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淮愤愤的咬了一口苹果,咔哧咔哧的声音就好像把周暨白咬在嘴里咀嚼泄愤!
周暨白也不动声色,就这样一直盯着诗淮啃苹果。
被这样一直盯着看确实不舒服,诗淮有些害羞的偏过脸不给他看,再被他这样盯着,诗淮觉得自己马上要孕反了。
不如直接切入正题。
诗淮轻咳一声,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周暨白:“那个,老公呀~”
突然谄媚的语气让周暨白眉尾上挑,诗淮用这种娇滴滴的语气叫自己老公?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就算是妖,周暨白也照单全收:“嗯?”
“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诗淮搬起椅子朝周暨白的身边挪动,坐稳在他身侧后,又伸手主动搂抱住周暨白的手臂,脸颊贴在他身上。
动作亲密撩人,带有目的性的香软玉体主动挨近他,周暨白的魂就被勾的六神无主,只是表面维持的淡定些。
他享受着诗淮的主动示好,眼底划过浅笑。就算诗淮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对他而言也不是个离谱的要求,坐火箭登天替她去摘都行。
“除了这条命,我什么都能给你。”周暨白声线懒洋洋道。
听到周暨白这么一说,诗淮脸上漾出讨好的甜笑,脑袋朝他的怀中拱了拱钻了钻,像一只讨食吃的小猫,肆无忌惮的对他撒娇卖乖,说出蜜糖话哄周暨白开心。
“我老公这么帅,我怎么可能舍得要你的命呢?”
周暨白轻抚着诗淮单薄的脊背,妖孽脸上充满了餍足,“说吧。”
诗淮立马抬起脸,眼神亮晶晶充满期待看着周暨白:“人家想要爷爷奶奶的定情礼。”
………………………………气氛骤然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中。
周暨白面容僵硬迟迟不做表态,刚才深情温溺的神情在诗淮脱口而出想要的礼物时,一瞬间全部都消散干净。
他深呼吸一口气,起身抬手,将桌上的水果刀稳稳交托在诗淮手中。
“来,命都给你。”
突然放在自己手中的水果刀变得有些沉甸,诗淮抿唇,用那双水泱泱的漂亮圆眸眼巴巴的盯着周暨白。
“不可以吗?”声腔软甜,像撩人心口的猫尾巴般,很难让人产生抗拒。
周暨白指了指自己脖颈上的大动脉:“捅这里死的比较快。”
诗淮盯着手中还沾着些许苹果汁屑的水果刀,沉默半晌,又眼巴巴的看向周暨白,语气听着好不委屈:“真的不可以吗?”
周暨白见不得诗淮这种眼神盯着自己看,但这一次他真的有点爱莫能助,干脆直接偏开脸不去看她,“家里有老鼠药吗?”
“老鼠药没有,百草枯也行。”
“算了,我明天自己从集团天台跳下去。”
诗淮:……
诗淮轻叹一口气,没想到周暨白这次这么有原则。
缓缓将手中的水果刀重新放在桌上,做出一副放弃的无奈哀伤样。
周暨白也被这个小戏精给带偏过去了,放下了警惕。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该怎么哄她了。
倏然,诗淮直接从位置上站起身来,红唇对着周暨白的唇就是吧唧一口。
周暨白被突然亲了一下,心里爽极了,但他还是强忍克制住,装作一脸寡淡的散漫样:“这是打算色诱了?”
诗淮见周暨白依旧无动于衷,又主动坐在他的身上,唇又覆盖上去,啵啵啵的亲了好几口。
“可以不可以嘛~宝宝。”
像小猫翘尾巴般扬着腔调央求周暨白,软语说出宝宝二字的爱称,好似是一串电流从周暨白的耳中传过,酥麻感蔓延全身,迫使他闭上眸子,心里默念色即是空。
见周暨白还是一副清心寡欲,不为所动的样子,坐在他腿上的诗淮扭着腰蹭了蹭他,红唇凑在周暨白的耳朵边,吐出温热的气息。
“宝宝爸爸,你最好啦。”说着说着,尖牙轻轻咬上周暨白的耳垂。
周暨白要疯了,他长呼出一口气直接将身上不安分的人打横抱起。
诗淮骨架子纤瘦娇小,被他打横抱在怀中就小小一团子,任由他桎梏掌控。
眼见着周暨白将自己带到床上,诗淮这才意识到自己玩脱了,她涨红着脸:“不行,要,要三个月之后。起码得等到下个月啊!周暨白!老公!”
在诗淮细软的惊呼声,周暨白并没有饥渴到丧失理智,而是将她轻轻稳稳的放在床上。
刚躺下的瞬间,周暨白身躯逼近,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喘息声粗重,眼梢有些泛红,克制压抑着内心的汹涌杂念,像个败将折服在诗淮面前。
“你赢了。”周暨白声音低磁,落下这三个字。
把诗淮放好后,周暨白呼吸依旧很重,他立马抽开身站直在床边,“等我洗完澡出来,你最好把理由借口给我编好。”
指的是诗淮为什么想要奶奶和爷爷的定情礼。
这东西在周家算得上是禁忌逆鳞,为了照顾老太太的心情,谁人都不敢主动提及。
诗淮心脏砰砰砰跳的很快,她刚才对视上周暨白欲望灼烧在其中的眸,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吃了。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周暨白的西装裤上,光是看一眼她的眼就像是被烫到般,心虚的立马挪开。
小鸡啄米的点头,支支吾吾的答应下来,“哦哦,好……”
第51章 何止是发烧
周暨白下半身围了一件浴巾走出来,肌肉的轮廓清晰入眼,依稀可以看清尚未擦干净的水珠顺着腹肌的线条流淌下来。
诗淮看直了眼,默默吞咽一下口水。
周暨白脚步停在诗淮的面前,低笑出声:“臭流氓。”
被周暨白随意调侃一句,诗淮的脸色瞬间涨红,她立马捂住自己的小脸:“你才是臭流氓!不穿衣服就走出来的臭流氓!”
“我不穿衣服?”周暨白眼睛眯缝,乐笑一声。
随后散漫的伸出手将诗淮捂住脸的双手手腕握住,轻而易举地将这双手拿下来,紧接着攀附在他窄腰间围着的浴巾上。
“不穿衣服应该是这样的。”
周暨白声音低沉几分,牵引着诗淮的手,慢慢将自己的浴巾往下拽。
诗淮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和周暨白相贴的手,人直接愣怔住了,任由着周暨白大胆的动作。
浴巾缓缓脱离腰胯,隐约露出人鱼线。
就当诗淮瞳仁骤然一缩,脑海中呈现一片空白的时候。周暨白倏然哂笑出声,及时将手诗淮的手松开,又将自己腰跨上快要滑落的浴巾攥紧,微微背过身去,露出一副防贼的眼神睨了眼诗淮。
“还说不是臭流氓?都要把我脱光了。”
诗淮:!!!
她的拳头被气的邦邦硬!
“流氓就流氓!今天不把你扒光我就不信诗!”诗淮索性坐稳流氓这个恶名,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双手朝周暨白的浴巾上伸过去。
周暨白一惊,没想到诗淮直接破罐子破摔直接对自己耍流氓。
“诶!”
他死命捍卫着自己腰胯上的浴巾,不让诗淮目的得逞。
诗淮察觉到周暨白耳根赫然冒出的一抹红,哼唧哼唧笑了几声:“我就喜欢你欲擒故纵的样子,别躲啊,你什么样我没见过,扒你浴巾怎么了?”
周暨白被诗淮的话挑逗的脸色发烫,眼底的笑意已经溢出来了。
他摆出一副已经认命的姿态,放弃挣扎抵抗,对诗淮敞开怀抱:“温柔点,我怕疼。”
诗淮:……
一瞬间诗淮丧失了所有的兴趣。
直接将手松开,哒哒哒的重新回到床上。
夫妻间难得融洽欢乐的氛围并没有因此消散,见诗淮上了床,周暨白也跟着一块上床。
他将诗淮揽入怀中,切入正题:“借口想好没。”
诗淮鼓起腮帮子:“什么叫借口!?我是认真的!”
“一定要奶奶和爷爷的定情礼?”一提到这儿,周暨白就难免有些头大。
把奶奶的定情礼偷来给诗淮,比他上九天揽月还难。
诗淮郑重点头:“是。”
说罢,她又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给周暨白。这是她今天在地下室拍的照片。
是《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
周暨白微愣:“你今天去地下室了?”
“嗯。”
周暨白:“胆子挺大。”
诗淮没接他这句话,而是信誓旦旦的告诉周暨白:“我有信心修复好这张图。”
周暨白愣怔一瞬,紧接着面色是肉眼可见的冷沉下来。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诗淮。
他也知道诗淮上大学的时候参加过文物修复的活动,有一定的功底。
“这幅画周家早年间就把把整个华国的修复师都请了个遍,没有一个人敢接手。”周暨白轻叹一口气,“我知道你是想让奶奶过得开心些,但这件事太冒险了。”
唯一能修复真迹的只有在广南地区传承下来的【补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