人下颚线微微缓和。
“姐姐……”
所有大雍国将士眼睁睁看着自家杀神一般的主帅,对着一个女人撒娇喊姐姐,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第217章 千古女帝,1V4修罗场55
实在是墨溪太狠戾了,短短两天杀了三位不服从安排的将士,残暴的令人发指。
可偏偏,他又是个军事上的天才,总能用最少的兵力吞掉周国派来的兵。
权酒端着架子没理他,反而向一旁的副将打探消息。
墨溪备受冷漠,脸上天真灿烂的笑意收敛,眸光阴冷看向副将,可等权酒回头看时,他又露出温柔无害的微笑,像只大型忠犬。
“我就知道姐姐会担心我。”
权酒:“给老子闭嘴。”
墨溪能闭嘴就有鬼了。
他得寸进尺扫过权酒的薄唇,就等着晚上上门偷香。
“姐姐想做这天下唯一的霸主吗?”
墨溪试探着她的想法。
他和周国已是不死不休的场面,与其坐以待毙的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权酒:“不想。”
皇帝动不动就要上早朝,这和现代的早会有什么区别?
她要做就做太上皇。
………
权酒的住宿被安排在了墨溪隔壁,而另外三个男人的住宿在军营的最北边,离权酒最远的位置。
景川堂干脆在权酒的帐篷里住下了。
凤灼没说话,但是坐在桌边捧着兵书,显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胥烛看了一眼丝毫不自觉的两人,准备等两人起身的时候,他再一同离开。
墨溪安排好军中琐事,想找权酒要亲亲抱抱,没曾想掀开帘子,就看见三个老神在在的男人。
墨溪:“………”
这群人是孤儿没有家吗?
凤灼对于他的出现,没有任何意外之色:
“有事?”
墨溪扫视一圈:
“……姐姐呢?”
景川堂:“别一口一个姐姐,肉麻又黏糊,好好一个大男人像没断奶一样。”
权酒不在,墨溪也懒得和他装:
“大雍的军营不欢迎你们。”
景川堂冷笑:“这么破破烂烂的地方,你以为我想来?”
墨溪:“那你现在就可以滚……”
“墨溪?”
权酒提着两壶酒回到帐篷里,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男人。
墨溪急忙刹车,冷厉的表情褪的干干净净,转身一把搂住权酒的腰,将下颚搭在她的左肩上,语气说不出的委屈:
“我以为你走了……”
妥妥黏人爱撒娇的小奶狗。
正准备和他大骂三百回合的景川堂:
“………”
居然有人比他还要演?!
权酒摸了摸他的狗头:
“你听话我就不走。”
熊孩子真的好难管。
墨溪嘴角微勾,眼底笑意危险:
“我最听话了。”
胥烛、凤灼:“………”
那刚才让他们滚的人是谁?
四个想吃肉的男人聚在一起,最终的下场就是谁也没吃成。
权酒为了促进四个碎片之间的友谊,手把手画了一副麻将,教几人打牌。
结果——
“我胡了。”
“我也胡了。”
“清一色,给钱。”
唯一输牌的权酒:“………”
他们四个人的感情好没好她不知道,反正她是好不了了。
看着空荡荡的钱袋,她推了牌:
“艹,不玩了。”
再玩衣服都输没了。
胥烛盯着桌上赢来的银票,沉吟片刻,全部拿起来一张不剩递到权酒手中。
“都给你。”
他今晚赢了不少。
凤灼长眸微眯,没想到他会主动献殷勤,抬起的手臂僵在空中,最后还是塞给了权酒,语气微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权酒:“………”
她这是被哄了?
景川堂更直接,将自己的钱袋和赢来的钞票都扔到桌上,他昳丽的凤眼潋滟生辉。
“我的便是陛下的。”
不输不赢的墨溪:“……”
身无分文的墨溪:“……”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为什么出门不带银子。
“姐姐喜欢银子?大雍国的国库里有不少,姐姐若是喜欢,我便把国库的钥匙送你。”
权酒:“………”
完了。
这熊孩子不仅是个暴君,还是一个昏君。
作为敌国皇帝,她都开始同情雍国的百姓了。
权酒:“我拿这么多银子干嘛,去逛青楼吗?”
几个男人脸上的笑逐渐淡去。
凤灼:“阿酒别闹。”
胥烛:“这样的玩笑,陛下以后还是别开了。”
容易被男人惦记上。
权酒当然只是嘴嗨,她将钱袋还给几人:
“再来几把。”
这一玩,就是一个通宵。
第二天凌晨,周国的士兵就攻来了。
权酒和墨溪一起迎敌,其他三个男人悠哉骑马,护在权酒身侧,敌人根本来不及近身,就被三个男人轻飘飘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