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见身段虽说是风流,但过于瘦弱了,现在看见了这张脸,姚钰的危机感拉到了最满。
这是傅玥都没有给过他的感觉。
他咀嚼着对方的名字:“相欢。”
安言提着剔红回来了,相欢开始染秋千。
他染得慢,也染得仔细。
刷着刷着安言出声道:“主子,有人来了,看样子是姚钰公子。”
相欢抬眼:“姚钰?”
那个两家打架导致双方公子受伤,来长璇宫养病的姚钰。
相欢起身看着那边脚步虚浮,被两个小侍扶着的人,一看就是大病未愈。
相欢主动打招呼:“姚钰公子伤势可好些了。”
姚钰一愣:“你认识我?”
相欢假笑:“认识,你住进来养病那天,泠萝带我去看过你。”
姚钰望着相欢。
这人不好对付,知道他是谁,而且开口就是主人的语气。
“这样啊,我以前没听泠萝说过你,请问你是?”
相
欢:“你不认识我也正常,我和泠萝要等明年祭神大典才成亲,我叫相欢,你多大啊,傅玥弟弟喊我哥哥,喊泠萝姐姐,我看你的年岁,想来比傅玥弟弟大不了多少,也叫我哥哥吧。”
姚钰卡住,相欢和泠萝明年要成亲?还是在祭神大典那天,那天可是王君才能用的日子。
他以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见,甚至之前都不知道有相欢这个人。
泠萝之前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回来就有了要成亲的人?
姚钰咬牙:“不敢叫哥哥,我今年十八。”
相欢:“我十九,哎呀,客气什么,你们叫泠萝姐姐,就叫我哥哥吧。”
相欢一直提醒姚钰,要注意分寸,在长璇宫辈份没有泠萝高,就乖乖叫王,想要攀亲带故,就乖乖喊他哥哥,喊泠萝姐姐。
泠萝泠萝的喊,姚钰太不知身份了。
姚钰说这个不占理,也不好说,这里是长璇宫,他也不能发脾气。
姚钰吸了一口气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秋千吗?这种事情都是下人做的,教给下人就好。”
相欢这下连笑都懒得笑了。
“这是给泠萝做的,她说要个秋千,姚钰弟弟不懂,亲手做的是有情人之间的情趣。”
相欢将自己身上的玉佩摘了给安言。
“安言,收好,免得我一会弄脏了。”
姚钰望了眼玉佩,神像刻中,在整个西悬林,只有泠萝有资格用这样的玉佩。
姚钰知道相欢的意思。
相欢说完了后接着给秋千剔红,没在搭理姚钰。
任由姚钰在这站着看。
相欢不理,姚钰这么站着多少有些微妙,说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转身便走了。
“去看傅玥。”
小侍:“不行姚钰公子,景画总管说过,您和傅玥公子,谁都不能去对方宫里。”
这两人要是见面眼红打起来,小侍不敢想。
姚钰尴尬了一下,咬牙切齿的吼了句:“回去。”
小侍:“是。”
姚钰走远了,相欢没在给过一眼,专心的刷着秋千。
在泠萝面前装可以,在别人特别是这种一看就觊觎泠萝的人,他可没有那个心思装。
反正这些人的身体都有专人照顾,不需要泠萝去看一眼。
花了一早上将秋千做好,只要通风晾晒个几日,便可用了。
相欢起身问:“安言,去问问景画,泠萝今日午膳要过来用吗。”
安言:“是。”
相欢回宫,殿后的安颜花已经种好了。
他回到殿内取了木端和刀,开始修出人偶的大概样子。
一刀一刀他修得很认真,虽然他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安言很快就回来了。
相欢:“景画没在?”
不然怎的回来这么早。
安言摇头:“不是。”
“是景画总管派了人来说,王让他给您带话,她今日午时要在神殿处理事情,就不回来了,让您等她用晚膳。”
相欢放下刻刀:“这样啊,那传膳吧。”
安言:“是。”
相欢喝了药在用饭,用完饭拿着木雕刻出大概模样后又喝了一碗药,将东西收好,他要去宸宫学药理。
月大夫今日备好了点心和茶,相欢一来他可高兴了。
“娃娃,快来快来。”
相欢过去坐着:“月爷爷。”
月大夫:“我这一天可就盼着你来,我这太冷清。”
相欢:“一七呢?一七不是跟着您一起学医吗?”
月大夫吹胡子:“那小家伙哪里是来学的,只不过是不想上学找了个由头来玩,每日一到我这里,总要找理由满宫的蹿,这几日干脆没来了,估摸着祭神日,不在外面玩到结束是不会回来的。”
相欢笑了笑:“一七他还小,贪玩些是应该的。”
月大夫:“所以他去玩,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找泠萝告状。”
相欢:“月爷爷,我们今天学什么?”
月大夫:“学相生相克之理。”
相欢在月大夫这学了一下午,除了学了一脑子东西,也装了一肚子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