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
“怎么可能，老板才不会自己受累。”
“那谁知道，说不定这老板心里变态，就喜欢这种自虐刺激游戏。”
牧野.....
“说正事，我发现林家祠堂不对劲。”他将在祠堂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陈当归听完，忍不住蹙眉。
“你确定那些牌位上，都贴了红纸？”
“对，我不太懂这个，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陈当归看看周围，确定无人，才低声道：“我倒是听到过一个说法，但是没想到设计游戏的，也知道这东西。”
“什么说法？”
“说是在湘西一带，那些客死异乡，尸体没有回到家乡安葬的，在尸体回乡之前，家人会给牌位贴上红纸，意思是告诉外面的鬼，这人不是孤魂野鬼，还有家人等它归来。以此告知众鬼，莫要欺辱它孤魂野鬼。直到尸体埋进祖坟，红纸才能撕下来。”
牧野愣住，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民俗。“那一屋子牌位都贴着红纸，难道全家的尸骨都没有进入祖坟？”
陈当归愣了，“你家列祖列宗有多少代人了？”
牧野想了想道：“少说也有四五代了。”
“四五代人，全部客死异乡，尸体不进祖坟？”陈当归可不觉得这是巧合，这是线索，妥妥的线索。
牧野点头：“你也觉得不对劲吧，还有他俩的对话，听这意思，我活着就不正常，这又是什么意思？”
陈当归忽然抬手，一把撕开他的衣襟。牧野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袒胸露乳，白皙的肌肤，完美的人鱼线，就这样暴露出来。
牧野反应过来，摁住她的手，耳朵发红：“你做什么？”
“别动。”陈当归双手摸上他的胸，将人摁在墙上，一双手仔细的摸索，似乎在找什么。
她挨的太近，牧野感觉自己的心跳声要藏不住了。
“你....”
“你们在干什么！”
女人的声音粗暴打断二人，几个女子从廊檐下气急败坏走来：“是哪个不要脸的狗男女，竟敢在府里行苟且之事.....”
临娘走到眼前，看见牧野，顿时愣住：“大公子？你这是.....”
她看看牧野，又看看陈当归，瞧见陈当归身上的衣衫，知道她是来帮厨的厨娘。
“大公子，您....您这也太心急了些，好歹....好歹.....”
陈当归忽然醒悟，着急把手收回去，“不.....”
话还没说出口，牧野就将人搂进怀里，换了一副浪荡子的口吻：“临妈妈，本公子的事儿也是你能管的，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多事。”
说罢拉着陈当归走了。
临娘不敢阻拦，眼看着二人离开，原本看好戏的几个婢女，便有人小心翼翼道：“妈妈 ，这事儿....”
“都把嘴闭上，不该问的别问，小心掉了舌头。”
那几个婢女哪里还敢多话，都低着脑袋跟着临娘离开。
牧野拉着陈当归躲藏，确认无人了，才松了一口气。
陈当归退开一些，紧张道：“你别误会，我刚才就是想确认一件事，不是想占你便宜。”
牧野慢慢整理衣服：”你想确认什么？“
”我就想知道，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印记。“
”这话怎么说？“牧野闻言手一顿，不知想到什么。
陈当归：”我也只是猜测，林带的意思，你活着却又不算活着，可我瞧你，又不是一身死气，我就想，也许你身上有什么其他的印记，能证明你这个身份是与众不同的。“
牧野深深看她一眼，陈当归被看的不自在，”你是挺帅，但是我真的没想占你便宜，我发誓。“
说了这话，她又觉得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纯属多余。可说都说了，再说好像有点欲盖弥彰。
陈当归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说什么好。
牧野轻哼了一声，道：”我身上，的确有个印记，不过.....“
”不过什么？“
第38章 回魂夜
牧野犹豫，似乎有点难以启齿，陈当归跟着紧张起来，莫不是在隐私部位？
她的眼神不自觉的往他下半身瞟了一下，牧野颇为无奈，“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陈当归顺口就问出这句话，问完二人都红了耳朵。
牧野咳嗽一声，努力维持傲娇的神情。“我的印记在背上，只是没有特别的原因，不会显现出来。”
陈当归看他的眼神顿时变得暧昧，“总不会.....你....难道要受点刺激，那印记才会出来？”
牧野感觉自己被调戏了，但是他没有证据。他抬起下巴，傲娇道：“差不多吧，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
还来？！
”陈当归，注意点，你是个女的。“真是过火，她怎么老是想到不该想的。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她还有流氓潜质。
”我觉得你是不是要像电视剧里头一样，泡个热水澡才会出现印记，你想的是什么？“
她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牧野第一次有这种被调戏的遭遇，一下子心情怪异。
”陈当归，你好样的。“
“我知道。”
牧野........
“我不跟你闲扯，我的印记，一般是受伤充血才会出现，比较特别，我没法展示给你。你只需要知道，它大概像一朵雪花的样子就是了。”
陈当归脑子里忽然闪现了什么东西，很快，她没抓住，不自觉就去撕扯牧野的衣服：“你让我看一下。”
她见过，一定见过，那画面感很强，她迫切的需要见一见那个印记。
牧野哪里肯，他摁住陈当归的手：“够了，你不要趁机占我便宜。”
陈当归顿住，恍然回神，她刚才是在做什么？她竟然迫不及待脱一个男人的衣服？
陈当归慌忙收手，连连后退几步，她难道也鬼上身了，怎么如此不像自己？
“你怎么了？”牧野见她神情不对，又开始担心起来。
陈当归：“我先回去休息，有事再联络。”
她匆匆跑了，仿佛见鬼一样，牧野挠了挠头，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回去了。
倩娘提着灯笼走在屋檐下，忽然一道身影匆匆从眼前闪过，差点撞到她。那身影一眨眼就不见了，空气里残留一丝丫鬟们常用的桂花头油香气。
倩娘差点崴到脚，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唾骂两句：“作死的贱人，赶着投胎啊，不知道自己差点撞人吗？“
可她骂也没用，那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而她眼下还要去值夜，否则一定追上去收拾那不懂规矩的贱人。
倩娘打着哈欠转身，继续往夫人的院子去，走着走着，她觉得身后好像有人跟着自己。
倩娘提着灯笼回头，身后的长廊空无一人，假山树木隐匿在黑暗里，廊下的灯笼在黑暗中随风轻轻晃动了一下。
错觉吗？
倩娘莫名生出一股恶寒，不觉回头，加快脚步往夫人的院子去。
可走着走着，那被人跟踪的感觉越发强烈，她甚至听见脚步声。倩娘心头一紧，压根不敢回头，着急往侧门穿过去。
从那里过去，便有值夜的婆子，有人就不怕了。倩娘提着灯笼跑起来，她一跑，身后的脚步声也追起来，倩娘怕极了，吓得灯笼都丢掉，飞快往前跑。
前面的屋子亮着灯，她恍惚看见屋里有人，慌不择路跑进去，反手关上门。
屋里坐着个女子，穿着浅绿色的丫鬟服，正背对着她，似乎在绣东西。倩娘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去之后，才没那么口渴。
“哎，你哪个屋的，怎么在这刺绣？”
这是下人值班的屋子，这半夜，只有府里的婆子才是。
那女子不理会她，依旧专心的刺绣。倩娘心有不满，伸手推了她一下，“跟你说话呢，怎么这般没规矩？”
那女子终于停下手里的活计，缓缓转过头来，可她却是三百六十度转头，脑袋直接转到了后背。“你在跟我说话？”
倩娘吓得尖叫，这熟悉却惨白的面容，不是死去好几日的春巧又是谁！
倩娘惊慌的去开门，奈何门怎么都打不开，屋里的灯火将春巧的身影拉的老长，她缓缓站起来，飘到倩娘跟前：“倩娘，你怕什么？我们不是好姐妹么？”
倩娘蜷缩成一团，死死挨着门，头也不敢抬。“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不要害我。”
她碎碎念念说着这番话，可她的话惹怒了春巧，屋里的烛火瞬间熄灭，桌上的瓷器全掉地上摔碎，那声音让倩娘抖的更厉害了。
“不是你，不是你又是谁，当日夜里去送东西都分明不是我，是你骗我去的，若不是去了那鬼地方，我怎么会惨死！！”
“不是我，不是我。”倩娘惊恐的直接尿出来，她死命的想逃，可身体却不受控制，被一根白绫勒住脖子，高高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