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老太太闭眼,理智全部丧失,险些要将手里的大铁棍子扔在周暨白的脑瓜子上。
但是又想了想,最终还是将铁棍子往地上一扔。
“啪嗒”一声,实心棍子甩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周暨白以为老太太是没力气打自己了,心里刚松下一口气,这边一个黑盒子“嗖”的一下就朝自己飞过来!稳稳砸中周暨白的脑门上。
周暨白疼得两眼一黑,往后踉跄了几步。
“滚去跪祠堂!”
周暨白摸了摸自己发胀的脑门,“嘶”了一声,低眸睨了一眼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
“行。到了祠堂就不能打我咯,列祖列宗都看着呢。”
“快滚!”
周暨白一开始慢悠悠的抬脚走出门,路过老太太的身边,余光瞥见老太太抬手,他条件性反射窜的跟兔子一样快,生怕老太太把自己的脑袋当木鱼一样敲。
……
这段文字因为没有什么历史底蕴,诗淮修复的很快。当晚就修复出来了。
她收好画联系周暨白,但发了消息他迟迟不回。诗淮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问了宅内的佣人才得知傍晚发生的事情。
听到周暨白挨了打,又被罚跪进祠堂,诗淮心揪的厉害。
第64章 比周暨白还可怕的人,是周暨白的老婆
诗淮已经将真迹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修复好,得知周暨白因为帮自己瞒着又被罚跪在祠堂,她愧疚的心都紧揪成一团,想去告诉老太太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得到的回应是老太太已睡下了,现在谁都不见。她连老太太住宅的大门都没进去。
见老太太这里行不通,她又连忙朝祠堂中奔过去。
祠堂周围围满了不少保镖,都是在防周暨白偷跑出来的。
诗淮一走进祠堂门口,就被一排排保镖挡在面前。
“二少奶奶,老太太特地吩咐过了,这次就算是您来,也不能见二爷。”
诗淮深呼吸一口气,微微攥住双拳,“谁说我是来见他的?”
“那您是?”
“我是来罚跪的。”诗淮话语郑重,眼神坦荡,没有一丝心虚闪躲。
这整个云鼎庄园谁不知道这二少奶奶还怀着孕?就连最位高权重的老太太也不会让还有身子的二少奶奶在祠堂中下跪。
这次周家二爷被罚跪的理由,是因为偷了周老太太视为生命般看待的《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
“二少奶奶,我们知道您是护夫心切。但您现在还有身孕,我们要是放您进去陪二爷,老太太怪罪下来,我们担当不起啊。”
诗淮临危不乱:“《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不是周暨白偷的,我才是事情背后真正的怂恿者。”
“什,什么?”
这二少奶奶闲没事偷老太太的《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干什么??二爷说是找了个大师修复,一时心急没经过老太太同意才偷拿走,还能说得过去。
但二少奶奶拿这幅画,完全没有道理啊!
诗淮:“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和我一起去书房看看那幅真迹。”
但保镖们并没有要听随诗淮的意思,纷纷垂头不语。
诗淮:……
本来她是想讲理的。
倏然——只见诗淮弯腰一脸痛楚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如果你们不放我进去,我就和奶奶说,你们不放我进来,还把我推倒在地上!”
虽然诗淮并不会真的这样做,但有些东西还是需要靠诈骗和耍无赖的手段才能得到。
保镖们听到诗淮的这句话,脸色惨白:“少奶奶,做人不能这样不厚道啊!”
诗淮扬了扬下巴,直接豁出去这张脸了,“我没道德。”
保镖们:……
还真是一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诗淮又往前走了两步,超不经意的站在一个幸运保镖面前。那个保镖以为诗淮想碰瓷,伸手轻轻推开诗淮,想拉开两个人距离。
结果手刚一碰到诗淮的手腕,下一瞬诗淮就开始“哎呦哎呦”的喊疼!
“肚子疼肚子疼!”
演技可以说是破绽百出,任谁看一眼就知道诗淮是在作秀,想让他们放她通行进去找周暨白才演这么一出。
可万一诗淮撒谎告状,添油加醋一波,这其中的风险这外面几十个保镖谁都不敢承担。
挡在门口的保镖们再三犹豫之下,吞咽一下口水,阴沉着一张脸,最终还是选择给诗淮让路开门。
达到目的后,诗淮勾唇小人得志的笑容,眼睛笑眯眯的成缝隙:“多谢大哥们啦。”
保镖们凌乱在风中:……
比周暨白还可怕的人物,是周暨白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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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
今天家中有事,在外面奔波一天了。三十八度的太阳连续晒个不停,有些中暑的迹象。
头晕乎乎的想吐,不得已今天请了假。请丫头们见谅!明天恢复正常更新!
第65章 还好你没有心疼我
诗淮顺利来到祠堂中。
入眼的是周暨白将一堆蒲团摆在一起,慵懒躺在上面入睡的场面。
诗淮:“……”
她就知道。
老太太为了防止周暨白偷吃,特地让人把贡品给台上扯下来了,为了不让他在祠堂中抽烟,连烧火蜡烛都换成了电子蜡烛。
周暨白手机也被收了起来,进去之前保镖还给他搜了身,将备用机也都搜罗出来。
没有可以娱乐的东西,他除了睡觉啥也做不成。
诗淮缓步走近,轻咳一声。
“咳咳咳!”
躺在蒲团上假寐的周暨白听到声响,慢悠悠的掀起眼皮子,懒洋洋地看向诗淮的位置,
“你怎么来了?”尚未睡醒,他的声线听着略微沙哑。
边说边起身。
诗淮走到周暨白的面前:“画我已经修复好了。”
“带着免死金牌来救老公了?”
诗淮点头,但又轻叹出一口气:“但是奶奶不让我进去找她。”
周暨白:“那就明天找。先吃好睡好再说。”
诗淮被周暨白随性悠然的性格逗乐。
笑着笑着,微微一抬头就看到了周暨白额头上的肿包。
诗淮诧异出声:“这是怎么回事?”
周暨白下意识抬手轻轻触碰自己额头的肿包,指尖刚触碰上,疼意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诗淮的心脏随着他发出的痛声紧揪一瞬,她连忙凑近周暨白的面前,紧张道:“很疼吗?”
“嗯,疼。”周暨白低嗯一声,简短的两个字好似融入了很多委屈在里头般。
“我去让人拿药箱过来。”
说着,诗淮就准备转身起来。
脚步刚挪动,人就被周暨白轻而易举的拉入怀中。
周暨白从后抱住她下巴轻轻垫在诗淮的肩膀上,“不用,你亲亲就不疼了。”
诗淮:“我的嘴都不是麻醉剂,亲你还能有止疼效果?”
“你不亲亲看怎么知道没有?”周暨白挑逗她。
诗淮就知道周暨白没个正行,她微微转过身去与周暨白面对面,漂亮水润的圆眸直勾勾地盯着周暨白的额头看。
肿包鼓的不算太大,但也挺显眼的。泛着青紫的颜色让人光是看两眼就心疼的慌。
诗淮垂下眼帘:“是我不好,才害得你——”
话音未落,就被周暨白及时捂住了唇,让她发不了声音。
“在我这里你永远是最好的。”周暨白低头和她四目交错。
堪比蜜糖般动情的话语,让诗淮心脏跳动的很快,眸子忽闪忽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面颊泛出如桃花瓣般粉嫩的羞涩。
“要是连这点事都不能为你做,我还当什么男人?做什么你老公?”周暨白声线疏懒,捏了捏诗淮的腮帮,“而且你帮奶奶修复真迹,本就是大功劳一件。一荣俱荣,我把你护好了,老太太万一一高兴还能再赏我个三瓜两枣。”
诗淮撇嘴小声嘟囔:“护我只是为了奶奶的三瓜两枣吗?”
周暨白低睨她,淡声道:“护你是护你,我手里的三瓜两枣最后不都是你的?”
诗淮没有回答。
小孕妇也不知道是被自己那句话惹得情绪不高了,周暨白又俯身对头对向诗淮:“脑门疼,你快亲亲。”
诗淮抿唇:“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亲你你就不疼了?我还是去给你拿药箱吧。”
“啧,不能有点夫妻之间的小情调?”周暨白轻挑眉,直言不讳。
诗淮:……
见诗淮还是不说话,周暨白又唉声道:“头好痛。”
“奶奶拿手机砸我的时候,当时我脑海中只想着你,还好没让你出来。”周暨白眼睫微颤两下,“我怕你看到我被欺负心疼愧疚。”
诗淮:……
良心好像被插了好几刀。
周暨白又低低笑了一声:“不过还好美国你心疼我,没有因为我产生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