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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_初点点【完结】(338)

  申国公肯定要死保儿子。

  郑氏一派的官员,不会轻易把这件事定案。

  郑霆“淫乱宗室”这桩罪名,换到任何人身上都是死罪,偏偏拿郑家没办法。

  “幕僚们怎么说?”骆宁又问。

  萧怀沣:“宋暮提出用正卿,我拒绝了。”

  崔正卿将来要委以重任。

  他失踪的目的,只是利用郑霆,逼得王堂尧狗急跳墙,先把此人解决掉。

  已经达成了。

  宋暮的意思是,让崔正卿假死。做出一点假象,把这个帽子盖在郑霆头上。

  杀崔正卿、淫乱宗室,总可以治郑霆的死罪。

  萧怀沣却说,这是扬汤止沸。申国公不死,杀了郑霆有什么意义?还不如留着他。

  留着他,就是留着活靶子,将来把他的罪名都算在申国公头上。

  让崔正卿假死,以后怎么给他封爵?

  萧怀沣不愿牺牲崔正卿。

  这世上很多人为他鞠躬尽瘁,他不能如此辜负忠诚护他的人。

  骆宁轻轻依靠着他:“王爷,你是个可靠的人。”

  萧怀沣搂着他。

  朝政乱了半个月,萧怀沣忙得脚不沾地。

  一场暴风雨后,慢慢收拾烂摊子,朝政又恢复了七八成;该销假的官员,都回衙门当差了。

  申国公却仍在“静养”。

  他执掌兵部,很多事都需要经过他的手。他称病不当差,没人拿他有办法。

  饶不过他的事,萧怀沣都搁置不办。

  朝廷是个沉重的马车,拖着它往前,每一步都难走。慢慢的,萧怀沣就习惯了。

  二月过得风雨飘摇。

  三月来临时,郊外的草都绿了,适合踏青。

  萧怀沣休沐。前一天,他半下午就回家了,让人告诉骆宁一声,他直接去了临华院。

  骆宁吩咐孔妈妈:“把晚膳用食盒装了,送去临华院,我同王爷一起吃。”

  孔妈妈还费解:“王爷去临华院做什么?”

  “也许做风筝。他休沐,正好郊外踏青、放风筝。”骆宁说。

  孔妈妈:“……”

  不能买一个?一个风筝,费这么大的劲儿。有这个工夫,还不如多歇歇。

  骆宁拎了食盒去临华院,果然瞧见书案上一只大风筝,画的是蝴蝶。

  风筝面已经画完了,等干了就可以装起来。

  “好绚烂。”骆宁说。

  “前几日就想做了。”萧怀沣道,“偏那几天忙,派去管水利的官员奏折不停,又不能拖。丞相那个老东西,在本王和申国公之间摇摆不定,事情都不拿主意。”

  骆宁抿唇笑:“王爷一个人也行。”

  萧怀沣从前也这么以为。

  摄政几个月后,他认清了现实。一个人的一双手、一双眼,哪怕日夜不休,也没办法管好朝政。

  需要帮衬。

  朝臣是他的手眼。一旦“告假”的人超过两成,萧怀沣就吃不消了。

  申国公这次算是让萧怀沣提前认清了一些事,也知道了自己的不足。

  来日方长,他要慢慢布局。

  眼下先把风筝做好,陪骆宁去玩一天,放松心情。

  “回头一起做骨架。”骆宁说。

  萧怀沣道好。

  石妈妈带着丫鬟进来,端水给他们洗手,又帮着摆饭。

  饭毕,夫妻俩忙着做风筝。

  很快做好了,骆宁放在灯下细看,再三说颜色好,很鲜艳,萧怀沣肯定用了极好的颜料。

  “……真好看。我不想放飞它,等玩够了还带回来。”骆宁说。

  萧怀沣:“放风筝是去晦气的,都要放飞。”

  骆宁越看越觉得不舍。

  可她转念一想,笑道:“也许它会飘落到乡野间。捡到了它的小孩子,肯定很欢喜。”

  “这话不错。”萧怀沣说。

  有舍有得。

  忙好了此事,夫妻俩漫步回正院,骆宁手里还拎着风筝。

  夜穹晴朗,繁星将星芒铺陈在小径上,与落地的明角路灯相映成辉。

  “暖和多了。”骆宁感叹说。

  萧怀沣颔首:“开春了,的确暖和。”

  又道,“太忙了,很多趣事没赶上。”

  “你还这么年轻,往后日子多的是。”骆宁笑道。

  萧怀沣:“是我们年轻。”

  骆宁扬起脸,对着他笑:“是,我们这般年轻,一定能赶上好春光。”

  萧怀沣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面颊。

  翌日去踏青。

  郊外的河边空地上,围上了很多的幔帐,乐声混合着欢声笑语,飘荡在上空。

  雍王府的人也提早圈了一块地方。

  “……你笑什么?”萧怀沣问。

  骆宁:“总想起那年的探春宴,你当时拿了一支很好看的芍药。”

  萧怀沣:“……”

  这事他一辈子都欠骆宁。

  早知道当时别做那么过分了。

  骆宁:“王府的花匠培育了早开的芍药,比之前还要好看。”

  萧怀沣摘了一朵,替她簪在鬓角。

  “又一年戴芍药的时节了。”骆宁说。

  萧怀沣:“一年又一年的,日子很快。”

  也许等他和骆宁庞眉皓发,回头看今时,也恍若昨日。

  他唇角有了个淡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第434章 王爷钓鱼

  萧怀沣选了一处空地,替骆宁放风筝。

  今日有些风,不大,阳光又好,正适合放风筝。

  他脚步很快,几步跑起来,风筝就稳稳飞上了天。

  蔚蓝苍穹之下,已经飘荡了好些风筝,渲染得阳光都是五颜六色的。

  他把线交给骆宁:“你拿着。”

  风筝有点扯力,骆宁拿到手后又松了一点线。

  “很香。”骆宁说,“花香、草香,还有酒水与脂粉香。一个寒冬后,什么都在化冻,人人都盼着出来踏青。”

  萧怀沣转头看她。

  他微微颔首。

  她鬓角那朵芍药,的确很香,馥郁热烈。却仍是比不上她的好容貌。花只是她的陪衬。

  “表弟不知身在何方,他最爱簪花了。”骆宁说。

  萧怀沣立马道:“惦记他作甚?他在春景更好的地方,这会儿不知多逍遥自在。”

  骆宁只是笑。

  风筝有点松了,她收了一段线,始终让它飘荡着。

  一阵风过,有一只燕子风筝缠上了骆宁的。骆宁想要避开,扯着线往那边走,然而风起时,两只风筝交缠,已经绞上了。

  骆宁蹙眉:“怎么办?”

  萧怀沣接过来:“给我。”

  他用力一扯,燕子风筝就断了线。

  本是相缠的,那边线断了之后,燕子风筝直直飞走了,却害得骆宁这只差点要跌落。

  萧怀沣急奔几步,又把风筝带着飞了起来。

  不远处有人惊呼。

  “是谁如此无礼?”女子娇嗔,急急问。

  骆宁抬眸看过去,瞧见了蒋王府的郡主萧黛。

  还有站在她身边、蒋王府庶长子萧弘。

  好些日子没见他们了。

  春光明媚的日子,萧黛穿了一身素白衣裙,只在袖口绣了银线暗纹,日光下细看有点光润。

  饶是如此,她这套衣裳也像孝服。

  她为谁穿孝?

  “……雍王殿下。”萧弘上前,恭恭敬敬见礼,“王妃。”

  萧黛也跟着上前。

  她却不是叫“雍王殿下”,而是叫“雍王堂兄、堂嫂”。

  不等萧怀沣说什么,她继续道:“我方才失礼了,不知是堂兄。风筝本就是要放飞的,堂兄不必过意不去。”

  萧怀沣静静看着她,黑眸幽静:“你的风筝缠上了本王的,它差点扫了王妃的兴致。”

  萧黛:“……”

  萧弘立马说:“殿下见谅,舍妹不懂礼数。方才诸多失礼,风筝靠得太近了。”

  又向骆宁见礼,“王妃恕罪。”

  骆宁没说什么,只是看向萧怀沣;萧怀沣眉目冷,安静不语。

  一时无比尴尬。

  萧弘在停顿片刻后,又施礼:“我们先告辞了,不敢打搅殿下与王妃踏青。”

  他看向他妹妹萧黛。

  萧黛只得行礼告退。

  骆宁看向他们俩背影,瞧了片刻。

  萧怀沣问:“不高兴?”

  “不曾。只是在看他们去哪个帐幔。”骆宁道,“那是裴家的。”

  蒋王与去世的嘉鸿大长公主是一母同胞,蒋王府的孩子们与裴氏走得近,理所当然。

  裴应和萧黛、萧弘,是血缘比较近的表兄妹。

  “回神。”萧怀沣淡淡说,“我们离了这里,另有地方玩。”

  骆宁笑了笑:“好。”

  萧怀沣把风筝递到她手里:“你放掉它,去去晦气。”

  最近这段日子,骆宁挺倒霉。

  骆宁把线用力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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