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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死敌侯爷总想要我哄_三山鹫【完结】(80)

  他们的衣衫靠的很近,他的左手手臂几乎靠在她的整个右臂,然后他又往后挪了几步,将手指插进腰带与她的腰间。

  他猛拽几下,被苏木扯歪的腰带正了过来,他的指节在她的后腰不断摩梭,苏木的背僵的更厉害了,她似乎连呼吸都滞住了一般,身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一处。

  这样的摩梭并不算久,但苏木却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般,她只听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刚才腰间的松弛不再,只有紧紧的束缚感。

  “好了。”

  二人靠的极近,他这声几乎是在她耳边轻语,说话声呼出的气息比刚才更重,扫过苏木耳尖时一丝酥麻燃起,她轰地脸上烧了起来,忙往后退了几步。

  哐当一声,苏木撞到了身后花瓶,花瓶里的海棠散落一地。

  顾长宁被这声吓了一跳,随即就要去扶她,苏木急得忙往后又退了几步:“没事,没事。”

  她将花瓶放好,看着瓶中海棠枝桠有些枯萎。

  刚才的思绪一瞬被抽走,她看着海棠因为她这一撞落入地上后被蹂躏地不成样子了,一下便想好了出门后去哪个目的地。

  顾长宁重新握着盲杖,就这样跟在他身后。

  随着盲杖,这条路他早就在心底印地十分清楚,见眼前人停下脚步,顾长宁也跟着停下。

  “醉花荫的确适合闲来无事时逛逛,府中花草大多不是浓烈味道的花,这儿沁人心脾,教人心宁。”

  苏木问:“所以这醉花荫是你所造?”

  顾长宁往前挪了几步,和她并肩:“不是,这是少时长姐和父亲移栽所造的。”

  苏木转头看向院中最大的那一颗海棠树,想起前些日子日头好时在雨水的浸染下破败了一地,破碎的花瓣杂糅在湿滑的地面,却是一副好看的春棠图。

  枝桠上的繁华未减,依旧勃勃生机。

  只是,顾长宁不是一向讨厌地上落些残花残叶的,今日这醉花荫还稀奇,竟然落花未扫。

  这海棠看着有些年头了。

  “那这海棠树呢,也是吗?”

  顾长宁似乎也跟着她所问看向了那高大枝桠,“不是,这是……我母亲所栽种。”

  苏木知道睿雍长公主早已逝世,她知道自己提起了不该提的,正准备抱歉,可顾长宁似乎毫无所谓,甚至继续言道。

  “母亲很喜欢海棠,母亲是女将,当年曾和父亲一起厮杀疆场,蓬勃无限,他们在少时共同种下的这一株海棠,等到我出身后,母亲为了照顾我,便很少出征了。”

  “幼时,我常见母亲坐在海棠之下,她日日夜夜看着海棠,我知道她等的不是海棠花落花开,她是在等父亲归来。”

  “母亲走后,父亲一度想要砍了这一株海棠,是我哭着求他,他才没有将它移走。”

  “我知道父亲会睹物思人,可我亦然。我八岁母亲便因病而逝,她上不了疆场,见不到爱人才郁郁寡欢的。”

  顾长宁又上前走了几步,他半蹲着,拾起了一片沾着雨水的海棠,“所以日后我若是有了爱人,我定不会与她分别,亦不会困住她,她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

  “我可以同她去西北看大漠孤烟,可以去江南看水草秀丽,可以在北疆看雪洒山川亦可以去南疆……亦可以在南疆同她共赴华发。”

  苏木看着他的背影,思绪万千。娴妃已为人妻了,他说的这些,似乎都不能和自己所爱之人在一起了。

  她缓缓开口,像是在安慰:“顾长宁,你以后会再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的。”

  一语落下,那人缓缓转身,风挟裹这落花翻飞,他衣诀与发丝同飞,眸中带笑,舒展朗然。

  “苏木,我有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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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那一刻, 月下寂静无垠,银光随他发丝而扬, 缠绕海棠而落,苏木有刹那的失神。

  苏木无奈一笑,她当然知道顾长宁有喜欢的人了,只是她不好直说而已。

  难道要让他直接说:顾长宁,你抢皇帝的女人真的不太好,你俩真不行,你还是算了吧。

  顾长宁要是知道自己喜欢皇帝的女人被她知道了, 那不得掐死她。

  算了算了。

  她别过这个话题, 抬头看了看挂在天上的那挂皎月:“今夜月色很好。”

  顾长宁没答, 苏木没看他, 也忘了他看不见。

  见一时无声,苏木转头看了他一眼, 顿了片刻:“明日我便将最后一味药给你服下, 相信过不了多久,这样好的月色, 你也可以看到。”

  他嘴边挂着浅笑:“好啊, 多谢。”

  随后, 二人无言,苏木慢挪着步子,他便拄这手杖在她身后发出笃笃的声音。

  说实话, 苏木自进入侯府以来,好像从来没有仔细注意过侯府的布局。与顾长宁主屋的装饰风格不同,醉花荫花种多样,绿茵成林,仿如江南园林。

  看得出来, 侯府这般,多年前的女主人有多么用心。

  想着,二人一前一后行至院中深处。

  忽然,一阵急促的男女喘息声自茂密灌丛中发出,苏木听到后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红着脸想要转身逃离。

  她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自然也不愿尴尬地同顾长宁一同一探究竟。

  顾长宁在她身后走的慢些,还没意识到前面的人转过身,胸膛便已经被人的脑袋撞了个满怀。

  “……”

  “怎么了?”

  顾长宁不明所以,刚问出口,苏木已经忙往后退开了几步。

  “没事。”

  苏木绕过他就要走,身后却没传来顾长宁的脚步声。

  转过去一看,顾长宁还在往里走,而且此刻离他站在刚才她听到声音的地方只余几步路的距离。

  苏木一个疾步上去拽他衣袖,他稍侧了一点身子,但眼底满是疑惑。

  “不是说没事,还往前走什么?”

  他侧耳听着她的话,欲言又止,眉头紧拧。

  “你……不是要折海棠花枝吗,里面有一棵小树,方便你折一点。”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心里所想的。

  她都差点要忘记了,出门的时候不小心将他花瓶里的海棠花弄倒了,她本来是看见远处有一矮小花树的。

  但刚刚因为听到了不合时宜的声音,所以急着返回,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你的海棠花我用其它花赔给你,那边杂草荆棘多,这天又黑,我不乐意去了。”

  “你在担心我?”

  担心你?开什么玩笑,你是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吗?

  什么天黑,什么杂草荆棘,那都是借口,好吧。

  苏木哑口无言,却鬼使神差地点点头,语中带着无奈:“你出什么事情了,麻烦的又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苏木低着头,没去看顾长宁的眼睛。

  但正是因为低着头眼中看不到什么能吸引注意力的东西,所以周边细小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清楚。

  那股淡下去的气息起伏声音,正以猛烈的冲击力灌入苏木的耳朵,虽然依旧极力地压抑,但声音却越来越大。

  苏木猛地抬手,捂住了身前人的耳朵。这个动作几乎是本能,她脑子似乎还没想清楚,双手便替她做了决定。

  动作太急,所以二人均未反应过来,尤其是顾长宁,黝黑双眸下的深潭,掀起了波澜壮阔的浪潮。

  月下僵住的人,是两位。

  顾长宁比她高很多,所以在她抬手的那一刻,她相应地踮起了脚尖。

  顾长宁骤然一震,瞳孔微缩。温热柔软的掌心紧贴着他的耳廊,很严实。

  他好像听不到其它的声音,胸膛里的东西似乎不安分地躁动。

  他声音有些干涩,眉头轻蹙:“苏……木?”

  耳边笑语自簇簇花团中溢出,苏木竟也似短暂失聪一般。只能听到眼前人唤她名字的声音。

  她指尖微颤,眼睛始终放在他脸上,未曾离开。

  月光像是覆上了一层柔纱,洒在他睫毛上时,给硬朗的脸庞染上柔和。睫下阴影微颤,面颊在夜色下染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霞色。

  错愕与慌乱并行,苏木微张着嘴,喉咙里的话停在了原处。

  她在干什么?

  她疯了吗?

  “啊……是……是……”

  她吞吞吐吐的话还没说完,急忙想要去抽开那发烫的双手。

  指尖往回撤走了半分,却被宽大粗粝的手掌反握着。

  他的手掌比他凉些,刹那间,苏木觉得自己掌心的灼烧感被缓解许多,甚至可以说是很舒服。

  当她意识到时,她往回抽手的力度更大了一点。

  她的呼吸有些凌乱,眼底浸染着慌张,眼神从他的脸上别过怕,四下却不知道哪里可以瞧。

  也是在这个时候,那花丛中的暧昧之声清晰地钻入了顾长宁的耳中。

  低俗暧昧,不堪入耳……

  反握着苏木,教她抽离不了的那只手就这样僵在了她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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