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婚后某一天,黎志水忽然用不同以往的姿态闯进了这个她心爱的私人领域。
那一天,黎志水应酬完回来,带着些许醉意,他让祝清坐在他的腿上,虽然结婚有段时间了,祝清却还不很习惯这种亲昵,她略有扭捏,然后便被黎志水捏紧了胳膊横抱着放在了腿上。
他问祝清,“你愿意跟我更亲近些吗?”
祝清不明白,他们已经有过夫妻生活,还能怎么更亲近些。
而接着,黎志水便不由分说地将她推到了沙发的空位上,并面无表情的给了她一个清脆的耳光。
祝清猝不及防被打得有些发懵,黎志水则又上手将她剥了个精光,要她站到钢琴旁边。
“很喜欢钢琴吗?还是喜欢被人看?”
“女人就是下贱,看起来再正经也都是个婊子。”
“你光着弹琴和看书的样子可比你平时一本正经的模样要美得多。”
……
*
那是极尽屈辱的一夜,祝清被黎志水按在钢琴上,被迫地摆出各种要她难堪的姿态,她稍有反抗,则会被黎志水解下的皮带狠狠地抽打在身体敏感的部位,那种疼痛叫她战栗,叫她不得不闭了嘴配合。而她的大脑更是一片混乱,理不出任何有效的思绪来,只能是反复问,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第二天,黎志水像无事发生一般,半跪在她面前跟她解释和道歉,说他做生意压力大,难免会有一些特殊癖好,并且他也不是个例。祝清想起,有次和姐姐一起吃饭,只有她们两人,姐姐带着打趣问黎志水那方面行不行,并还说让她学些房事方面的情趣。
这算是情趣吗?
祝清没办法向他人询问求助,只得是先自行消化,而黎志水则愈发激进了,接连几天,都把她关在书房里,让她进行各种角色扮演,同时嘴里的各种贬损更是不绝于耳。
他骂她婊子,他抽打着她的乳房,他让她跪在她的跟前,说她生成这样,就是要被他蹂躏。祝清崩溃了,说这样的性生活伤害了她的自尊,黎志水则露出轻蔑的笑容,问她是要人前的自尊还是人后的自尊。
“人后我可以不碰你,那么人前也不会再有人把你当回事,你姐夫会马上被扫出工厂,你妈妈动辄跑医院也别想车接车送地住单人病房了。”
祝清当时愣住,眼底闪过一丝犹疑,而黎志水则抓住这短暂的一瞬,打开了摄像机,让她对着摄像头说:“我就是个万人可骑的婊子。”
书房里再没有摆放过盛开的绣球花,取而代之的是翠绿坚挺的富贵竹,黎志水做生意,更喜欢这样寓意好的植物,,再就是他还很喜欢富贵竹抽打在祝清臀部发出的声响和留下的印记。
有时,黎志水完事,还会饶有兴致的把祝清放在书柜上的书、杂志、报纸拿出来一一审判。
他有次便捏着份《南方周末》,一目十行的扫完祝清视若箴言的新年献词后,把报纸狠狠砸在了祝清的脸上,接着又是一番辱骂,“就知道你人前装得跟圣女一样,里子却是个不安分的荡妇,这是你所能决定的生活?你要怎么决定你的生活?”
第118章 但反抗从来不是集聚了足够资本才能够有的动作,它源于不公,源于勇气,源于不甘
“欠条。”男人不怒自威的说,在不自觉间便掌握了主动。
赵只今一时反应不及,男人又带着警告说:“恶意催债是违法的,更别提是伪造的债务了。”
赵只今看着他,对他这种高位者的姿态并不陌生,她的大伯和姑父经常都是这种模样,习惯表现的很好脾气,但当发现了你的一些‘错漏’后,便会变得严肃认真,然后假装克制也假装谅解的训斥你两句,让你慌乱继而把一切过责揽下。
赵只今才不吃这一套,故意撞他一下,然后趁男人不备走进了客厅。
“你说我恶意催债,我觉得我现在才勉强算是恶意催债。”
任准也跟着走了进去,并迅速在赵只今身旁站定,他感觉赵只今有些莽撞,但又隐隐觉得面前的男人不像是个入室抢劫犯。
“你……”男人有些猝不及防,而在这样的僵持间,他也终于认出了面前的这两个人。
从小小的猫眼往外望去时,黎志水只觉得这两人有些眼熟,但当时他来不及细想,怕门外的他们真招来警察,但现在,他想起来了,他们就是和祝清一起做陪诊的人。说起来,还要感谢他们的视频,不然他还真不能够那么顺利的找到祝清。她比自己想象的要有烈性,离开萧山后,便再未刷过他给的那张副卡,他也一时不知怎么去追踪她的踪迹。
“你们不是要债的。”黎志水拆穿。
赵只今也不磨叽,问:“祝清姐呢?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又为什么装作家里没人?”
黎志水在想该用什么方法先将这两个人打发走,可楼道里突然又传来几个紧凑的脚步声,接着,便有两位警察出现在门口,礼貌的敲了下门后,他们先后走了进来,问:“谁报的警?”
*
警察来了,任准略有放松,但是上前说明问题时还是把赵只今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赵只今却不上道,又往前站了两步,并还挺直了胸膛挑衅的去看黎志水。
黎志水并不讨厌年轻小姑娘的这种莽撞,毕竟如此征服起来才有爽感,于是他对她笑了笑,这让赵只今意外又感觉不适。
任准简单向警察说明了情况,说他和祝清约定好了今天下午见面,但是到了点却没人开门,并且楼下还反映说听见过巨大动向,“这很反常,所以我们才报了警。”
警察表示理解,转而去问黎志水,“说说吧,什么情况?”
黎志水非常老练,立马掏出了身份证递给警察,接着道:“我是祝清的丈夫。”
“什么?”这话一出,赵只今和任准都是诧异不已。
黎志水接着解释,说夫妻之间好久不见发生了些口角,所以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而现在祝清人不舒服,已经上床休息了。
听起来很合理,却带着很强的粉饰太平的痕迹。更何况赵只今认识祝清这么些时间,就从未听她说过有个老公。再者闹别扭归闹别扭,隔着门跟他们说句身体不适有多难?
“我要见祝清,我要确认她没事。”赵只今说。
黎志水:“那恐怕不太方便,我都说了她身体不舒服。”
赵只今直接把任准推了过去,“那正好啊,这位就是医生。”
黎志水哈哈干笑两声,然后对着卧室喊,“祝清,你说句话,有没有难受到要看医生的地步?”
赵只今已经认定这个黎志水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是个好人,她瞪着他,却也屏住了呼吸看向卧室那边。
半晌后,她听见祝清的声音传来,低沉中带着沙哑,像是真的生病了。
“只今,我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吧,不好意思。”
*
祝清怎么都没想到,黎志水会找来,在她的新生活将将步入正轨,在她以为往后的时间都是她所能拥有的,以后的生活也都是她可以决定的时候。
黎志水没怎么变,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但内里却是一个只会使用暴力的小人。
他闯进屋子,捏住她的脖颈,逼迫她跪在他的面前,诉说她有罪,并向他祈求宽恕。
祝清应该害怕,害怕之后是顺从,可在膝盖被压制着砸在地板上疼痛也蔓延开来的那一刻,她却是感觉荒谬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黎志水说着,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笑你从来就只有这点本事。”祝清回过头,轻蔑地望向她。
是被迫仰视的姿态,祝清却挺直了背脊。
黎志水不以为然的哼笑一声,抬手按住了她的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不配,你没有那种资本。”
但反抗从来不是集聚了足够资本才能够有的动作,它源于不公,源于勇气,源于不甘,
祝清不甘再做黎志水的傀儡,过去的二十年,她哭着祈求,跪着求饶,为着根本不属于她的罪,她不愿再这么过活了。
祝清想,所谓的强势和泼妇根本是对女性的污名,背后是女人在用一种惨烈的方式去获得一些于男人而言稀松平常的公平,她开始循着影视剧里所谓的蛮不讲理的女人惯有的行为,伸手去抓黎志水的脸,去揪他的头发,去狠狠咬上她的小臂,去蹬腿踹他……
祝清带着些孤注一掷的发疯,黎志水有一瞬的慌乱,但很快他便用绝对的力量重新压制住了祝清,并用领带将她反手绑了起来。
黎志水想女人真的是欠管教,稍微多和外界接触,便失了安分。他把祝清狠狠地摔在床上后,然后坐在她旁边开始吸烟,祝清讨厌烟味,他则偏偏要把烟圈吐到她脸上。
“你就是个变态。”祝清狠狠啐骂。
黎志水笑得很开心,为着祝清再怎么气愤却仍没办法真正的忤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