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双腿间，盯着看了很久，眼里风云变幻。
光着身子走出浴室，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
只要这一刀下去，那个脏东西就会掉了。
对，一刀下去就好了。
举起手中刀，刀闪烁着寒光切割下来。
哐当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顾晨——”温柔大喊一声，冲了进来。
突然的叫声吓了顾晨一跳，等看清来人，仇恨的因子在眼睛里疯狂转动。
“你，是你，你还敢来。”
抓着刀的手紧了又紧。
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救她就好了，如果这条鱼老老实实呆在自己该呆的地方，他们两个谁都不会出事。
所以，她该死，她早就应该死了。
温柔在看到顾晨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人不仅是自己的任务对象，还是她要找的人。
对方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小.腹暴露在眼前。
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气息，是扶灵没错了。
扶灵，她的扶灵被三个女生......
温柔心口疼的差点无法呼吸。
这次应该没有吧？那只是剧情发生的事情而已，现在看他完好无损的样子，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温柔走过去，想要夺走他的刀。
“顾晨，你先放下刀，有话好好说。”
女人的靠近，让顾晨忍不住开始发抖。
别过来，别过来，好恶心。
他的身体在抖，手也在抖，刀也在抖。
“站住别动，不要靠近我，离我远点。”
温柔脚步顿住，错愕的看着他。
顾晨的样子不对劲，不像一个正常人该有的。
“你......”
如果没有被侵犯，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为什么要露出那么耻辱的样子。
从他的眼里，温柔看出他厌恶女人，他恶心自己，他拿着刀是为了......
猛的，温柔瞳孔睁大，顾晨记得剧情发生的事？
他重生了？
是这样吗？不要是这样。
那么痛苦的记忆，她的扶灵大人不该记得。
温柔的心脏忍不住抽搐。
她都过来做任务了，她会改变他的命运的啊。
为什么要让他什么都记得，为什么！！！
温柔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过去。
顾晨厌恶女人，包括她，她们是他痛苦的源头，却无人理解，被千夫所指毫无人性，被判处死刑。
那么多的痛苦强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温柔要无法呼吸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可怜我？你他妈在可怜我是吧？看我笑话是不是。”
顾晨挥舞着手里的刀，歇斯底里。
“滚出去，别看我别看我。”
消瘦的男生慢慢蹲下，环住自己的身体。
重生了，也改变不了他是个废物。
不就是女人吗？有什么好怕的。
不就是被睡了吗？他是男人啊，吃亏的总不会是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可偏偏他就是想不开，钻入死胡同走不出来。
“我是那么的脏。”
一句话，击在温柔心上，眼圈不争气的红了。
双唇颤抖：“你不脏，你很干净，我不会嫌弃你。”
“可我，嫌弃我自己。”他脏了，脏了就配不上......
突然间，脑子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配不上什么？他脏了配不上谁？
到底是谁？头好疼啊，想不起来。
咣当——
水果刀落地，顾晨抓着头发，痛苦的蜷缩在沙发边。
“脏了，配不上，配不上她，她是谁？”
温柔跑过去，一脚把水果刀踢飞，用力抱住顾晨。
“不脏，配得上，你配得上的，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只有别人配不上你，你那么好。”那么那么的好。
我都说过了啊，每个世界都说过啊，爱你，只爱你，怎么会配不上呢。
我的扶灵大人啊。
“放开我，你这条该死的鱼。”顾晨奋力挣扎，将温柔掀翻在地，用力掐着她的脖子。
掐死这条鱼，掐死她。
可地上的人鱼却不反抗，任由他掐。
顾晨的心更痛了，全身每一个细胞都痛苦不堪。
不，他不能掐死她，他要慢慢折磨她，让她赎罪。
双手松开。
顾晨强装镇定站起来，走进卧室，穿上衣服。
他以为自己伪装出来的镇定很好。
可温柔从他僵硬的脊背，可以看出他一点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镇定自若。
顾晨透过卧室的门，看到那条鱼坐在沙发上。
她只穿了一件医生的白大褂，双脚没穿鞋，脚底板都被磨出了血。
盯着那血，他的眼神更加疯狂。
他是要死的，迟早要自杀。
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重生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
不过死前一定要好好折磨她们才可以啊。
他都脏了，她们也不能干净。
要脏，大家一起脏吧。
那条鱼也要变脏才可以。
第512章 人鱼之虐恋情深（4）
“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温柔双手抓着衣服，小心翼翼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