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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说他心悦我_橘子味汽水瓶盖儿【完结】(92)

  云棠瞧着他的背影,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敢猜,出声唤了一声。

  “殿下。”

  李蹊回头,窗柩边的光照亮他一半面容,朝云棠招招手,“过来。”

  他将金步摇插在云棠的发髻上,笑道:“昨晚就想给你戴上,没料到你半途就昏睡了过去。”

  衣冠禽兽,心中愤愤,但言语十分恭顺。

  “是我的错,没能让殿下尽兴。”

  李蹊眉尖一挑,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笑意,问道:“你要如何让我尽兴?”

  云棠主动踮起脚尖轻吻了下他的唇角。

  柔软温热的唇瓣一触即走,李蹊忍不住握着她的脖颈,一下又一下地追吻。

  云棠趁着换气的空档,道:“殿下,唤水若有得罪之处,是我教导不善之过,可否饶恕她这一回?”

  恰似一盆冷水浇下,李蹊那颗被撩地心潮澎湃的心、瞬间冷了下去,连带着那双一向风流蕴藉的眼眸都淡了下去。

  是为了这个才如此主动?

  云棠后知后觉说错了话,又踮起脚尖,想要再度献吻,却被他握着双肩推开。

  李蹊眼眸深邃,好似一汪深海,想要推开怀中的人,但双手却又背离了他的意愿,反而将人抱得更紧。

  他心里清楚,如今两人变成这样,是不对地,但又舍不得戳破这层纸。

  有时会想,只要人好好地待着他身边,即便貌合神离又有什么关系。

  但有时又会觉得不满足,想要人,也想要心。

  ...

  唤水的杖伤不轻,躺在床上养了月余才能下地转悠。

  今日来给她把脉,开新方子,末了在收拾医箱时笑呵呵地道。

  “你这一顿板子虽没打全,也算全了咱们仨的缘分,殿下果然不是个厚此薄彼之人。”

  唤水扯了扯嘴角,无语地白了他一眼,“男人果然都小气又记仇。”

  叶太医笑眯眯,又拿出一瓶去痕霜,十分大方的模样。

  “你这伤再养一两个月,也就无碍了,我们那会儿就是用这个,身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送你一瓶。”

  唤水接过那白罐子,打开闻了闻气味,问道:“最近太子妃如何?”

  自她受刑后,就由两位太医看顾着太子妃。

  “都好,都好,”叶太医叉着腰去八仙桌上给自己倒水喝,一边喝一边道,“脉象强韧,面色清润,太子妃最近还跟着吕姑娘一道练些强身健体的功夫,身体愈发地好。”

  唤水垂着眼,没说话。

  那日她逃过一劫,但殿下已经不再信任她,也不许她接近太子妃。

  这些日子,她只能躺在床上,反复思索,倒也品出了几分意思,殿下责罚她,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再生丹的缘故,

  说不准也想借此,将她调离太子妃身边。

  可为什么呢?

  若真有这层意思,日后即便康复,殿下也不会允她回伏波堂,难不成殿下会把她一直关在这里?

  想到此处,浑身发寒。

  “你冷吗?”叶太医将火盆往床榻边挪了挪。

  “那日听殿下讲过,太子妃好似能想起中毒那时发生的事,此事有进展吗?”唤水问道。

  叶太医不知,两位贵人都没提过,赞叹道:“当真能想起?这丹药真是神奇。”

  多想无益,太子妃曾答应过,会送她出宫,惟今之计是尽快好起来。

  想跑,总要有副好身体、好腿脚才成。

  云棠也是如此想的,若真能离开皇宫,她一孤身女子除了身强体壮之外,还得有点拳脚功夫,强匪抵挡不住,日常对付些小毛贼总还是行的。

  吕二教得细致又耐心,只要太子不来,两人一练能练一下午,直练到胳膊腿儿酸疼,到了晚间,倒头就睡。

  李蹊对此有些微词,但见她气色一日比一日好,心境也愈发开阔的模样,便也不说什么,只是抱着熟睡的人,要么强忍入睡,要么草草了事。

  直到太子妃的封妃之日,云棠犹如提线木偶般由着各色人等给她梳妆、着装,经过一道道繁琐、复杂的礼仪,直到酉时三刻,太阳都落山了,她才身心俱疲地回到伏波堂。

  “快,备水沐浴!”云棠吩咐道。

  这一天下来,比她练三天功夫都累,头上的珍珠凤冠压得她脖颈都要断了,侍女取下凤冠时,额头上已经勒出了一道红痕,个别处还破了皮。

  当下也顾不上破不破相的事儿,脱了身上厚重的礼服,在浴池里泡了两刻钟,才算褪去那一身乏意。

  她伏在汉白玉的池壁上,手边放着一壶芙蓉春,几碟下酒的果品,黄的枇杷,红的樱桃,随手捻起一颗樱桃碧绿的梗,仰头站唇咬下,甜爽的汁水在唇齿间流淌,十分好滋味。

  心中感慨,这练功夫果然有用,若换做从前,今日这一通下来,怕是三天都起不来床。

  五指张开又握紧,看看手腕,又看看上臂,美滋滋地欣赏自己蓬勃的力气。

  往后出了宫廷,凭着这一身的力气,无论干点啥都能养活自己。

  她打算各处走走,不拘泥于停留在一处,趁着年轻去看看大好河山,江南鱼米、蜀中山河、塞外风光等等,无一不让人心驰神往。

  想着那般自由畅意的日子,对当下宫中的日子也多了几分容忍。

  李蹊进来时,浴池内白雾氤氲,奶白的汤泉里铺着玫瑰与姚黄的花瓣,他看向池岸边人的背影。

  乌黑的长发落于纤细的肩背,两节莹润的藕臂伏在岸边,李蹊看着如斯美景,笑着走到云棠身边。

  调侃道:“太子妃殿下,今日辛苦了。”

  云棠吃了酒,又被热气蒸腾了许久,双颊泛红,粉嫩如同蜜桃。

  她看着太子幽暗的眸光,心中戒备,默默往水下藏,只留出一个脑袋,乌黑的长发如海藻般铺在水面上。

  李蹊看到她额头上的伤痕,伸手入池中,将人拉了过来。

  “疼不疼?”

  云棠躲着他的大掌,身上什么都没穿,“不疼,殿下也累了罢,我...我泡好了,先...先出去。”

  李蹊从善如流,起身走出汤池。

  云棠深呼一口气,双手双脚划拉着上了岸,慌里慌张地穿衣服,生怕穿到一半,太子又进来。

  万幸,这人还算是个君子,并未做此等下流之事。

  “过来。”李蹊坐在榻边,手里拿着一小罐药膏,朝她招手。

  云棠凑近闻了闻,淡淡的甜香,没有药味。

  李蹊将人双腿分开,抱坐在膝上,食指挑了一点白色凝胶状的膏体,徐徐抹在她额头的伤口上。

  她对这个姿势心有惧意。

  脑中不合时宜地闪过除夕那夜,这人按着她坐了不知多久,当下就开始坐立不安。

  “想什么呢?”

  李蹊见她面颊越来越红,连带着白腻的颈子上都起了红潮。

  “没...没什么,”云棠欲站起来,去拿他手中的白罐子,“我自己抹吧。”

  李蹊按着她的肩头,薄薄的衣料挡不住他掌心的热意,他缓缓摩挲着那一方圆润,继而挑开那层月白的纱衣,带着薄茧的指腹贴着那处,沿着肩窝、锁骨,抚上她的柔软的脖颈,挑起她的下巴。

  “你看不见。”

  李蹊盯着她乱颤的眼眸、微张的唇瓣,嗓音低哑地道。

  她像是被放在一团火上烤着,急促的呼吸下,胸脯不断起伏,恨不得立刻起身。

  “我,我有镜子。”

  李蹊将那白罐一抛,伸手穿过她的肩背和腿弯,将人搂在怀中,抬腿入榻。

  “我比镜子好用。”

  厚厚的帷帐被挥落,伺候的宫人低垂着头无声地退出寝殿。

  橘红的晚霞落在摇曳的帷帐上,光线温柔而旖旎。

  及至深夜,云销雨霁,李蹊搂着怀中娇躯,温存地亲吻着她濡湿的额角,又颇为爱恋地痴缠她湿红的唇。

  云棠累得手都抬不起来,只能闭着眼由他任性施为,“殿下,我想...”

  “唤我名字。”

  云棠睁开发红的眼睛,这人方才就一直要她唤名字。

  她不唤,就手上磋磨她,待到紧要关头时,更是变本加厉地磨着,要她唤夫君。

  心中觉着不对,他要地越多,她就越心惊、越害怕。

  “那是以下犯上的事,我不敢做。”

  李蹊低沉地哼笑一声,“从前也不见你多守规矩,指名道姓地骂我,骂了三页纸。”

  他怎么知道的?

  那东西当天晚上就烧掉了呀。

  反正已经烧掉了,没有罪证,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她空口翻旧账。

  云棠看过很多话本子,在其中学会了很多,例如此时她就将脸贴上殿下的胸膛,小声说道。

  “那时年纪小,不懂事,如今已经成了殿下的太子妃,定不会再任性妄为。”

  贴着的温热胸膛微微抖动,传来低沉的笑声,“懂事的人比比皆是,不缺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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