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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夫弃子之后_盖子拧不开【完结】(111)

  “用过了,跟母后一起用的”。

  李琤牵过儿子的手,引着他往外走去,“父皇饿了一天,还未曾用膳,待会儿周儿陪父皇母后一起用膳好不好?”

  李怀周本想说要陪母后,母后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转而听到母后也一起用膳,顿时欢快起来。

  他满意点头:“好!”

  梁含章在侍女整理床榻时候已经醒了,只是脑袋还有些眩晕。待沐浴清洗完毕,人也彻底清醒过来。

  她看到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红痕,还有更深入身体里面的那些东西,摸了摸自己酸软的老腰,有些头疼。

  心里肯定一句话:传言中帝王五年来不纳美,不曾亲近女色,应是真的。

  否则,他也不会像刚才那样,又急又贪,若不是她真受不了,梁含章觉得,这男人可以弄她一整天。

  果然,发疯的男人不能惹。

  沐浴完,绞干头发,她穿好衣物出去,恰好看到皇帝和太子一大一小相似的面庞,正端坐在八仙桌前,听到她动静,动作几乎一致转过来。

  皇帝看到自己留在她脸上的齿痕,心下满足,只是碍于帝王威严,没多说什么。

  李怀周就有些喜形于色了,心里想的什么,面上完完全全表现出来。他瞪大双眼,欣喜万分:“母后!”

  说着就要朝梁含章奔去。

  梁含章蹲下身子,顺势接住他。本想把他抱怀里,可她力气本就小,方才那几场又耗费了许多精力,刚想动作,却扯到后腰。

  她轻轻“嘶”了声。

  父子俩顿时如临大敌,李琤从玫瑰椅上起身,太子关切询问:“母后,你怎么了?”

  梁含章现在看到皇帝那张表现得无辜的脸就有些心烦,如今自己抱不动孩子,还不是他造成的?

  她揉揉腰,安慰儿子:“没事,母亲腰有些酸罢了”。

  建平帝接受到女子妩媚又娇俏的一瞥,知道她此刻心里指不定怎么骂他呢,脸上闪过笑意,心情愉悦得不得了。

  让太子回自己位置坐下,他亲自过来搀扶梁含章,身体靠近一刹那,他趁儿子没注意,轻轻咬她耳朵,呼吸温热:

  “是朕不好,让娘娘受累了”。

  梁含章狠狠甩他一记眼刀子!

  这个人,孩子还在呢,就这般不正经起来了。分明都是而立之年的男人了,怎还越活越回去了?

  太子自母后出现起,眼神就一直落她身上。此时发现了不对,他奇怪问:“母后,您的脸怎么有牙齿的印子?”

  梁含章大惊,伸手去摸自己脸:“有吗?母亲怎不知?”

  注意到旁边那极力忍笑的天子,她意识到,儿子说的话是真的。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外表看起来清风朗月的天子。

  三人落座,侍女们呈上膳食,都是梁含章喜欢的,建平帝记得清楚,在她沐浴时就叮嘱厨房,做些她爱吃的膳食。

  一家三口,聚在八仙桌上用膳,氛围可谓其乐融融。李怀周高兴得小脸红扑扑的,注意力全在梁含章身上,小身子一扭一扭,跟条小蚯蚓一般。全然没了平时与父皇用膳时的教养。

  此刻皇帝也没怎么注意太子,他注意力全放在旁边女人身上,生怕她身体不适,吃得不好,用不习惯。

  幸而,特地吩咐下人准备的这桌饭食,都是她喜欢吃的。即使刚才与太子用了一次,现在面对这些山珍海味,梁含章依然有十足的食欲。

  何况,方才她可是消耗了大几个时辰呢,早饿了。

  席间她时不时亲自给儿子夹菜,小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丝毫不驳母后面子,每当她刚把菜肴夹到他碗里,太子就兴冲冲吃下去。

  一边咀嚼一边笑着点头:“好吃!”

  要说这席上唯一心情不怎么愉快的,恐怕就是旁边的皇帝了。他看着儿子笑得跟二傻子似的脸,忽然闪过一丝不虞。

  这小子,怎么整个席上都霸占着章娘?他不是用了膳吗,为何还能吃下这许多?

  听到小太子小嘴叭叭,哄得梁含章一愣一愣的,对他又亲又抱,建平帝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这孩子,分明自己养的时候,用膳时间不会多说一句话,如今面对他母后,倒是口若悬河起来了。

  明明知道他跟章娘多年未见,还不分点时间间隙给他们。

  真是,白养大这孩子!

  此刻,皇帝对原本哪哪都满意的太子,生出了诸多不满。

  第72章

  好容易用了膳, 李琤让左右把太子带下去休息,直到屋子里只剩下他和梁含章两个, 皇帝心中那股不顺之气终于平复下去。

  终于没人打扰他们了。

  李琤面上带笑,刚准备靠近她,不想女人已抢先一步转头。与他眼睛对视上,杏眸里满是深情与疼惜。

  她轻轻摸着皇帝的两鬓,含泪道:“陛下,你这些年,还好吗?”

  李琤心道:没有她的日子,怎会过得好呢?他一个人独自抚养孩子,每每看到太子那双与章娘相似的眼眸, 就痛心得不能自已。

  他失去了章娘, 恰如鱼儿离开了水域。即使能短暂存活,终究免不了走向灭亡。

  他嘴唇动了动,到底不忍让她伤心,温和道:“还好, 虽然一开始有些艰难, 到底都熬过去了”。

  那时候,章娘刚坠崖没多久, 太子年纪小身子又不好,一连生了好几场重病。后来不知怎的居然染上瘟疫。

  一个成年人染上瘟疫尚且性命攸关,何况一个几岁的小儿?当时李琤抱着奄奄一息的太子,看着怀里有气无力的孩子,只觉心都碎了。

  章娘走了,留了一个孩子给他。难道这小小的生命,他也护不住了吗?

  他抱着轻飘飘的,感觉下一秒就要离自己远去的孩子, 双手合十,无数次祈求上苍。

  幸得天神相助,以及太子身边的太医殚精竭虑,才保住了这脆弱的小生命。

  这些过往,李琤不想言说,怕梁含章担心。

  梁含章眼里的泪还是忍不住流下来,她眼尾通红,轻轻靠在皇帝怀里,揪着他竹青色的锦袍,声音闷闷的:

  “陛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李琤抓住她手,并不十分认同:“朕并不怪你……”

  说到底,当年那场误会,他的错更大一些。他身为储君,身为男人,居然护不住自己女人,给不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日日生活在忐忑不安之下。

  他太自负了,以为自己贵为储君,朝廷中枢全掌握在自己手里,便掉以轻心,以为他能护好妻儿。

  他以为惠安帝和太后是自己父母,他足够了解他们,便自以为是,觉得帝后不会做出那等惨绝人寰之事。

  可是,他忘了,帝后当年可是马上打来的天下,从不缺心术和谋略。若不心狠手辣,恐怕早年江山割据战火纷飞之时,他们不会这样快站稳脚跟。

  他以为,帝后虽然时常对他下意识忽略,将注意力放在二弟身上。

  但,他也是帝后的孩子,血脉相连的孩子,虽当时王皇后不止一次让他处置了良媛。但李琤就是觉得,只要他不松口,只要他拒绝,帝后不会拿良媛有任何办法。

  到底是他低估了人性,也低估了帝后的狠心。当年贤王在朝野落得那样一个大逆不道的名声,甚至被削了爵位。帝后心里,对他是多有埋怨的。

  是他太轻敌,太自负,才导致章娘心灰意绝,毅然决然往幽深的山崖跃下,五年来不曾暴露自己行踪。

  他犯了这样的罪孽,又该如何赎罪呢?

  梁含章埋在他怀里,很快,皇帝胸口的布料濡湿一片。

  她哽咽道:“陛下,当年我得知你要杀我,情急之下只能纵马跃下山崖。当时之情形,我从山崖坠落,尚有一丝生机。如若继续留在东宫,皇后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不起,我误会了陛下,生生抛弃了刚出生的孩子,躲在南州整整五年。其实,在糖县的日子,我也常常梦到陛下,梦到周儿,我也有回长安与你们见面的冲动。我相信陛下,可是……”

  她有些泣不成声,“可是,我害怕太上皇和太后,我害怕她们得知我存活,不打算放过我。我也想回长安,我在南州的日子,太孤独了……”

  皇帝听得心痛,胸口似有千万蚂蚁爬过,他有些痛苦闭上眼睛,只把怀中女子搂得愈紧。

  声音沙哑低沉:“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当年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护好章娘,让你受了这样多的委屈。你放心,如今朕贵为天子,天下之事皆由朕说了算。太上皇和太后朕也幽禁在西苑里了,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和孩子,章娘别担心。当年之事,再不会发生了”。

  李琤把怀中人稍微拉开,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泪,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章娘莫哭了,仔细哭伤身子”。

  他直直望着梁含章的眼,似要把她望到心里去,良久开口问:“章娘,你跟我回长安吧,你是太子生母,是朕亲自册封的皇后。回了长安,咱们一家三口好好生活,谁也不能把咱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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