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不想哄着流浪猫在自己家里多待几天呢?
陈酒酒小心地从背后抱住了裴斯律。
裴斯律攥紧了拳头,她这又是在做什么?
今晚到底还做不做!
简直都快要被她折磨疯了,就不能给他个准话吗?
在等待中,裴斯律发现陈酒酒抱着自己睡着了。
他已经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在钓他,还是单纯地喜欢他。
怎么会有像她这样的女孩儿?让人神魂颠倒的。
不过,被她抱着的感觉,似乎也不错,稍稍能够平息他心中的愤怒。
特别是这种背后抱,让他的心情变得特别好。
感觉自己像在被一只温暖柔软的小考拉抱住一样。
裴斯律转过身,将陈酒酒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不做就不做吧,他听她的。
就这样抱着睡,也不是不行,他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哄好。
其实被她这样钓着的感觉,也蛮好的。
至少她愿意钓他,这就表示她对自己有意思。
换了别人,她未必肯钓。
光是这样想着,他又低下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陈酒酒仅仅只是抱了他一下,裴斯律就已经顺势把自己给攻略完了。
心甘情愿被她钓。
早上醒来的时候,陈酒酒发现自己被裴斯律紧抱在怀里。
因为他抱得太紧了,稍稍动一下就疼,感觉腰都要被他勒断了。
她小声地说道:“该去上学了。”
裴斯律迷迷糊糊地说道:“不上了。”
陈酒酒推了推他:“你在说什么梦话?快点起床上学。”
他闭着眼睛笑她:“小傻子成绩不好,上学倒还挺积极的。”
陈酒酒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哪有这样戳人痛处的?
“你才是小傻子呢。我只是成绩不好,以后还能赶上来的。徐无类说,这才刚上高三,拼搏一年,创造奇迹!”
裴斯律抱着她笑个不停,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早上醒来这样开心。
在自己家里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故意逗她道:“别学了,酒酒。沈修理说,高三已经定型了。再怎么学,也很难赶上去。”
陈酒酒瞬间被他气哭:“你在说什么鬼话?就是这些老师天天说,这个定型,那个定型的,闹得学生心态都崩掉了。怎么可能定型呢?拼搏一年,创造辉煌!”
他笑着哄她:“好好好,创造辉煌。”
裴斯律发觉陈酒酒哭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睁开了眼睛。
他笑着问她:“怎么啦酒酒?”
陈酒酒哭着不理他,埋头在他怀里痛哭。
他摸着她的头,笑着说道:“没事的,赶得上的。只要你好好学,说不定还能考过我呢。”
她在他胸口猛锤了一拳:“刚一睡醒,你就搞我心态。之前也是,给我做那么难么难的题,难到我都怀疑人生了。看到我哭,就这么开心吗?”
他低头蹭了蹭她湿漉漉的小脸:“是挺开心的。我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那你就自己开心吧。放开我,我要起床准备去上学了。”
“上什么学,再睡会儿吧。”
他平时是很自律的人。
可是今天早上,确实想多抱着她睡一会儿。
逃掉早自习也不是不行。
第94章
陈酒酒生气地甩了他一巴掌:“你对学习怎么是这样的态度?”
她打得并不痛, 只是刚好可以让他清醒。
他笑着问她:“怎样的态度?”
“你太喜欢睡懒觉了!我不能和不自律的人做朋友,你只会让我耽于享乐。这样我的成绩也会越来越差。这就是徐无类说的,别人玩, 你也玩, 别人睡, 你也睡, 最后别人考第一,你考倒数。我不能和你一样,你会带坏我的。”
裴斯律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我怎么带坏你啦?你的成绩还有下降空间吗?等下次考试,我的成绩后退的话, 就是你的原因,到时候我就找你。”
陈酒酒忽地有些心虚,作为一个成绩不好的学生,她确实担心会影响到好学生。
“你别来找我, 你还是好好学习吧,争取不要退步。”
裴斯律刚想再说些什么,陈酒酒的卧室门就被拍得震天响。
佣人在外面喊道:“小姐,再不起床就迟到了。”
陈酒酒紧张地说了声:“知道了。”
“你家里的佣人都这么凶吗?”
她低头说道:“还好,新换的。可能是担心喊的声音小了,我起不来床。”
裴斯律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为什么她一醒过来就这么好看?像清晨沾着露珠的小玫瑰。
陈酒酒轻叹了一口气:“你别总是这样,我不喜欢。而且, 我会生气的。”
她并不喜欢这种意味不明的亲密举动。
裴斯律又凑过去轻吻了一下:“你生气给我看看。”
太放肆了!
这是在她家, 还是在她的床上!
他怎么敢一而再, 再而三地挑衅她?
陈酒酒把裴斯律摁在床上, 学着他的样子对着他亲了他几下:“你别逼我让你上不了学。”
裴斯律被她这样对待,其实还挺开心的。
原来这就是生气啊。
他将刚要下床的陈酒酒又拽回到床上,认真地说道:“酒酒, 别对别人生气,只能对我这样。”
她推开他,无奈道:“知道了。”
求求爸妈快点收手吧!他们再不收手,恐怕她真的会栽他手里。
这种无法解释,又暧昧不清的关系,太折磨人了。
明明她是一个平等地爱着众生的,很快乐的小女孩儿。
自从遇到裴斯律,她的心就总是会被他扰乱。
抛开他那些不合规矩的举动之外,他长得确实很对她胃口。
总是被他做这些亲密的举动,她都要误以为他喜欢她了。
她可千万不能和他谈恋爱,他是要冲状元的好苗子,万一被她影响了成绩,最后没能冲上去,感觉不光沈修理,就连年级主任都会亲手撕了她。
吃早餐的时候,陈乐道发觉酒酒和裴斯律挨得很近。
身体动作是骗不了人的。
两个人的肩都要贴一起了,这已经超出朋友间的安全距离了!
她拍着桌子说道:“你们俩分开些,省得我看了头疼。”
裴斯律看了陈酒酒一眼:“你要我离你远一点吗?”
“随便,都好。”
他只会听她的,才不会听陈乐道的。
“那我就不挪位置了。”
陈酒酒点了点头。
她并不是真的想贴着裴斯律,只是在和自己的家人较劲。
如果他们不对裴斯律收手的话,那今晚她还是会把他带回家。
看谁熬得过谁。
陈乐道气得吃了两口就离开了餐桌,蔚澈然连忙跟了过去。
“你说说他们,这是要做什么?特别是那个裴斯律,在别人家里,居然半点眼色都没有!他到底有什么脸贴着酒酒,真是气死我了!”
蔚澈然分析道:“他不是没有眼色,只是在被酒酒纵容着。你没发现,他只听酒酒的话吗?完全把我们当做空气一样。”
“到底什么时候能做掉他?我一天都看不下去了。”
蔚澈然对陈乐道劝道:“现在做掉他也可以,只是酒酒一定会怀疑是我们做的。她本来就对他心怀愧疚,你难道要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吗?之前不是没有过前车之鉴。”
“那你就看他们这样谈恋爱?天天睡一起?蔚澈然,你管不了员工没关系,我体谅你,可你要是管不了孩子,咱俩就离,我找个能管住的来!”
蔚澈然有些委屈地说道:“你看你,我又没说不管。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提离婚呢?我的精神受不了这样。”
陈乐道突然心软了一下:“我也就是随便一讲,以后不讲了。你赶紧想个办法,把他俩给我拆开!”
陈酒酒和裴斯律去学校的时候,坐的是陈家的车。
任舟渡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了陈家的车。
他原本是想等陈酒酒一起进校门的。
可是却看到和她一起下来的,还有裴斯律。
任舟渡的心蓦地疼了一下。
他觉得他们两个人就是谈了,不然是不会一起下车的。
任舟渡并不想当第三者,他默默地转过身,不再去看身后的他们。
只是还没走几步,就忽地听到一声尖叫:“啊!你们为什么会从同一辆车上下来?”
陈酒酒被林冷月吓得一哆嗦。
裴斯律不想理这个疯子。
他拉着陈酒酒往前走,林冷月忽地上前抓住陈酒酒的手,生气地说道:“你昨天是不是在骗我?明明你说你要让家人教训他的。”
陈酒酒连忙解释道:“我确实让家人教训他了,教训完顺便把他带来学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