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北齐皇室关系复杂,你也要注意安全,等我有空了,我就去北齐找你。”
奶团子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气,鼻头微酸,心底发软。
“那你多久才有空?”
权酒估摸了一下:“两个月吧。”
两个月内,让楚拓彻底下台。
奶团子知道她也舍不得自己,为了不让她跟着难过,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那我等你。”
一顿饭结束,除了奶团子,权酒和沈琅都喝了不少酒。
尤其是沈琅,喝完一壶酒后,整个人面色粉中带红,连脖子都泛着淡淡的粉。
见他走路踉跄,权酒吩咐沈三:“把他送回去吧。”
没想到他酒力这么差。
她让沈三送沈琅,自己则去送奶团子。
沈三将人送回厢房,沈琅躺在床上,脑袋晕乎乎,却还记得自己是在和谁喝酒。
他盯着床顶,双眸迷离,红唇微张道:“长溪……”
沈三给他脱完鞋子,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大人,沈神医已经歇下了,您也赶紧睡吧。”
也不知道沈琅听没听懂,他狭长水润的黑眸眨了眨,纤长的睫毛扇动,配上绯红的双颊,这副模样令常年看惯他的沈三都愣了愣。
这么多年,大人出席宴会几乎滴酒不沾,他原以为是他不喜欢喝酒,可如今看来,分明是他酒量太差,不想被人看出来……
沈琅暗自嘀咕:“睡了啊……”
他不再吵闹,翻了个身,将枕头抱在怀里,闭眼安静入睡。
第698章 舞女公主vs东厂提督58
沈三怕他半夜想吐,站在床边守了一会儿,见沈琅一直安静睡觉,他这才放心出门。
门口的守卫向他打招呼:“三哥。”
沈三:“不要走神,好好照顾大人,隔一个时辰就进去看看,要是他吐了,就让下人给他换件衣服。”
守卫郑重点头:“放心,我和强子一起守夜,从来没出过事。”
沈三交代完毕,这才离开。
到了后半夜,就连柴房里的狗都不叫了,四周一片寂静。
守卫神色困倦,伸了一个懒腰,这才清醒几分:
“马上就要交班了,我先去趟茅房,你好好守着,上完茅房我就直接回去睡了。”
强子也困得不行:“去吧。”
交班的人来了,却只来了一个,强子好奇:“还有一个人呢?”
新来的守卫道:“他饿了,去厨房拿点吃的,马上过来。”
强子等了一会儿,见不到人,干脆先走:
“我真不行了,你们继续守着,我先回去睡了。”
新守卫点点头:“赶紧回去吧,我看你困得路都找不到了。”
等强子一走,新守卫顺势坐下,过了一会儿,他听见一阵脚步声。
以为是去厨房的伙伴儿回来了,他笑着打趣道:
“你再不回来,我都怀疑你要把厨房吃空了……”
看清来人的脸,他神色突变。
“司姑娘?”
司挽意一席白衣,提着食盒,面色温柔:
“我听说沈大人醉了,特地煮了一碗醒酒汤,这是教坊司的方子,专门供给醉酒的官人,喝了这醒酒汤,明日醒来不会头疼。”
守卫:“这么晚了还煮醒酒汤,司姑娘有心了。”
司挽意看着紧闭的房门:“我可以给沈大人送进去吗?”
守卫一脸为难:“这……”
司挽意并没有被为难后的尴尬恼怒,语气依旧温柔:
“我不会让你为难,把醒酒汤放下就走。”
半夜不睡,就为了煮一碗醒酒汤,再加上这双恳求的眼睛,守卫心生恻隐。
“那您动作快点。”
司挽意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的沈琅,男人平躺在床上,眉骨优越,身上飘来淡淡的酒气,没了白日里的冷傲疏离,反而令人更加心动。
她来到床头,打开食盒,端出醒酒汤,放在床边的凳子上:
“沈大人?”
她轻轻出声。
沈琅睡的并不沉,耳边似乎传来一道女声,他薄唇微张,小声道:“长溪……”
他嗓音低沉,司挽意听得并不真切,只知道大概是个人名,深更半夜,沈琅断然不会喊一个男子的名字,司挽意眸光闪了闪,趁着端醒酒汤的弯腰间隙,她小声道:
“沈大人,我在呢。”
沈琅抱着枕头没有动。
司挽意:“大人?”
沈琅像是一个只会一个词汇的复读机:“长溪……”
司挽意这次听清楚了,他叫的是长溪。
长西?常熙?还是长溪?
她弯腰想要扶他:“大人,您要是不喝醒酒汤,长西也会不开心。”
沈琅迷迷糊糊之间,只听见了长溪不开心几个字,他心底一急,抓住司挽意的手腕:
“别走……”
别不开心。
门外的侍卫见司挽意久久不出来,忍不住探头进去,催促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恰好看见沈琅抓她手腕这一幕,再眼瞎的人也能看出是沈琅主动。
司挽意回了守卫一个歉意的笑,面露为难。
守卫见状,压低音量:“没关系,司姑娘你就在里面陪大人吧。”
司挽意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守卫替他们把门关上。
房门紧闭,司挽意盯着熟睡的沈琅,一阵不该有的心思涌上心头。
“沈大人,你醒了吗?”
“………”
司挽意想到近日沈琅对她的冷漠,黑眸微深,当着沈琅的面,脱去外套,只留下一件薄薄的白色亵衣。
做完这一切,她掀开被子,悄然钻入被窝。
………
沈琅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疼。
他平日里极少饮酒,这一次是看权酒开心,不想扫她的兴,舍命陪君子喝了不少。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准备坐起身。
“大人……”
一道柔媚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
“轰”的一声,沈琅脑袋直接炸开。
他猛地回头,对上一张清冷中带羞涩的脸后,沈琅脸色突变,比重病未愈时还要白。
“你怎么在这儿?!”
他第一时间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衣服完好时,暗自松了一口气,可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疑惑。
万一是才穿好的呢?
司挽意早就想好了说辞:“我来给大人送醒酒汤,大人好像把我误会成了什么人,抓着我的手腕,不让我走。”
话落,沈琅盯着自己的手,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手脏得要命。
“大半夜给男人送醒酒汤这么跛脚的借口你都敢用,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沈琅一脚把人连同被子一起踢下床,害怕肢体接触,特地隔了一层被子踢。
司挽意没想到他这么狠,一时没有防备,手臂砸在地板上,一阵锥心的痛意传来。
“大人……”
“别解释,我不想听。”
沈琅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冷厉,眸光阴冷,仿佛要用眼神把她剥皮抽筋。
“太监的床你都爬,是有多饥渴?”
司挽意脸色一白:“是你拉着我……”
沈琅语气犀利,直接道破她的谎言:
“我拉你,你没长腿,不会自己跑?”
司挽意脸色又是一白。
沈琅生气的同时,又同时松了一口气。
他说他是太监,她没反驳,证明她确实没看到不该看的。
司挽意没想到他这么绝情,连求情的机会都不给她:
“大人,昨晚的事情,我会保密,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沈琅看她的眸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出去乱说?”
司挽意脸色一白,就见沈琅出门,叫了两个守卫。
“把她关进天牢。”
其中一个守卫正是昨晚放她进屋的人,见状,脸色微变。
沈琅察觉到了什么:“你放她进来的?”
守卫立马跪下:“大人。我错了。”
沈琅:“去天牢里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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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渣虞:沈大人,男人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的清白。
第699章 舞女公主vs东厂提督59
把相关人等关押进天牢,周围又恢复了静谧,沈琅站在原地,一想起司挽意,浑身上下就一阵阵的痒,仿佛无数只蚂蚁在爬。
沈琅:“让厨房烧水,我要沐浴。”
热水灌满水桶,沈琅整个人埋入水面下,热水换了一桶又一桶,沈琅却没有叫停。
闻讯而来的沈三站在屏风外,一脸担忧:
“大人,您的伤口还在恢复期,一直泡水会发炎感染,昨晚的事情我也有错,您如果实在生气,就罚我吧,不要再折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