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大雍国前脚刚出兵,梁国就紧跟其后,这时机未免太过巧合。”
“合作。”
“合作。”
景川堂和权酒几乎同时开口。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看到了严肃之意。
被两个国家前后夹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两个月后,千秋国就玩完了。
权酒第一百零一次鞭尸墨溪。
“这狼崽子也太狠了……”
梁国和大雍国合作,肯定缺少不了墨溪的手笔。
权酒:“二狗,你说他就这么恨我,非要我亡国不成?”
001:“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他不是恨你,他只是想上你。”
权酒:“………”
不得不说,这可能性极大。
墨溪如果真的要杀她,她估计现在只剩一层人皮了。
“先回蟾州,余下的事情容后再说。”
凤灼一锤定音。
权酒赞同的点头:“好。”
她朝着凤灼走去,在三个男人震惊诧异的眸光中,轻松将凤灼抱了起来,抱了起来……
还是最经典的公主抱。
身体突然腾空,凤灼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这一生杀伐果断,叱咤朝堂,旁人连靠近他都不敢,更别提用这样的姿势抱他……
“这姿势怎么样,爱卿你舒服吗?”
权酒还不忘询问他的感受。
凤灼:“………”
他有一瞬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景川堂忍住心底的酸涩:
“堂堂七尺男儿,却要女人抱,摄政王真是给我们男人长脸。”
听见他的话,凤灼心底最后一丝不适应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比不得景将军,将军身强力壮,自然没有女子敢抱。”
翻译过来就是——
真可怜,你想抱都没人抱你。
景川堂神色淡漠,突然上前,试图接过权酒手中的凤灼。
“我来吧。”
权酒:“………”
OMG。
景川堂居然要公主抱凤灼?
两个绝世美男抱在一起,画面太美她简直不敢看。
于是乎,她毫不犹豫把凤灼交给了景川堂。
凤灼一席紫色长袍,被身形高大的景川堂抱在怀中,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神情一个比一个冷。
景川堂红衣娇艳,故意脚步踉跄,双臂猛地一抖:
“我劝王爷不要乱动,要是一不小心把你摔着了,那我这过错可就大了。”
凤灼面不改色,双手放在腹间,冷艳高贵:
“你尽管摔。”
话虽如此,他的眸光却看向景川堂受伤的肩,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景川堂见他没有被吓到,小声嘀咕摇头:
“没意思。”
权酒:二狗,我感觉我磕到了。
001:确实,你脑子磕到了。
CP可以冷门,但是绝对不能邪门,没有十年脑血栓,怎么说得出磕景川堂和凤灼这种话。
……
一行人最后回了蟾州。
一大堆奏折已经快马加鞭送到权酒手边,她挨个看完,最后一脸郁闷。
“这群老东西,怎么都在劝我纳男妃?”
她气得把奏折扔在一旁。
让她纳妃的原因有二。
一是两性联姻,稳固皇权,二是因为她现在膝下无子,要是一不小心挂了,连个继承人都找不到。
至于宫中那个小家伙,因为父亲不详,血脉不纯,根本没被那群老顽固放在眼里。
胥烛捡起桌上的奏折,大致看了看。
那群老家伙是真的有心了,尚书,将军,年轻状元……
一大堆有权有势的青年才俊,都被写在了奏折里,其中呼声最高的,就是尚书家的言小公子。
“摄政王觉得如何?”
胥烛突然看向凤灼。
虽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何事,可景川堂和凤灼之间的火药味不难被人看出来。
最诡异的,要属两人对权酒的态度。
凤灼:“陛下纳后之事,我自有主意,一切等回京以后再说。”
权酒一脸懵逼。
纳后之事?
她什么时候说要纳后了?!
景川堂态度不避不让:
“不必,我现在就有一个主意,正好还能解了千秋国的燃眉之急。”
房间里站了好几位军中大臣,听见景川堂有主意,立马来了精神。
“不知景将军有何高见,我等愿洗耳恭听。”
景川堂深深看了一眼权酒:
“让陛下娶我。”
权酒:“???”
我擦!
她震惊盯着景川堂。
景川堂语气认真,嘴角微勾:
“景家世世代代伴君左右,忠心日月可鉴,微臣愿在此立誓,八十万景家军只要还剩一人,敌国的铁骑就无法踏入千秋皇城半步。”
景家军是千秋国强悍有力的底牌,八十万景家军,每人都可以以一敌十,在战场上骁勇善战,常常令敌军闻风丧胆。
也正是因为有景家军,凤灼才一直压制着景川堂,旁人的谋反只是一句空话,可景家的谋反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景川堂取下腰间的令牌,递到权酒手中。
“陛下若愿意采纳臣的意见,那这令牌便是嫁妆。”
掌管八十万大军的将军令。
第204章 千古女帝,1V4修罗场42
胥烛没想到他真的愿意交出令牌,狭长的黑眸落在令牌上,眼底神色不明。
就是这一块象征着军权的令牌,先帝为了它,和景家宰相斗智斗勇了一辈子,可最终,还是没能将景家的势力削弱。
房间里的其他几位大臣也是一脸震惊。
景川堂什么时候和陛下搞上了?!
“陛下,微臣觉得景将军的提议不错。”
有人率先开口。
“微臣附议。”
“……”
权酒一脸懵逼盯着手中的令牌,感觉无比烫手。
凤灼:“陛下若是不想收,那便不收。”
就算没有景川堂,他也能护她一世安然无恙。
权酒将令牌重新塞回景川堂的腰间。
“爱卿,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若是娶你,那必定是图你这个人,而不是图你景家八十万大军。”
她若真收了这块令牌,那景川堂又成了什么,她巩固江山的工具?
景川堂被她拒绝,并不失落,她若真对他没有半点情愫,只把他当作一枚棋子,那这个时候,早就欢天喜地收下这令牌了。
众人又讨论了许多方案,等到夜色降临,房间里的人也只剩下凤灼和权酒。
凤灼轻声开口:“阿酒,推我回房间。”
旁若无人时,他总喜欢唤她阿酒。
权酒还在担心两国战事,根本没注意凤灼搭在轮椅上的手指已经收紧。
两人到了房间,权酒刚想告辞,房门就被人关上了。
她一脸疑惑看着凤灼,却听见他开口问道。
“昨晚之事,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解释的吗?”
权酒:“………”
解释昨晚的事情?
那种事情还能怎么解释?
解释姿势吗?
她一头雾水的盯着凤灼。
凤灼眉心微拧,想到昨晚遇到的那层阻碍,他视线看向昨晚两人滚过的凌乱大床。
他道:“去把被子掀开。”
权酒不明所以的照做,视线余光在瞥见床单上一抹红色印记时,她整个人去遭雷劈,愣在原地。
她来大姨妈了?
凤灼推着轮椅靠近,盯着床单上的落红,语气低沉道。
“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什么吗。”
昨晚他就发现了,可那个时候她正受药物支配,意识模糊不清,只知道凭着本能,一次又一次向他靠近……
权酒比他还要懵逼:
“……我来葵水了?”
可她白天在外面跑了一天,也没感觉大姨妈来了啊。
难道是经期不调?
凤灼见她真的不知道,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个孩子的父亲,你当真没有半点印象?”
权酒摇头。
原主曾经被人掳走过十个月,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个孩子是“她”被玷污后的产物,关于生产那十个月的记忆,朱颜记得并不清楚,只隐隐约约记得,她总被关在一个屋子里,每到饭点,就有人给她送食物。
再然后,原主的记忆就快进到被解救之后。
她在府邸里闭门不出,待了整整三个月,这才重新开始正常的社交,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就有人带着孩子上门,说这是她的亲生骨肉……
原主被“玷污”时的愤恨还刻在骨子里,权酒根本没有怀疑过小包子不是自己的亲生儿,自然也没有往原主还是雏这方面联想……
凤灼见她是真的不知道,忍不住告诉她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