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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蓝_殊娓【完结】(68)

  景斯存会难受吗?

  可是,宋弋平时就像个住在网上的蜘蛛精,有点什么事都会发进群里。

  前天在人民公园野餐的时候宋弋还嫉妒过景斯存的镜头比自己多......

  柯霓思维一顿。

  难道,镜头多也是陷阱吗?

  这些问题根本就无从考证。

  柯霓心慌意乱:

  那些言论连吕尧都看到了,宋弋怎么会没注意到呢?

  柯霓点开朋友圈,发现宋弋在一分钟前刚发布过一条照片动态。

  照片里是一扇门。

  门上的标识写着“CCU”的字样,柯霓心惊地在一段难过的回忆里想起它的全称——“心脏重症监护病房”......

  凌晨三点半。

  宋弋帮忙开车把景斯存的母亲送回家,景斯存一个人靠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看着医护人员匆匆走过。

  老景这样来来回回跑急救的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万幸的是,又一次死里逃生。

  医生还是说幸亏送来得及时,这类句子景斯存也听了不止一次了。

  每次听还是心怀感恩和庆幸。

  柯霓赶往医院的路上已经和宋弋通过电话,知道景斯存的父亲的情况,但她在医院走廊里看见景斯存双手插兜的挺拔身影,还是鼻子一酸。

  景斯存只听到脚步声,抬眼,还以为是自己产生幻觉了。

  思念成疾?

  柯霓过去紧紧抱住了景斯存。

  景斯存一愣:“你......”

  柯霓那么瘦怀抱却十分温暖:“景斯存,我回来陪你了。”

  景斯存压下情绪,故作轻松:“就这么惦记着想抱我么?”

  这种语气柯霓十分熟悉。

  每一次不想让人担心时柯霓也会这样装乐观、装轻松。

  柯霓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景斯存,然后踮起脚,一口咬在景斯存的脖颈上。

  第51章 碰撞的活火山-6

  医疗环境有特定的温度湿度范围, 景斯存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久了,脖颈皮肤微凉。

  柯霓的鼻尖和唇齿落在微凉的颈侧。

  景斯存柔软的皮肉似乎紧绷过一瞬,很快又放松下来。

  景斯存把手从裤兜里抽出来, 抬手,安抚地揉着柯霓的头发。

  温柔到极致。

  可是, 上帝为什么要给这样温柔的人关掉那么多窗子?

  她好心疼啊。

  柯霓抑制不住地颤抖, 轻轻一眨眼,眼泪就无声无息地落进景斯存的衣领里。

  景斯存的语调平静且温润, 反过来安慰跑到额角沁出汗水的柯霓:“老景这次只是需要CCU里的医疗设备密切监护看看情况, 别担心,倒是你, 欺负人怎么自己还哭上了?”

  柯霓低着头:“我才没哭呢。”

  半个小时前, 宋弋曾在电话里叹息,说景斯存的父亲几乎没有痊愈的可能,各个器官的机能只会每况愈下。

  这种情况大罗神仙也治不好,能活多久只能看命数。

  真到这种时候,直系亲属当然是最无力、最痛苦的。

  柯霓不希望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 免得给景斯存带来更多压力。

  她克制着心酸,又重重地咬了景斯存一口。

  电梯门声响起,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苦难具象化的嘈杂。

  医护人员们推着病床直奔CCU旁边的病人专属通道。病人家属在病房门口止步, 抱成一团, 哭得撕心裂肺。

  即便是隔着十几米的走廊, 那些极度痛苦的哭喊还是清晰地传入柯霓耳朵:

  “求求你们救救我爸爸吧!”

  “爸爸,你一定要坚持住!”

  ......

  刚推进去的老人是在急诊室直接送过了的, 命悬一线,生死难料。

  太苦了。

  亲人身患重病实在太苦了。

  柯霓红着眼睛松开景斯存,去看景斯存蹙起来的眉心。

  景斯存是在共情吧?

  柯霓说:“景斯存, 景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的。”

  景斯存看了一眼柯霓身后的双肩包:“自己回来的?”

  柯霓“嗯”了一声。

  景斯存带着柯霓往走廊里的休息椅方向走,边走边摘掉她的双肩包提在自己手里。

  凌晨四点,医院的走廊里亮着孤寂的灯光,消毒水味弥漫,在医护人员的安慰下,家属的恸哭渐渐变成尽力压抑的小声啜泣。

  柯霓抱着双肩包坐在景斯存身边,听见景斯存问她回来的原因。

  柯霓终于记起网络上的污言秽语。

  这种时候,柯霓不想把那些有心煽动和欲加其罪说给景斯存听。

  柯霓冷静地说谎:“我看见宋弋发在朋友圈里的照片了。”

  景斯存问:“什么照片?”

  柯霓把真真假假的信息混合:“宋弋也是跟着揪心,拍了CCU的照片发动态。”

  她说她是因为担心景斯存父亲的身体,才急着赶回来。

  为了证明自己的谎言,柯霓还拿出手机给景斯存看了朋友圈。

  景斯存往手机屏幕上扫过一眼,再看柯霓:“时间来不及。”

  景斯存的父亲是在十点多钟突发呼吸困难的症状的。

  景斯存的母亲惊呼的时候,宋弋刚好在景斯存家里。

  亲眼看着景斯存脸色骤变,一个箭步冲进父母的房间给父亲插机器吸氧。

  宋弋当时吓懵了,连急救电话都是景斯存亲自打的。

  先是等120到家里接人,再折腾到急诊。景斯存的父亲和刚才推进去的老人一样是由从急诊转入CCU病房的......

  景斯存早查过去找柯霓的往返航班动态,如果柯霓是看见朋友圈的时间才决定购买机票,根本就赶不上最后一趟飞机。

  景斯存笑着逗柯霓:“怎么,特地跑回来欺负我的?”

  柯霓说:“才不是呢......”

  景斯存带着笑腔拆穿:“不是觊觎我的脖颈很久了吗?”

  柯霓语气加重:“才不是呢!”

  景斯存一副随意辩驳的模样,笑而不语。

  柯霓不由看向景斯存的脖颈——冷白色的颈侧皮肤上有两圈几乎重叠的牙印。

  齿痕清晰。

  微微泛红。

  柯霓不自在地瞥开眼睛。

  景斯存往颈侧摸了一下,似乎摸到痕迹,用指腹轻抚:“正好让别人看看你有多凶。”

  柯霓羞愤地瞪过去,刚咬过人、说过谎,气势不足,瞪到一半就心虚地把视线收回来了。

  柯霓犹豫着不肯说,景斯存就把手摸向裤兜里的手机。

  网上可不干净!

  柯霓连忙制止,就是这个小动作,暴露了事情的真相。

  景斯存眯了下眼睛:“我成名人了?”

  柯霓懊恼地收回手。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了。

  景斯存用柯霓的手机看了吕尧发来的链接,那些伤人的血口喷人、搬弄是非的诽谤和中伤,在景斯存的指尖下轻轻滑过。

  景斯存全程平静,像在看事不关己的内容。

  景斯存也许看完了也许没有,医护人员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喊人了——

  “6床,景德仁的家属在不在?”

  柯霓看见靠墙角睡着的一位大叔猛然惊醒,一个激灵坐起来,听清病患的名字,又松了一口气靠回去。

  柯霓也跟着把心脏提到嗓子眼。

  景斯存把手机还给柯霓:“在。”

  景斯存去听医生的叮嘱。

  重症监护室不允许陪床,每天下午三点钟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让亲属进去探视。

  医生说明景斯存父亲的目前情况,让景斯存填写联系方式。

  柯霓看着景斯存弓背在护士站的桌面上填写手机号码。

  再低头看看亮着的手机屏幕。

  景斯存的父亲的病情悬而未决,还需要悬着心等待。

  而网络上的言论正在不断发酵,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又爆出所谓的新“证据”。

  有人放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有景斯存和一位中年男人的身影。

  两人坐在饮品店外面的遮阳伞下面,不知道在说什么。

  网友们顺着被人精心部署过的蛛丝马迹寻到中年男人的身份:

  那个人是《极限脑力会》的总导演。

  这件“丰功伟绩”足以令大量参与者兴奋到彻夜不眠。

  他们讨论着关于景斯存的黑幕,认定景斯存的成绩一定来得不光彩。

  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照片里据说有能力内定冠军的总导演已经被踢出节目组;

  他们也不知道景斯存见前任总导演的原因。

  柯霓是知道的:

  景斯存上次去找总导演也是因为景斯存的父亲生死攸关。

  一个想过退出节目的人有什么理由用不正当手段内定冠军?

  更何况景斯存的实力根本就不需要!

  到底是谁在背后搬弄是非?

  节目组?

  夏既以和他背后的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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