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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错床:侯府世子心尖宠_冰香【完结】(5)

  梅久怀疑自己穿书了,或是做了个启示梦。

  她刚想细细查看,不曾想大风再次刮过书本,抬眼一看全是各种羞耻的内容。

  要是往常,梅久会说谁脑壳有包,会在车文里面认真看剧情啊。

  偏偏如今事关她自己的生死。

  她心急上前,却一脚踏空。

  整个人下坠——

  然后就醒了。

  ——“春桃是梅久的荐人,昨日您睡得早,东跨院的动静闹得挺大,春桃爬了三公子的床恰好被三奶奶堵个正着……”

  ——“三奶奶当场发作,让人堵着嘴打了板子,据说三十板子下去,人就断了气儿了……”

  她刚醒就听到这两句话。

  春桃断气了?

  她心中大惊,书中记载的和现实并不一样,她梦中看到的书,春桃几乎是从头活到尾。

  勾勾手指,公子就乖乖上前;眨眨眼,公子有求必应。

  哪里出了错?

  她脑子里十分混乱,听到脚步声临近。

  她更加紧张,眼睛紧闭,睫毛微动。

  这才后知后觉想到:她才睡了侯府大公子。

  还睡了两次。

  如今天亮了,要秋后算账了。

  他的气息似乎将她再次笼罩了起来。

  傅砚辞低声道:“既已醒了,起来罢。”

  梅久只好硬着头皮睁开了眼,她拉过衣服披上,习惯性地翻身下床。

  谁曾想,脚刚一沾地,扑通一下摔倒了。

  倒是一清早,给大公子行了个五体投地大礼。

  傅砚辞神色未动,目光在梅久的颈侧红痕以及腰上停留了一瞬。

  原本冷硬的面孔,难得柔和了许多。

  “起来吧。”

  梅久随手扶着凳子,慢慢起来。

  “昨日之事,你可有什么想说的?”傅砚辞问道。

  梅久有点忐忑,不露痕迹地揉了揉自己的腰。

  心里感慨着,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这男人穿上衣服提了裤子,便是翻脸不认人的存在。

  她有什么想说的?

  被吃干抹净的是她,难不成她还要给傅砚辞一个说法?

  还真得给!

  她低垂了头,斟酌了下,心里想着糊弄过去的几种可能性。

  可这时一道凌厉的目光看了过来——

  周遭的温度仿佛都上冻了。

  大公子傅砚辞,声名在外,不是那么好诓骗的。

  梅久紧张地抠手,指甲将白皙的手指抠出了一道又一道印子。

  傅砚辞将她的小动作悉数收入眼底,收回了逼人的视线,别过了脸。

  无形威压没了,梅久暗自松了一口气。

  忽地想到侯府下人的谈论,三公子好色,二公子好财。

  大公子既不好色也不好财,不过他最忌讳的,是下人对他不忠。

  想到之前他对她说过的五个字,忠就占了一个字。

  于是,她打算实话实说。

  不过实话也不太好说,也要讲究方式方法。

  要是直接说我本打算睡三公子,莫名其妙你送上门,我勉为其难睡了……

  好说不好听啊,多伤人自尊啊。

  她不得当场卒?

  她端正了态度,深吸一口气,正打算交待。

  没曾想还没开口,傅砚辞却是率先发了问。

  “不要说你心仪于我,也不要说你仰慕我风采这等废话。我也不信。”

  傅砚辞气定神闲地看着梅久,“原本你打算自荐枕席之人,是谁。老三?”

  第5章 原本你打算自荐枕席之人,是谁。老三?

  “原本你打算自荐枕席之人,是谁。老三?”

  梅久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窜了上来。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一时没控制住表情,面上便有些错愕。

  这人心思这么剔透的吗?

  傅砚辞见到原本机灵的她,瞬间变成了呆头鹅。

  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登时就给他气笑了。

  也难怪他无语。

  傅砚辞身为侯府嫡长子无论是长相家世、学业仕途还是武功,样样出类拔萃。

  科举更是一路案首解元会元,十九岁那年秋闱殿试,因为长得好,才被圣上钦点了探花。

  在人群里总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万万想不到,第一次不如老三……

  是在这丫鬟的眼里。

  自己还是被挑剩下的那个!

  傅砚辞微磨了下后槽牙,面上仍是一片沉寂。

  见他神色不好,梅久反应倒是快。

  她素有急智,便抬起头来问道:“公子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傅砚辞毫不客气:“废话。”

  事已至此,梅久索性坦然一笑,“有道是英雄不问来路,奴婢昨日进大公子的房间,贞洁是您拿走的,奴婢只知道以前奴婢是二小姐的人,以后奴婢的主子是大公子。”

  “奴婢以后一定誓死效忠大公子,事事以公子为先!”

  这意思十分明确:你甭管我最初打算爬谁床,以后的主人是你。

  傅砚辞静静地听着,手指在桌子上轻点,也不说信与不信。

  不过视线很冷,古井般的眼眸无波无澜。

  看梅久的样子,如看死人一般……

  梅久心下一凛,性命攸关她果断扑通跪下,硬着头皮试图讲理:“大公子吃猪肉,也未必非将母猪拉出来见上一面,吃鸡蛋也未必非要知道是从哪只鸡脚下拾的不是?”

  干嘛凡事非要刨根问底呢。

  她睡他之前,也没确定他祖宗是谁啊,不都是炎黄子孙么。

  傅砚辞定定地看着梅久,冷笑一声:“你倒是能言善辩,长了张巧嘴。”

  “奴婢是实话实说。”

  傅砚辞再次打量起梅久。

  清晨的阳光透进屋,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光芒之下。

  她唇红齿白乌发如瀑,肌肤胜雪,昂首梗着脖子分辩的样子,也像只浮水仰天咯咯咯的白天鹅。

  即便是跪着,也没有丝毫丫鬟常有的畏首畏尾,怯意卑微。

  大.大方方的样子并不让人生厌,反倒是令人想要大力掼在床上,一亲芳泽。

  他的目光随之往下,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手腕上的乌青十分明显,不过微一用力便是一片青紫。

  他并不是重色重欲之人,看着眼前之人,想到的却是初见之时她狼狈的样子。

  孤身救主引开山匪,忠肝义胆有勇有谋,不输男儿。

  双眸晶亮似宝石的璀璨。

  傅砚辞不得不承认,梅久颜色的确是好,死了倒是可惜。

  他也并没有动辄杖毙丫鬟的嗜好。

  于是,他冷声道:“起来吧,地上凉。”

  梅久心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起身时腿发麻一个踉跄,旁边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稳住了她。

  “多谢公子。”梅久这次乖觉,面带恭敬地垂下了头。

  咚咚——

  有人敲门,梅久下意识地想要去开门。

  身后响起低沉的声音,“回来。”

  梅久停下,疑惑转身。

  傅砚辞睨了她一眼,“外面是我的长随,你就打算这个样子去开门?”

  梅久低头一看,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昨日……他下手太重了,将她衣服撕坏了。

  方才起来穿衣服,她满脑子官司,没顾得上细看。

  如今才发觉不妥。

  于是连忙转身看着,想要找合适的衣服。

  这次四下乱窜的样子,真像只没头的苍蝇。

  傅砚辞嗤笑了一声,抬手指着不远处的屏风,“去那等着。”

  梅久哦了一声,乖乖猫在了屏风后。

  她刚站定,随着傅砚辞的一声进来。

  门应声而开,接着是一连串脚步的声音,而后是托盘放下的声音,以及水桶轻轻坠地的声音。

  傅砚辞:“东西放好,人出去。”

  关门声后,一室静谧。

  只听到傅砚辞手指点桌的声音,“还不过来,等我过去伺候你?”

  梅久从屏风后出来,这才发觉桌上有几个托盘,上面放在着形形色色的东西。

  她顺势扫了一眼——

  第一个托盘放着男子的衣服,像是朝服。

  第二个也是衣服,不过是女子的丫鬟服。

  第三个托盘……放着的是密密麻麻的银锭。

  她心中一跳,连忙移开眼。

  傅砚辞顺着她的视线,瞥了一眼银锭。

  面带讥诮,不知是在嘲讽她还是自己。

  傅砚辞下巴微抬,“拿走。”

  梅久诶了一声,拿起第二个托盘上的衣服,快速转到屏风后窸窸窣窣地换上。

  里衣倒是还好,外衣侧边不是通用的盘扣,而是玉扣,胸有点紧,她勉强才扣上。

  屏风是苏绣,白色为底,金线织就。

  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小猫,便是毛发也根根分明,虎头虎脑地在玩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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