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香的常绮思的眼睛都亮了。
“师父，这也太好吃了！这假包子怎么这么香。”
就算是假的，她吃的也很知足了，毕竟这么好吃的包子现实世界里也是不常见的。
云归月轻笑一声，“你可能是太饿了。”
云归月随后又一个念头闪过，眼前的所有人全部都倒在地上，和当时被云清月动手之后的城市几乎一样。
随后她望向观望塔，想要从里面看出来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仍然什么都没有。
到这里就什么都不想要她看到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云归月叹一口气，这种真相知道一半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受了，云清月这么做的目的难道是为了让她找过去吗？
她想要在她想起来一切之后去见她，然后和她来一场最后的对决吗？
那么关于她身世的真相呢？
云归月一挥手，眼前的幻境尽数消失，眼前的神域、人间全部消失，眼前能看得到的只有灰突突的墙。
果然和第一层第二层都是一样的。
云归月鼻尖一动，闻到了一股包子的香气。
她一转头，就发现常绮思的怀里抱着一大包的包子，嘴里还叼着一个，甚至比她半个脑袋还大。
常绮思要张嘴说话，包子一不小心掉在怀里的牛皮纸上了。
“嘿嘿……师父说这个包子是真的，我就带回来了，没想到真的是真的。”
看到师父要让幻境消失，她就迅速出手，这包子扔了该有多浪费啊，还是收起来比较好。
云归月点点头，“挺好，不浪费粮食。”
“已经变成这样的第四层，上面还有层数吗？”莫灵问道。
云归月仰头，“没有了，这已经是最顶层了。”
因为也不需要层数了，这就说明到第四层为止，两个人彻底决裂了，云归月也没有任何手段再去将云清月困在这里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彻底开启了神魔对立并且魔族也有领袖的时代了。
云归月蹲下来，周身散发着哀伤的气息。
原本以为她和云清月之间从生下来就是死敌，可是现在看来，云清月的诞生也有一部分是她的责任。
第1655章 部分记忆被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如果她有更好的办法去对待云清月的话，是不是不会酿成这样的结果，会不会云清月也会成为神族这边的人，他们和魔族之间永远也不会有战争，所有的人都能安居乐业，不需要再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是她不好……
莫灵最清楚此时的主子心中在想什么，于是俯身下来，轻轻拍着云归月的后背，“没事的主子，这不应该是你的过错，你也看到了，你拼尽全力也无法避免。”
“莫灵说的没错。”黎煜道，“更何况我们也无法确定这是不是云清月在其中搞鬼，这幻境到底是不是曾经真的发生过的事情，现在来说还不一定。”
云归月轻笑，“不对，这些都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因为我现在的脑海里也有关于这些的记忆了。”
这才是她无奈又自责的原因。
这些事情，真的都是她曾经做过的。
她对不起神魔大战中死去的每一个人，也对不起……对不起云清月。
那对于什么都不懂的她来说，对一个从孩子时期就一直被她软禁的云清月来说，的确是很残忍的。
原来……她曾经真的把她当做亲姐姐来看待的吗？
哪怕经历过那么多次的背叛，她竟然都还愿意在她身边，开心乐观的生活。
如果换一下位思考，她未必有云清月那么好的心态。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她在云清月还只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知道云清月会是未来的魔主吗？
因为知道，所以才带在身边养着，想要让她改邪归正吗？
可是不对……
就像云清月说的，她看着云清月的时候，露出来的那种懊悔和愧疚的眼神不是假的，很少有事情能让她有如此明显的情绪，所以到底是为什么，能让她有这样对不起一个人的眼神呢。
“我们现在，要找办法先出去吧，毕竟这里是神魔秘境，我们进来，还是有自己要找的东西的。”
余光里，一道微弱的光芒闪过，云归月立刻转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我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云归月走到那角落中，一枚储物戒指正在闪烁着光芒，而上面没有任何精神力契约。
她打开戒指，里面正是熟悉的霓裳战甲和和炼魔鼎。
刚好就是她要找的两件东西，而且全都是真的。
“主子！”
莫灵颇为诧异。
根据刚才的幻境里，霓裳战甲是送给了云清月的，炼魔鼎是在炼器室里面的，而这幻境，是云清月后来布置的。
所以，一层的小剑和这个储物戒指，全都是云清月放在这里的吗？
春风声音疑惑，“可我更纳闷的是，这霓裳战甲是古神时期的主子炼制的，那么女帝时期主子和君皇不是也炼制了吗？”
云归月道，“古神时期的那件已经消失了，这件是我和阿澈炼制的。当时我脑海里莫名其妙就有这件衣服的样式，于是画了下来，阿澈以为我喜欢，就炼制出来了。
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灵光乍现，现在回想起来，原来是部分记忆被想起来了。”
第1656章 非人的折磨
这炼魔鼎，亦是如此。
所以这些东西，都是女帝时期的产物，古神时期的应该早就消散了。
而消散的原因……
她猜大概率也是和云清月有关系。
古神时期结束几十万年之后，她和云清月的力量都缓缓凝聚，而后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诞生，便开始了女帝时期。
只不过她失去了所有关于古神时期的记忆。
那么云清月呢？
她是一直都有那个时期的记忆吗？
还是后面慢慢想起来的呢？
云归月抓着脑袋，烦躁的要命。
若是从前不知道这些事情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就总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主子，不要被这件事情所影响，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而且不管你们曾经的关系如何，我们现在要阻止魔族都是对的，毕竟总不能任由他们残害人族。”
“你说的对，我们想办法出去吧。”
“好。”
……
第五大洲，西荒尸山下魔窟。
魔窟以乌木为造，四周漆黑却发着亮光，数千颗红宝石镶嵌，像极了云清月的魔杖。
而魔殿正中央，一座精致华丽的座椅上，铺着柔软的皮毛，一袭红衣落在地上，铺满了座椅。
墨色的长发和红衣缠绕，墨色如夜，漂亮至极。
座椅上的人纤细如葱的手指捏着酒杯，泛着赤光的双眸闪过妖冶的光芒。
目光冰冷，让人无法察觉她的情绪，却叫人不敢靠近。
长长的睫毛和诡异的瞳孔落在酒杯中，她蓦地唇角一勾，“这么快就破开幻境了吗？我的好姐姐，实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恐怖啊。”
“你现在很想要知道真相吧。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不想让你想起来呢。”
曾经只有她自己承受身世之谜的折磨，数百年的时间，她都被蒙在鼓里。
而现在，她也要云归月感受一下这滋味。
毕竟不站在她的位置上，云归月大概永远不会明白当时的她到底有多痛苦。
狠心的女人。
哼。
“主。”
玥桂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进来吧。”
玥桂进门，却始终低着头，不敢正视上面的人一眼，声音也不似在外人面前那样诡异阴柔。
“主，中州学院的两个长老忽然赶回来，他们救了千彻，我们的计划被打乱了。”
说着，玥桂一下子跪在地上，甚至连声音都微微颤抖。
“请主责罚。”
他办事不力，理应受到惩罚。
云清月吸气，声音轻飘飘过来，“我和你说过，那个老东西要在云归月回来之前，带到我这里吧。”
“属下……知错！属下实在是没想到，那两位长老会赶回来，属下……”
“砰！”
云清月一挥袖，玥桂狠狠撞上身后的墙，一声巨响，他脸色瞬间煞白，口吐鲜血。
玥桂捂着胸口，面色痛的狰狞，却一句别的话都不敢说，还要迅速回来跪在云清月的面前。
毕竟这位魔主的脾气他们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不仅仅阴晴不定，而且手段极其狠辣，只要任务失败，必定会承受非人的折磨。
第1657章 八殿八十宫
所以只有态度好，才能救他一命。
云清月拨弄着自己的指甲，“玥桂啊，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耐心，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能成功的话，我就只能处理掉了你，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