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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_初点点【完结】(164)

  “没有。”蔺昭肯定说,“一点外伤,应该只是脱臼。”

  “……他真走运。”骆宁说。

  不过也合理,骆宁那天更走运。总不能只她一个人独占好处,旁人就光倒霉。

  骆宁想到自己,顿时释然。

  “王堂尧那天想杀我。”骆宁对蔺昭等人说。

  几个人脸色微变。

  “这些权贵,一个个心狠手辣。”秋华怒道,“您又没得罪他。”

  骆宁沉默想了想:“先不管。婚后再说。”

  这次出门,更坚定了骆宁的想法,就是婚前再也不迈出文绮院半步。

  转眼到了大婚前夕。

  骆宥从书院回来,要背骆宁上花轿。

  二月十九日,骆宥坐在文绮院,和骆宁闲话。

  “明日,你就是雍王府的人了。”骆宥说。

  骆宁:“我期盼多时。”

  这不是战役的收尾,而是开端。

  赢了,攻城略地、战功显赫,从此有了自己的地位与自由。

  打败白氏等人,只是为了复仇,是斩断妄图绞杀骆家的藤蔓,是肃清;而雍王府的“战役”,才是为了长出新的枝桠,是新生。

  韶阳的阳光与荔枝,都很美好。

  “大姐姐,家里还有我,你安心出嫁。”骆宥说。

  骆宁笑了笑:“好。”

  他们姐弟俩说话,大嫂温氏带着侄儿骆立钦也来了文绮院。

  温氏装病了一段日子。

  骆宁大婚之后,温氏可能就要离开镇南侯府,去韶阳了。

  “阿宁,这是给你的。”大嫂拿了红漆匣子,“一点添箱。”

  骆宁接过来:“多谢大嫂。”

  “出嫁了,往后就是大人。”大嫂说,“可惜我不能久居京城,帮不上你的忙。”

  骆宁笑了笑:“我自当顾看自己,大嫂不必替我担忧。”

  “听说三月初一,侧妃们就要进府?”大嫂又问。

  骆宁:“是。”

  “短短时间,内宅你把持不住的话,先不要安排侧妃们‘值夜’。阿宁,这个时候脸皮要厚,莫要软弱失了先机。”大嫂说。

  说罢,才意识到不妥,小叔子还坐在旁边。

  骆宁低声告诉她:“内宅我已经提前打理过了。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大嫂这才点点头。

  她略微坐坐,就起身走了。

  骆宥说她大嫂,是个善良的好人。

  “……当年她怀孕,白氏找来的人,故意搓揉她的肚子,使得她腹中孩儿挪位。

  而后,白慈容再请来名医,助她诞下阿钦。为的,是白慈容能顺利卖侯府一个大人情。”骆宁说。

  骆宥还不知此事。

  他大惊失色,无比愕然:“那万一失败……”

  “失败了,替大哥再娶一个。”骆宁道。

  一尸两命,在白氏和白慈容眼里算什么?在骆寅眼里,也不值钱。他们从未看得起温氏。温氏性格内秀温柔。

  骆宥狠狠打了个寒颤。

  “大嫂知情吗?”

  “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她,又不知如何启齿。她不知也好,免得害怕。”骆宁说。

  骆宥:“……”

  第206章 骆宁的喜服太沉

  骆宥在文绮院吃了晚饭。

  骆宁明日出阁,家里什么都准备妥当了,文绮院该收起的东西都收起来了,该搬走的已经运走,院内安静如常。

  饭后,骆宥在书房里独坐片刻,翻出从集市上买的一只小人偶,去了大嫂温氏的院子。

  “给阿钦的。”他说。

  温氏接过来,笑着道谢,又有点意外。

  乳娘抱孩子出去玩,温氏叫丫鬟上茶,细看骆宥脸色:“阿宥,你可是有事?”

  “大嫂,您知道我大姐姐,她从小身边就没有乳娘,甚至没有固定的丫鬟伺候。这是樊妈妈告诉我的。

  直到她去韶阳,祖母把身边的三等丫鬟秋兰给了她;她在韶阳的时候,族长又指派了秋华一家照顾她,她才有了两个贴心丫鬟。”骆宥说。

  温氏虽然不知内情,不过也很正常。

  侯夫人一直对骆宁不好。

  这种不好,就是挑不出错,但明眼看得出来。

  大家都知道,侯夫人生骆宁时候大出血,似乎也理解她为何憎恶骆宁。也不好指责她。

  “阿宥,阿宁从前的确过得不太好。”温氏说。

  “大嫂,我不是替大姐姐诉苦。我只是想说,我有樊妈妈、有从小一起长大的书童和丫鬟,可我大姐姐没有。

  对我娘,大姐姐心中仍存一份善念,虽然她从来不讲,她一直渴望娘亲多看她一眼。她甚至对大舅舅也网开一面。”骆宥说。

  温氏更糊涂了。

  她摸不着骆宥的脉,不知他到底要说什么。

  “我大姐姐还说,等她大婚之后,会让大舅舅把我娘带回余杭。从此不接她回来。”骆宥说。

  温氏:“这也挺好。”

  反正不关她的事。

  她去了韶阳,镇南侯府如何跟她无关了。

  温氏手里有钱,又有骆立钦这个依傍,娘家还靠得上,她对前路丝毫不畏惧。

  “大嫂,我始终认为,善恶若无报应,那我们为何要行善?”骆宥道。

  温氏:“话是这么讲……”

  “你可知晓,你差点和阿钦一起死了吗?”骆宥说。

  “……什么?”

  骆宥就把自己从骆宁那里听到的,全部说给了温氏听。

  温氏初听,头皮一阵阵发麻;而后,寒气从后脊往上攀,她只感觉骨头缝里都冷。

  她牙关几乎要颤栗。

  “我没有证据,大姐姐也不想多提,她只是随口告诉我的……”

  “我记得,当时那个稳婆说,我胎相不太好,要提前三天搓揉肚子,以便孩子出生。

  可在那之前,诊脉的大夫从未提过我胎相不妥。而后的确难产。不用证据,我知道,我心里知道。”她声音颤栗,哆嗦得厉害。

  “大嫂,你和阿钦的命,只是旁人的踏脚石。你和孩子死了,对他们没什么损失;你和孩子活着,便要对白慈容感恩戴德。我们阖府被他们当猴子戏耍。”骆宥道。

  温氏感觉透不上气。

  她死死扶住炕几的边沿,手指捏得发白。

  “大嫂,不出这口气,你余生心安吗?”骆宥问她,“反正我一想到白玉麟与我娘全身而退,她回了余杭说不定又有生机,我便觉得此生都睡不安稳。”

  又道,“哪怕我再努力,将来她找回来,也要分一杯羹。凭什么?她都这样欺负我们家的人。

  大嫂,我大姐姐怕下地狱,我不怕。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做件事,咱们把这口气出了?”

  温氏猛然抬眸,看向骆宥。

  “我是孩子,你是柔弱媳妇,咱们俩可以联手。大姐姐三朝回门,是个下手的好日子。”骆宥说。

  温氏停止了颤抖。

  她那双柔顺的眸,淬上了寒光:“你想要我怎么做?”

  春寒料峭,夜风亦有几分冷,从刚冒出新叶的树梢吹过,宛如一声呜咽。

  骆宥慢悠悠回了自己的院子。

  琼华如霜,将他的影子拖得斜长。他看向自己的手,渡了层月光,骨骼已经有了形状,他快要变成大人了。

  迫切想要长大。

  想要这双手沾满血,从此令人敬畏,谁都不敢打他亲人的主意。

  一瞬间,骆宥的眸子比霜还冷。

  翌日,骆宁大婚。

  她寅时初被叫起来,用了一碗燕窝粥,就开始梳妆。

  喜娘是寿成宫的冯嬷嬷。

  给她梳妆的,则是何嬷嬷跟秋兰。

  亲王妃大婚,要着命妇朝服,极其繁琐沉重。

  头饰才上了几样,骆宁就感觉脖子疼。

  她瞥了眼,发现至少还有一半没上头,心里哀嚎一声。

  她尚未哀嚎完,小丫鬟又捧进来一个盒子,秋兰叫她放在旁边。

  竟还有!

  骆宁很认命闭了闭眼。

  “大小姐,您不舒服吗?”秋兰问。

  骆宁:“首饰太多了。”

  “的确。”秋兰笑道,“您不舒服的话,叫秋华进来,您靠着她,别把头饰弄乱就行。”

  骆宁:“我还能撑。”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突然想起她做鬼的时候,见过封后大典。

  那场盛典,极其奢华;而后是祭天。

  郑皇后的头饰,堆起来比她头还要高,需得维持至少两个时辰。她仪态端庄,风姿绰约。

  骆宁再看镜中自己,便觉得还行,她的头饰并没有封后大典郑皇后戴的多。

  天快要亮的时候,骆宁的头饰才戴好。

  她不能动,一动脑壳都疼。

  有亲朋来送嫁。

  白氏竟然也来了。

  她由温氏搀扶着,形容憔悴,快要瘦成了骷髅架子。

  宾客们看到她,无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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