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他能发发善心,把姨娘留给她的遗物还给她,她可以凑银子还他。
闫衡半点没动容,只退让一步,不会卖了她的玉佩,等她什么时候凑够一百两,什么时候还她玉佩。
她每月还他一点,这一凑,凑了两年,直到她及笄被送进王府,也没凑够。
但闫衡在她嫁进王府没多久后,偷偷混进去,把玉佩还给了她。自那以后,她再也没见过他。
狐狸窝离庄子不算远,一行人很快赶到。
闫衡和谢鹏都有经验,指挥布置,约摸一个时辰就活捉了两只白狐,正好一对,装进笼子里头。
烟儿依偎在陶玉清怀中,小声道:“娘,他们会杀了白狐吗?”
“不会的。”陶玉清有几分了解太后,这对白狐可能会被圈养起来,“他们只是要狐狸脚上的一点血做药引,不会杀它们的。”
烟儿正要说话,内侍左良走过来,客气道:“多谢王妃和谢小姐相助。”
陶玉清温婉一笑,“左公公客气了,太后操劳国事辛苦,我和烟儿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
“谢小姐是个福星!”左良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声音不大不小,足够让站在近处的谢鹏等人听见。
陶玉清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承左公公吉言,烟儿,快谢谢左公公。”
“谢谢左公公!”烟儿乖巧地道谢。
左良扬唇一笑,转身看向闫衡,“闫大人,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回宫给太后送药吧!”
陶玉清抱着烟儿目送一行人抬着白狐离开。经此一事,谢鹏对这王妃倒是另眼相看,恭敬道:“王妃,午后恐雪越下越大,您可愿随属下回府?”
陶玉清见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再逗留,“回府,我这就带烟儿回去收拾东西。”
谢鹏在前领路,马车不急不缓地往京城王府驶去。
回到王府,陶玉清自然要带烟儿去兰陵院看望谢宏载,才走到正房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欢声笑语。
见烟儿不安,两只胳膊紧紧搂住她的脖子,陶玉清轻轻亲了亲她的小脸,“烟儿不怕,娘在这呢。”
母女二人进屋,见尤姨娘带着四岁的女儿谢照英,正与谢宏载说笑。
见她二人进来,屋内的说笑声止住,陶玉清只当没瞧见,笑着道:“王爷身子大好,我也就放心了。”
谢宏载也已经两年没见过谢照烟,当初陶玉清生谢照烟时,他正在江南游玩,被一个歌姬勾住了魂。
谢照烟快一岁时,那歌姬不慎落水淹死,他伤心欲绝回到京城,整日沉浸在悲伤中,无暇顾及妻女。
等他渐渐从悲伤情绪中走出来时,谢照英出生了。
因谢照英长得很像他,他的关注自然落到了刚出生的奶娃娃身上,谢照烟与她娘一样被忽略个彻底。
后来谢照烟又因克父克母之名被送到庄子上。父女二人相处时间有限,谢宏载自然很难对她生出多少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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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还当你不会好好说话呢!
但现在,他是靠着这个女儿才捡回小命,谢宏载这会儿见到谢照烟,心情有些复杂,“烟儿,来,让爹抱抱!”
谢宏载对谢照烟来说就是个陌生男人,她自然抗拒,抱着陶玉清的脖子不撒手,将小脸埋在娘亲的怀中也不抬头。
陶玉清柔声安慰了她两句,才看向谢宏载,“王爷,烟儿怕生,才回王府不适应,等过段时间兴许就好了。”
“嗯。”谢宏载也不是很在意。谢照烟只要像个护身符一样待在王府,为他挡煞,保他平安就够了。
尤姨娘体贴道:“烟儿,快下来和妹妹一起玩,不要让你娘抱着,你娘会累的。”
谢照英仰着小脑袋看向一直背对着他们的谢照烟,眼神里都是探究和好奇。
谢照烟一听说娘亲会累,挣扎着要下来,陶玉清也有意练练她的胆子,顺势把放她下来,指着床上的谢宏载道:“烟儿,那是你爹。”
谢照烟没有说话,谢照英接着道:“屋里这么暖和,你怎么还戴帽子?你脸上长得是什么?真丑!”
“英儿,不要胡说。”尤姨娘轻声嗔了谢照英一句,看向陶玉清,“姐姐还请见谅,英儿人小不懂事。”
陶玉清眉头微皱,轻叹一口气道:“英儿口无遮拦,的确不懂事,都怪我平日里忙着府内庶务,忽略了她。我是她嫡母,人都说子不教父之过,母亲也不能推脱干系。”
尤姨娘闻言眼皮子一跳,正要说话,陶玉清打断她,“英儿,过来,母亲同你说说话。”
“不要!”谢照英直接拒绝,尤姨娘看轻陶玉清,谢照英养在她跟前,耳濡目染,自然不会敬重她。
陶玉清又叹了口气,看向谢宏载,“王爷,您瞧瞧,我这个王妃的确失职,连个庶女都管教不好。我还是带烟儿回庄子上思过一段时间才好。”
谢宏载厌烦妻妾之间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本来已经打算轰她们离开,一听陶玉清要带着烟儿回庄子上去,慌了。
“小孩子不懂事好好教就是,哪里就有你说得这么严重。”
谢宏载看向谢照英,一脸严肃,“英儿,王妃才是你母亲,她说的话你要听!”
谢照英虽是庶女,但养尊处优长大,有记忆起,王府就她一个孙女,自然珍贵。
见谢宏载训斥她,她转身抱住尤姨娘就哭,尤姨娘一声宝贝一声心肝地哄她,让她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