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只是隔着一道门的距离，可是心的距离却遥不可及。
她知道，顾晨恨她，恨不得她去死。
她要怎么回答？
因为想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还是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喜欢上了你？
或者，我只是想要保护你？
不管是怎样的答案，都不能让他接受。
他恨着女人，包括她这条人鱼。
温柔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所有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憋在了心理，说不出，咽不下。
呵！他真是够蠢的，上辈子不都得到答案了吗？
这条人鱼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可是他一点都不想要被报答。
经历了那么不堪的事情，他就是一具发臭的行尸走肉，烂透了。
顾晨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温柔眼前，居高临下盯着她，死死的阴狠的盯着她。
温柔仰头，与他对视。
仅仅是这个动作便将他激怒，一脚踩上她的肩膀，将她压在沙发上。
“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这条腥臭的鱼，我就恶心。”
说着抓住温柔冰蓝色的头发，将她的脸按压在沙发上。
“想要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是吗？那你就去死吧，只要你死了，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整张脸全部埋在沙发里，透不过气。
比喘不上气更难受的是温柔的心脏堵得慌，对顾晨的心疼。
她趴在沙发上，任由顾晨拼了命的下了死手的压着她。
如果这样可以将他心里的痛苦发泄出来，可以让他好受一些，她无所谓。
此刻，温柔也有些怨怼原主了。
为什么不可以老老实实在自己的族群呆着。
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她那该死的好奇心。
可惜没有如果。
“你反抗啊，你为什么不反抗，装死是吗？”顾晨抓着温柔的头发，迫使她抬头。
“这不是没死吗？”
温柔与他对视。
“如果我死能让你开心，我可以去死，但是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我还有没有办完的事。”
就算要死，她也要先把那三个人渣解决了，只有这样才能安心的去死啊。
“行吗？”
“行，当然行。”顾晨冷笑。
就这么把她杀了太没意思了，他所经历的痛苦，她们不尝试一遍怎么可以。
顾晨松开温柔的头发，却并没放过她，而是强硬的将她从沙发上拖拽起来。
“顾晨，你要带我去哪？”
顾晨身子一顿，转过身，眼睛里弥漫着明暗莫测的光。
“当然是带你去个好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
从他的表情，温柔知道，顾晨不会轻易放过她。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他受了那么多的苦，原主即使无辜，也有一定的责任。
“好，我跟你去。”
“呵呵......”顾晨冷笑着，拉着温柔离开了宾馆。
招手打了一辆车，一路驶向灯红酒绿的夜店。
里面男男女.女都有，有在舞池扭动着的，有在昏暗的角落上演着肆意搂抱画面的。
顾晨来到这个地方，脸色接近于青黑色。
他忍着胃里翻江倒海想要呕吐的感觉，把温柔带到了一个包厢，点了二十瓶酒。
“顾晨，你这是......”
“喝了它。”
二十瓶，都要喝掉吗？温柔不可置信的看他。
顾晨面色冰冷：“喝啊，怎么不喝。”
“不是非要跟着我，要报答我吗？全都喝了，我就给你报答的机会。”
“好，我喝。”
温柔拿起啤酒，黄色的酒水下肚，很凉。
顾晨坐在对面，盯着温柔一瓶一瓶的将酒全部喝掉。
他不说话，腿却一直在抖，泄露着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温柔连续喝了五瓶，肚子里面胀胀的很难受，可是顾晨要她全部喝掉啊。
难受也要继续喝。
她本可以不用和自己过不去，可是她的心又疼又闷，无处发泄。
而顾晨，只会比她更痛。
喝吧，喝多了麻痹了大脑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喝吧，都喝了顾晨就会好受一些吧。
温柔不要命的接着喝。
喝的酒水再也咽不下去，喝的反胃想吐，喝的眼前模糊一片，看什么都摇摇晃晃。
“顾晨......”
温柔冲那个模糊的人影伸手。
她看到那个影子距离越来越近，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顾晨揪住眼前女人的衣领将她提起来，对上她甜美的笑容，手上青色的血管都凸.起了。
她在笑，她还有心情笑。
把他害成这样，很可笑是吗？
顾晨的眼睛布满血丝，眼圈猩红。
拖着温柔出了夜店，走出去不到二十米，甩手丢在地上。
蹲下，拍着女人的脸。
“你说要是被人发现美女喝成这个鬼样子，会发生什么......”
“在我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你们不尝尝那个滋味怎么行，今天就先从你这条鱼开始。”
丢下温柔，顾晨毫不迟疑的离开，躲到暗处仔细观察。
深夜十点以后，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
夜店附近闪烁的霓虹，是那么的暧昧而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