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讲,她现在很排斥他。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她完全不想和他产生任何关系, 更不想再见他。
裴斯律对此一无所知,而且,他现在也不是很顾及她的感受。
完全把她当成了任意玩弄他人感情的小海后。
现在他不过是在和她互相玩弄。
他不会动心,只想吻她。
正低头吻着她的颈,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陈酒酒从他怀里挣脱开来:“现在是在我家,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
裴斯律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带我回家,不就是想这样吗?”
陈酒酒别扭地说道:“不是, 你先去洗澡吧。”
裴斯律老老实实地去到了浴室。
一边洗澡一边想, 她肯定是想玩弄他, 不然是不会几次三番把他带回家的。
陈酒酒因为晚自习被裴斯律那样欺负过, 闹得她都没什么心情写题,大脑甚至都无法正常思考。
她用的是外面的浴室,洗完澡后就回到卧室做题。
一整晚光顾着哭了, 还有很多题看都没看过,这样等老师讲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不会。
就算再困,她至少也要把题目全都看一遍。
裴斯律洗完澡出来后,发现陈酒酒在书桌旁做卷子。
他想,这肯定是她勾引他的小把戏。
小海后真会投其所好。
裴斯律笑着坐到她身边,将她揽进自己怀里:“酒酒,哪道题不会,我教你呀。”
陈酒酒生气地给了他一肘击:“你睡觉去吧。”
他看着她倔强的样子,越看越想亲一下,他承认确实被她勾引到了。
陈酒酒不再理会裴斯律,低下头认真看题。
虽然越看越头疼,可那也比看着他好。
裴斯律在一旁拄着下巴看她。
那些题目明明一眼就能看出答案,可她却一脸毫无头绪的样子。
裴斯律在一旁故意打岔:“别学了,酒酒,睡觉吧。你就是看一晚,也做不出十道。”
“滚。”
裴斯律轻叹了一声,放下了拄着下巴的手,开始趴在桌子上看着她。
试卷上密密麻麻的字,倒映在她亮晶晶的瞳孔里。
他忍不住摸向她的眼睛:“酒酒,你居然不近视。”
陈酒酒拍开他的手:“别烦我,困了你就自己上床睡。”
“我不困。”
她继续低着头看题,看一道放弃一道。
裴斯律轻喃道:“酒酒,你的眼睛,好漂亮啊。真想给你戴副眼镜遮一遮。”
他说完从眼镜盒里拿出自己的眼镜,轻戴到她的脸上。
其实他的度数也不算高,但是试卷上的字有时候印得太小了,需要更清晰的视力。
陈酒酒刚被他戴上眼镜,就觉得一阵眩晕。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摘下来之后低着头轻揉着眼睛:“你别再打扰我了,这样我会考不上大学的。”
裴斯律觉得她好可爱,凑过去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她用力地推开了他,脸红地说道:“我说过,我不喜欢。”
裴斯律轻笑了一声,轻揉着她的颈说道:“小海后,谁管你喜不喜欢,我喜欢不就行了。”
陈酒酒生气地看着他:“你到底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你待多久,我就待多久。”
她把笔往桌上一摔,怒气冲冲地上床睡觉。
下次月考,如果她成绩下降了,肯定是裴斯律的原因。
他都不让她做题,总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打扰她。
裴斯律关灯上床后,一把将她捞进自己怀里。
“酒酒,以后晚上别学太晚,不然白天没有精神听课,到时候你又要睡觉了,虚假努力,没意义。”
陈酒酒越想越气,她能不知道没意义吗?
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她欺负她,她怎么会沦落到上课睡觉,哭到没心思做题的地步?
她从他怀里起身,拿起枕头疯狂地捶打他。
不过,她忽略了枕头的材质,松松软软的,打起人来一点都不疼。
裴斯律被她打得直笑。
陈酒酒一看他笑成那样,索性也就不打他了。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觉。
他从身后凑过来,抱住她说道:“小海后,为什么要奖励我?”
她头疼地说道:“你在说什么东西?”
“这种不痛不痒地打闹,不就是在奖励吗?”
陈酒酒气得不想理他,闭着眼睛睡觉。
裴斯律轻捏住她的脸,从她身后绕到前面来:“我也奖励奖励你。”
他吻得很轻很柔,像是羽毛轻扫而过。
不知道是被他吻得晕乎乎的,还是她本来就很困,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裴斯律见陈酒酒睡着后,又忍不住强行翻过她的身体,让她朝着自己这边睡。
不仅如此,他还把她的手,轻搭在自己腰间,造成一种她抱着他睡的假象。
只是这样,就已经让裴斯律感觉到幸福。
小海后就是很有魅力。
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像离不开她了。
只要一天不见她,就会疯狂想念她,他不想她心里再有别的人。
可是,他要怎么管住她呢?
又不在同一个班,也不知道她每天都和什么人一起玩,或者会不会有别的男生追她?
好烦。
他低下头狠咬了她的脸一下,她在睡梦中疼得嘤咛了一声。
裴斯律又轻柔地亲了亲她,有种不知道该怎么爱的感觉。
虽然把小海后抱在怀里,可他总觉得她会是别人的。
这让他变得特别没有安全感。
裴斯律甚至希望夜晚可以漫长一些。
因为,白天一到,他就要放开她了,而他并不想那么快地放开她。
陈酒酒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裴斯律的胸膛,上面竟然有几道抓痕。
再看下去,她的手正抚在他的胸前。
这,这……
裴斯律眼含笑意地问她:“好玩吗?我都被你摸醒了。”
陈酒酒连忙缩回自己的手:“这不可能!我怎么会这样对你?我甚至梦都没梦到过这些。”
裴斯律拿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扣子旁边:“昨晚你自己解开的,现在给我系好。”
陈酒酒愣了一下道:“这太可怕了,我真的没有任何印象。”
一边说一边帮他系扣子,系着系着又看到了他胸前的抓痕:“我为什么会抓你啊?”
“不知道,挺疼的。”
能不疼吗?
她看着都抓出血痕了,偏偏她自己的指甲上确实有轻微的血迹。
陈酒酒硬着头皮给他系好扣子,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了。
裴斯律淡淡地说道:“回去后,我要告诉我爸妈,就说你欺负我。”
她仰起头看他:“啊?”
“就算你不是故意的,伤害也已经造成了。你就是想把我弄来家里欺负。”
陈酒酒陷入了自证陷阱:“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从来都没想过欺负你,而且,我真的没有什么印象。”
裴斯律忽地冷笑了一声:“挺好的。以后做坏事的人,只要也学着你这样说,就都能逃脱惩罚了。”
她小声地说道:“你就不能不告诉你爸妈吗?你对我那么过分,我都什么都没跟家里说过。”
因为陈家和裴家的关系不算好,陈酒酒特别担心裴斯律的爸妈会找上门来。
她把他的胸膛抓成这样,说出去挺难堪的,好像她有什么癖好一样。
而且,爸妈如果得知这件事,恐怕不会再让她带他回家了。
裴斯律摸着她的脸笑着说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昨晚干嘛那么对我?”
陈酒酒欲言又止:“我……”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把他给抓成这样,偏偏早上醒来手还放在他胸前。
拿下来的时候,都微微出汗了,可见已经摸了很长的时间。
“摸过我,就不能再摸别人了。否则我就去验伤,不仅把这件事告诉爸妈,还要把你告上法庭。”
陈酒酒不知道裴斯律为什么总是提法庭两个字。
说得她怪害怕的。
她对他保证道:“我绝对不摸别人!而且,我真的不是很喜欢做这种事的人。昨晚,我可能是梦游,或者做噩梦了,很对不起。”
裴斯律捏着她的小耳朵说道:“你能忍住吗?不是有那种瘾吗?”
“我能忍住。”
“那在学校也别和别人谈恋爱。你要敢让我听到一点点传闻,我就第一时间去法庭告你。”
陈酒酒抱住裴斯律的手说道:“要不我也给你抓几下吧,能不能不要总是说法庭了。这么点小事,为什么一定要闹上法庭呢?传出去,太难堪了。”
他低头咬了一下她的手指:“你也知道,因为一点小事,被告上法庭很难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