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缺失掉的东西，现在好像一点点的被弥补了回来。
这次来考试的人还不少，大部分都是因为听说了石教授新课题的光明前景，想来碰碰运气，也有不少是有实力的。
江杳并没有因为曾经的成就骄傲自满，很快沉淀下来进入考场。
一上午过去，答题卷纷纷上交。
江杳去食堂吃饭。
与此同时，办公楼里。
石瑞山满意地看着手里那几张卷子，“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每一张答题卷都是最高分。”
他冲着一旁正襟危坐的厉北庭眯起眼来，沾沾自喜道：“看到没，这就是实力，看来这次的打赌，你就要输给我这个老头咯。”
这小子一向骄傲又强大的可怕，不管什么事情，和他打赌还从来没见他输过。
今天，却要因为江杳输了！不过也好，正好挫挫他的锐气。
想到这里，简直是身心愉悦啊！
厉北庭却面不改色，修长的指节骨一下又一下轻敲桌面。
“还没到最后。”
他还是不相信，这女人有两年的空窗期，还能跟得上如今的进度。
接下来，可是他亲自出的难题。
……
下午的考试，因为石教授这个课题的特殊性，还需要考验学生的反应速度，所以以现场抢答的方式进行。
江杳一入场，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不屑的轻嗤，“以为混进考场，就能过关了吗？还真把自己当天才少女了。”
江杳侧头，再次看到了那一头卷发以及眼熟的脸——陈娇。
看来她还是看自己不顺眼啊。
江杳本不打算理会，陈娇却得寸进尺，走到她面前来挑衅。
“江杳，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能考进来吧？要不要跟我打个赌，一会要是你输给我，就跪下来向我磕头认错。”
“……”江杳失笑地挑眉，饶有兴致道：“那若是你输了呢！”
陈娇昂起高傲的头颅，自信满满道：“那就我给你下跪，并且为我昨天的事情公开向你道歉，如何？”
“好啊！那就拭目以待了。”江杳的眼神意味深长。
考试正式开始。
学生们陆陆续续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面前放着抢答的按铃。
很快，有好几名老师拿着资料走了进来。
“请听第一题——”
老师将完整的题目刚说出口。
江杳第一时间按响了铃，仿佛都不需要思考。
陈娇面露诧异，随即转为不屑，只觉得她是装模作样。
结果下一秒，完整的答案从她嘴里倾吐而出。
现场安静了一瞬。
“回答正确。”
陈娇的眼底闪过一抹错愕。
居然真被她答对了？
蒙的吧！
许月瑶不是说了，她空窗两年只会围着男人转，怎么可能还跟的上进度。
老师很快开始出第二题、第三题。
结果每一题，江杳都是率先抢答，不等别人仔细去思考，就已经给出了正确的答案。
陈娇的脸色终于变得不淡定了。
她不自觉地捏紧拳头，不相信江杳能次次蒙对。
轮到第四题，陈娇端正了坐姿，提高专注力，仔细倾听。
“请问，关于机械构造的零件，需要运用……”
这一回的题目明显比前面的都难。
陈娇哪怕是认真思考了，可十几秒过去，仍然想不出答案来。
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一旁的江杳再次按下响铃。
清澈的声音响起，精准无比地说出了答案。
全场目瞪口呆。
陈娇这下真的是气得不行。
这女人是开挂了吗？
凭什么又是她说出的答案。
其他人是死的吗？
一个个不会抢答？
许月瑶说的没错，江杳没进研究所，她现在还算是石教授名下出类拔萃的学生，她要是真进了研究所，随便用点什么手段都能把她秒的渣都不是，更别说，现在她竟然还有真才实学！
不，绝不可以！
看着江杳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想到那个赌约。
陈娇是又气又急。
于是下一道题，老师的提问都还没有全部说完。
陈娇生怕被江杳抢占先机，迫不及待的提前按下了灯。
老师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这种考试问答环节，要顾及全场的学生，通常都是听完题目再回答的。
这么急切的样子，其实有些不尊重人。
不过，老师还是很好脾气的道：“陈同学，那就请你来回答这一题吧！”
全场的目光也都落到了她身上。
包括一旁的江杳，都有些意外。
感受到一双双视线，陈娇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事实上，她抢是抢到了答题权，可……可这题目她根本就不会啊。
“陈同学，你的回答是什么？”老师再次询问。
陈娇一手放在耳朵上，脸颊都憋得通红。
江杳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猜测道：“莫非陈同学是答不上来？”
陈娇气得咬了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是，这道题根本就超出了我们的专业范畴，我是答不上来，难道你能吗？也是，毕竟江同学可是曾经的天才，一定难不倒你吧！”
她故意祸水东引，将难题推给江杳，想看她出丑。
现场众人的目光也同时转移到她身上。
江杳一时垂下眼帘，面露迟疑。
头顶的监视器后。
厉北庭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面色清冷地看着江杳脸上的神情变化。
这题，的确超出专业范畴。
而且，答案其实很刁钻。
是他特意加进去的。
也存了考验的意思。
他猜测，江杳答不上来。
“怎么了江同学，你那么聪明能干，不会真答不上来吧？”
见她沉默，陈娇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嘲讽与挑衅之色。
有种总算扳回一程，扬眉吐气的感觉。
天才少女的名声，也不过名不副实。
今天，就要在这里被彻底打破光环。
第28章 启用B测方案
就在她暗自得意之际，江杳却扬起头来，弯了弯明眸，神情坦然道。
“我刚才只是在思考要怎么准确回答，因为这道题，实际上有两种可能性，也就是说，有两个不同的答案。”
此言一出，现场皆是一惊。
就连老师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
他追问道：“江同学，你说的分别是哪两种？”
江杳流利地开口，将两种可能性都说了一遍。
老师低头对着答题卷上的答案，满意点头。
全场震惊。
就连陈娇都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
“哈哈哈哈……”监视器后，石瑞山哈哈大笑，满脸骄傲。
“看到没，这就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学生啊！她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待。”
一旁的厉北庭的神色也变幻莫测。
难道自己真的先入为主的想错了。
这个曾经的天才少女，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被埋没。
她依旧拥有光彩夺目的锋芒。
……
最终的考试结束，江杳答对的次数最多，获得了第一名。
加上之前的笔试成绩，无疑肯定会被选入课题组了。
陈娇气得咬牙切齿，脸都绿了。
难道真要让她给江杳下跪认错吗？
“让我们恭喜江同学，顺利夺得第一……”
老师的话还没说完，人群中却有人跳了出来。
“等等——”
陈娇主动地走上前去，举起手来。
“老师，我要举报，江杳她作弊！”
话落的瞬间，全场一片吃惊。
“陈同学，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老师谨慎提醒。
这种作弊的罪名，如果成立，那这个人就彻底毁了。
陈娇却理直气壮道：“我没乱说，大家不如想想，从第一道题目开始，到第五道，为什么她每一回刚听完不久，甚至不需要思考，就能立刻抢答成功！
除非她早就知道了答案，记在了心里，生怕被别人抢占先机，后面随着难度提升，她记不清晰了，才放缓速度的。”
在场的学生们若有所思，纷纷表示。
“是啊！就算再怎么聪明，也不能跟开挂一样吧！”
“我也觉得像是作弊呢！难怪能次次抢答。”
一次次被江杳抢答，许多人心里都不服气着呢。
觉得如果她慢两步，那道题自己就能答上来了。
因此不管相不相信，不少人为了自身利益，都纷纷附和，表现出对江杳的谴责。
眼睁睁地看着江杳成为众矢之的，陈娇顿时抱着手臂，面露得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