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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死敌侯爷总想要我哄_三山鹫【完结】(81)

  “……”

  苏木猛地抽回了手。

  看着顾长宁本是薄红的脸颜色逐渐地加深,深红的脸逐渐染上了尴尬和铁青,苏木刚才的情绪竟一扫而空,脸上笑意挂满。

  “刚才就让你不要过去,是你不听的。”

  顾长宁似乎没兴趣和她拌嘴,他拂袖就要往里去,苏木这下才是惊呆了,他光听到一点声音不够,还要往前去?

  “你……你干嘛?”

  苏木声音很小,拽着他衣袖的手劲却很大。

  “世风日下,行苟且之事,我岂能容忍!”

  他这话说的义正言辞,苏木这下是真的看出来他很生气了。

  但他看不见,那倒没事,她可不想当他的眼睛,亲手亲眼地去见证那副香艳之景,顺带着还要将人处罚了去。

  苏木就着拉他的劲,把他拽回了院中最高的那棵海棠树下。

  簌簌落花随凉风而飞,二人心境却不似刚刚。

  “你拉我干什么!”

  他还是面色铁青,脖子赤红,甩开苏木拉着他的手,往她身侧的远处挪动了几步。

  苏木觉得好笑,却又觉得不明白。他作为一个男人,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是要比她见过的多得多的,怎能气成这样。

  而且瞧着气愤的程度,其实还不如尴尬多。

  苏木瘪嘴:“我不拉着你,难道还要和你一起去将人揪起来?”

  顾长宁甩了甩刚才被拽着落入身前的发丝,脸色阴沉:“自然如此,他们胆敢在侯府行如此之事,自然要承担后果。”

  苏木好笑,顺着他的方向朝他走了几步:“那你说说,他们在行何事?”

  脚步声愈发地近了,顾长宁怒不胜言,往后踉跄几步,如避蛇蟒。

  “明知故问!你……你说他们在干什么!”

  他明明看不见,却似难为情一般,说完最后一字便别过头去。

  后脖青筋爆出,似他面色控诉。

  按理说,顾长宁三年前可是征战四方的将军,就算抛开这个,他也是活了二十二年血气方刚的儿郎,京中其他人像他这个年岁,妻妾都已成群,再有甚者,孩郎遍地。

  但顾长宁,似未经人事一般,瞧见这般事,闻之色变。

  倒是让她想起之前在阆华街时,她护着他时,二人面颊贴的极近,他的神色也十分不自在。

  装的还是真的。

  苏木又往前走了几步,甚至偏头绕过他的肩膀,直愣愣地瞧着他那涨红的脸。

  “顾长宁,你害羞了?”

  苏木脚步极轻,顾长宁根本没注意到苏木的靠近,所以在听到声音自脸前传出时,顾长宁往后踉跄地更加凌乱。

  “我……我害羞什么!”

  “本侯,本侯必须将那些个人赶出去,别坏了侯府的风气!”

  说罢,他飞也似地想要逃离这里,连带着手中手杖笃笃地混乱不堪,四下探索后找不到路在哪里。

  苏木双手环胸,就这样看着他。

  越是慌乱,越是不辨方位,所以顾长宁此刻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往东走两步又退后,往西走两步又退回,好几次差点被花丛绊倒。

  终于,顾长宁在不知道第几次被藤蔓绊住后,苏木笑出了声音。

  笑意自鼻腔发出,若是不注意,还以为是不以为然的冷哼。

  所以这声音在顾长宁听来,像是在挑衅。

  他顿住手杖,微不可察地深吸了一口气,情绪比刚才稳定了许多,面色也比刚才缓下许多。

  他冷着眼,朝着笑出声的方向。

  “你笑什么。”

  苏木靠着树干,答的随意:“顾长宁,我发现你很好玩。”

  ?

  顾长宁缓和的面色又铁青了起来。

  他找着方向了,于是朝着苏木说话的方向而来,停在了离她的几步外。

  苏木懒懒掀眼看他:“怎么,你要揍我?”

  “……”

  顾长宁是真被气笑了。

  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他难道在她眼中就是什么纨绔劣根之人,还是说她就喜欢别人揍她。

  苏木懒得等他回话,散漫开口:“不是我说,侯府又如何,上京如何,乃至乡野又如何。这等事乃人之常情,在你们侯府,每日不见生气,每个下人奴婢时刻小心谨慎,战战兢兢,要我说,这等事情若是能疏解疏解他们的心情,那也是好的。”

  苏木说的随意,仿佛将此事说的和用饭饮水一般简单,顾长宁冷声反驳:“你个姑娘家家,说话能不能注意点,还好的,算什么好的,有伤风化。”

  “什么叫有伤风化,又没在大庭广众之下,伤着谁了!要我说,他们又不耽搁每日当值,私下他们想做什么,只要不伤着侯府的面子,那也是无碍的。”

  “况且我听说,你们侯府在丫鬟下人年近二五便会将人放出府去,或许那一对便近此时,既然无甚大雅,你便不要去拆人,做那阎王了。”

  “……”

  顾长宁可谓从未从女子口中听过如此无理之话,但却怼的他毫无还手之力。

  他对待这些事情一向懵懂,其实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刚才想要揪人的做法在此刻想来似乎也不算最妥当的法子。

  他自小和父亲生活在军营之中,他战功赫赫,治军严明,军中若是有人敢藏艳书论艳书,他均军法伺候,这也导致了军中无人与他交好,瞧见他真像瞧见了活阎王一般,更别说那些个艳书能传入他眼了。

  眼瞎后,他常呆在侯府,谢长盛倒是来找过他几次,总想带着他去烟柳之所,说是不能压抑自己,得适当释放,他觉得无道理,统统拒了。

  林叔在父亲的叮嘱下,之前塞过几个丫头伺候他,他觉得厌烦,还没给他妥协便被他斥走了。

  所以在顾长宁的意识里,这种事情他不感兴趣,同样也是不好宣之于口的。

  见的听的少了,所以眼下,他好像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顾长宁欲盖弥彰地咳了几声,想给自己个台阶下,既然如此,他便不追究这件事了,但是,绝对没有下一次。

  可是这种事情在内宅,也向来不是男人家来管的事情。

  顾长宁对着他,瞳孔发黑。

  “或许你说的对。”

  他顿了顿,喉头滚动:“不过,本侯凭什么听你的。”

  “你是以什么身份,对我侯府之事轮足评判,教我做事。”

  他内心隐隐期待,他丢下鱼饵,他就是故意的,他想听到想听到的回答。

  两人一时无言,夜风浮动二人的衣角,卷卷叠叠,缠绵悱恻。

  顾长宁眼神未有松动,那一刻,苏木觉得顾长宁似乎能看到她。

  她有一丝的慌乱,就算强作镇定,但指节确在衣袖下蜷曲拧动。

  她好似不在意般:“目前看来,我也可以是以你夫人的身份。”

  第69章

  其实苏木在说完那句话后就有些后悔了, 她想抽自己两嘴巴的,但是顾长宁没说话, 她多说两句,似乎显得欲盖弥彰。

  而在那一夜过后,顾长宁也的确没有再追究这件事,不知道他是将她说的话真的听进去了,还是说他根本没当回事,早就忘记了。

  不管是那种情况,总之再第二天给顾长宁服下了还瞳丸后, 苏木好几天没再见到过他。

  虽然眼睛还没恢复, 但他似乎比以前忙碌了许多, 扬风时常跟在他身后, 没踪影。

  倒是凌风一直呆在府上,苏木时常能见到他。

  她有时会和祝余一起在医馆出诊, 有时在东厢房教芜衣功夫, 有时则会在海棠花下继续练着那本极其厚实的《集韵》。

  总之,她没有机会去顾长宁书房寻些答案, 器库她已经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 一点线索也没有。

  老侯爷的书房她也去过, 箭镞的详细记录也并不在那处。

  海棠花早就谢的不剩下几朵,苏木在落下最后一笔后将案桌上落下的那枚蕊红拾起。

  海棠花妖而不艳,清润透香, 叠拥簇簇,煞是好看。

  一时间,苏木脑海里浮起了一抹画面。

  穿着月白色澜衫的人缓缓转身,风挟裹着落花翻飞,他衣诀与发丝同飞, 眸中带笑,舒展朗然。

  他说,“苏木,我有喜欢的人。”

  顾长宁,好几日没见着他的影子了。

  明明说好他眼睛好后就找机会去南疆找巫师,也不知道是真的忙碌还是在躲着她,他几乎每次都是更深露重了才从府外归来。

  他每次入屋的脚步声很轻,似乎很怕吵到他,所以在苏木意识到顾长宁回来时,听到的不是他的手杖声,而是磕磕绊绊时有时无地碰到桌椅的声音。

  直至后来,他似乎也意识到不妥,在苏木还在练字的某一天,他派凌风直接来主屋搬东西,要去书房睡。

  她好像没有什么理由说不,便任由人将本属于这个屋子的那人的东西,悉数搬走。

  府中日子一如往常,可在苏木看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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