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她低头道歉，门都没有！
她就不信，江杳真的这么厉害。
说不定许月瑶说的没错，她就是买通了投资商，早就知道答案的！
“混账东西——”
监视器后的石瑞山猛地一拍桌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嚷嚷。
“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学生，怎么可能作弊。”
一旁的厉北庭也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微沉。
“确实。”
“你也怀疑她作弊？”
石瑞山回头瞪他，以为他还对江杳有偏见。
却不想，厉北庭却只是冷静地陈述。
“之前的抢答我都听到了，如果作弊能到达这样的水准，那真是厉害了。”
这是相信江杳的意思。
石瑞山这才稍微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好。
他这学生虽然性格傲，冷酷又不近人情，但却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只是如今这个局面，那么多混账都怀疑她，就算你我相信，恐怕也难以服众。”
石瑞山一脸愁容不展。
“那还不简单？”厉北庭挑了下眉，“启用B测方案。”
考场上，在老师正处焦头烂额之际，门外有人过来，将手中的卷子递给他，朝他说了几句话。
老师听后松了口气，接过卷子，重新走回了教室。
“大家安静一下。”
老师一步步走上台，将卷子拍在桌上。
“既然大家都怀疑江杳同学作弊，但这种事又没有证据，那就再来测试一次，我手里的卷子，是由石教授与其名下的学生厉北庭临时出的五道大题，让江同学来作答，怎么样？”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如果只是石教授，或许还会有人怀疑，他会因为曾经是江杳的导师，对她心软放水。
可再加上一个厉北庭，那可是石瑞山名下最有能力、也最冷酷、最不近人情的天才学长。
整个学院的人都无法接近的高岭之花。
他有多严苛，大家有目共睹。
“我赞同。”
“如果江杳心里没鬼，那就再作答一次咯！”
众人纷纷表态。
“还是说，江同学你不敢了，心虚怕被戳穿？”
陈娇昂着头颅，尤其嚣张得意的挑衅。
江杳却只是轻笑了一声，清亮的眸中毫无退缩之意。
“我接受。”
她上前接过了那张卷子坐下来，拿起笔，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作答。
在场的学生们面面相觑，犹豫片刻纷纷上前查看，不给她作弊的机会。
老师倒也没有开口阻止。
哪怕面对那么多双视线，江杳依旧能做到心无旁骛，下笔如同行云流水。
陈娇却靠在一旁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她才不信江杳真有本事。
而且刚刚被搞了心态，又被那么多人质疑，她真能心平气和，做出正确的答卷吗？
不过是装蒜罢了。
接下来的短短半小时，江杳就将答案全部填完。
等她提交上去时，围观学生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怀疑，到后面的震惊，说不出话来，甚至开始怀疑自身。
老师看完答卷，眼里都亮了，语气都比往常更要激动。
“五大题全部正确，而且这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答卷，当之无愧的天才，根本不可能作弊。”
看过试卷的学生们一个个面露尴尬、懊悔、羞愧。
“这不可能！”
刚才还等着看江杳笑话的陈娇却猛地挤开众人，上前抢过试卷。
完美的答卷映入眼帘。
简直是学术和智商的碾压。
“怎么会这样……”
明明许月瑶不是这么跟她说的啊！
老师不悦地把试卷拿回来放好。
“陈同学，你还有什么意见？”
“我……”陈娇还想说什么，这时有人从后面不小心推了她一把。
陈娇怀中的一样东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众人同时低头望过去。
一个黑色的物件映入大家眼底。
陈娇瞳孔一缩，慌忙低头要把它捡起来藏好。
有人却先她一步将那物件捡起来，惊讶得脱口而出。
“这是、是无线设备！原来你才是作弊的那个人，居然贼喊捉贼！”
第29章 你就等着处分吧
话落的瞬间。
全场愤怒的视线同时落在了陈娇身上。
回想起他们又被牵着鼻子走，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都怪这个陈娇。
陈娇脸色惨白，满头冷汗，“不、不是的。”
那样的眼神，简直如刀锋般，要将她的喉咙都割断，她吓得连连后退。
“陈娇！”
这一次，连老师也被彻底激怒了。
“你身为一个考生，却参与作弊，污蔑他人，行径简直恶劣至极。”
老师毫不留情道：“我会上报学校，你就等着处分吧！”
陈娇那瞬间仿佛被五雷轰顶。
处分，这样的事情她会得什么处分显而易见。
辛苦了那么多年的学业，就此毁于一旦。
这一刻，她的天都要塌了。
……
考试终于结束。
江杳从教室出来，就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时，被一道愤怒的身影拦在了门口，“江杳！”
陈娇的双目通红，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江杳却被没有被那样的眼神吓到，反问。
“怎么，你是来给我下跪，还是公开道歉的？”
陈娇瞬间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贱人，还想让我道歉，看到我变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了？都是你害的，是你，都是你的错！”
江杳却并不生气，反而一语戳穿。
“难道不是你收了别人的好处，一次又一次的故意为难我吗？”
陈娇脸色骤变，心虚地转动着眼珠子。
“你、你胡说什么。”
江杳也不再跟她拐弯抹角。
“其实我之前，曾经在学校见过你跟许月瑶私下会面。”
所以陈娇第一次找上她时，她才觉得对方眼熟。
“你昨天造谣我的那张照片，也是许月瑶给你的吧！
实际上那天，她、吴校长、石教授都在场，她明明最清楚是什么情况，却利用你，让你出头来对付我，不管成功与否，她都没有任何损失。
而你……”
江杳看着陈娇变的越来越白的脸色，怜悯道。
“被人当枪使却还不自知，别到时候，失去一切，被人抛弃再后悔。”
陈娇顿时傻在了原地，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一瞬间感觉背脊发凉，后怕无比。
也更为江杳的格局震惊。
……
江杳说完也不再停留。
实际上，她对许月瑶这些小动作根本不屑一顾。
曾经遭遇了更大的痛苦，她都咬牙挺了过去。
内心早就无坚不摧。
就凭现在的许月瑶，根本无法再将她再次击溃。
但，那件事，她永远不会原谅，她早晚会查出真相，让她万劫不复。
……
江杳考核通过后，被通知去石瑞山的办公室。
她有些紧张地走到门口，推开了房门。
“老师。”
石瑞山看到她就笑逐颜开。
“看来你还没退步，用实力吊打那些乌合之众，干得漂亮！”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夸奖，江杳有些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师您过奖了。”
石瑞山也是夸了几句后才猛然察觉自己好像暴露了，不对啊，自己不是还在跟江杳生气吗，他赶紧收起笑脸。
“咳咳……”清了清嗓子，他重新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算你这次运气好，不过也不能得意忘形。”
他随即将桌上一沓资料推过去。
“这些你先拿回去，尽快熟悉一下项目资料，等到正式加入后，可不要拖了团队的后腿。”
江杳知道老头嘴硬心软，忍不住弯起了眼睛，乖乖接过资料。
“老师，我一定好好努力，不会给您丢人的。”
另一边。
许月瑶正在家里悠闲地喝着下午茶，等着学校那边传来好消息。
只要江杳的考试失败，没法进石瑞山的项目组，那跟风云集团的合作也就泡汤了。
到那时，许家和陆家的胜算就更大。
她也就可以跟父亲有所交代。
也不用受陆轩的气了。
就在她满心畅想江杳落败的惨状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看到来电显示“陈娇”，许月瑶的眼前一亮。
她勾起唇角，点了接通键。
“结果出来了？怎么这么慢啊……”
谁知，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娇低声打断，“我失败了，江杳考核通过，已经加入课题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