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大夫:“晚饭我就不留你了。”
相欢笑:“您留我,我也吃不下了。”
月大夫:“对了娃娃,你是哪天的生辰?”
相欢:“十二月初九。”
月大夫算了算:“那还早。”
提起生辰,相欢还不知道泠萝的生辰。
相欢:“月爷爷,问您个事,您知道泠萝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吗?”
月大夫:“就是三天后,西悬林的祭神日就是安排在泠萝的生辰前七天,这是规矩。”
相欢闻言疑惑:“那西悬林每过百年就会有新的祭神日?”
月大夫点头:“是啊,不过这是讲究周全,一个王,最少也要做满十二年的王。”
哪怕对方死了,也会有影子代替做满十二年才会换新人。
相欢明白了。
泠萝的生辰这么近了,他可得抓紧时间寻礼。
月大夫:“不过娃娃......”
相欢:“嗯?”
月大夫想告诉相欢,泠萝从不过生辰,因为当年他爹生他时难产,差点一尸两命,每到这个日子,他娘直接不许泠萝靠近她爹。
想了想,算了,但是又觉得相欢是个希望。
“我只是想给你说三天后我要出游,大概一两个月回来,我给你些书,我不在你就来我这看书,帮我给药材浇些水,想用什么药这里都有,嗯......不过得泠萝看着,我怕你拿错药出事。”
相欢:“好,谢谢月爷爷。”
月大夫:“快去吧,泠萝估计在外边等你。”
相欢诧异,立即快走出宸宫,果然在墙边看见了泠萝,泠萝伸手正玩着一朵黄色的月季。
相欢:“泠萝。”
泠萝回头。
“出来了。”
相欢小跑过去。
“你回来得有些早。”
泠萝笑:“说了让你等我用晚膳,总不能让你饿着。”
相欢:“等多久了。”
泠萝:“没多久。”
相欢歪头看着那边墙根下铺地的花瓣,全是泠萝摘的。
相欢:“怎么不进去,月大夫那有好多点心呢。”
泠萝笑笑:“不进去了,走吧,去喝药吃饭养身体。”
相欢的欣喜小了点,就想一杯水被洒出去了一滴。
“嗯。”
这么在意吗?在意到不愿意踏足宸宫一步?
相欢:“泠萝,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泠萝笑:“怎么突然问这个。”
相欢:“你说嘛。”
泠萝望着天道:“好看,会对我使小性子,一心一眼都是我,不会喝酒,吃不了辣的。”
相欢:“啊?”
泠萝没在细说。
“走这么慢,相欢公子不会在拖时间想晚点吃药吧。”
相欢:“我没有。”
这不是泠萝放慢了他就跟在慢了吗。
泠萝:“我背你要不要。”
相欢非常心动,他左看看后边的安言,右看看另一边的跟着泠萝的女侍:“我们还没成亲,可以背吗?”
泠萝:“没关系,我偷偷的,没人比我更熟长璇宫了,我带你走隐蔽地方,等到了珠玑院,我放你下来,我们大大方方的进去,怎么样。”
相欢立刻道:“好。”
泠萝对后面两人道:“你们在这休息会,一会直接去珠玑院。”
安言和女侍雪书:“是。”
泠萝带着相欢拐进了条小道里,背起了相欢。
相欢搂着泠萝脖子,看着小道的风景。
泠萝想起相欢刚刚那个问题。
喜欢什么样的人。
以前她只喜欢长得合眼的,具体是什么样她没想过。
二十几年没遇见真正合眼的,连第一步都跨不过去,何谈喜欢。
直到遇见了相欢。
那几天教相欢吹箫,满脑子都是情欲,后面出去了,得知一个人真正的满心满眼只有自己,换谁都很难不动容。
她对相欢又多了些怜惜和在意。
相处到现在,又多了丝情意,现在若说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她大
抵能想到的只有相欢的样子。
只是相欢放不开,似乎总是学着端正、学着柔弱。
她刚开始还以为装成这样只是相欢自己的计谋,后面发现不是,很多时候没有这个必要,相欢依然这样。
给人一种若是不这样便会如同薄衫般脆弱的感觉。
泠萝这些年见过的人太多里,她当年虽然是靠着武力打上来却也真真切切感受过形形色色的人。
相欢这样的,一眼就看透了。
除了两人亲密,相欢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装无可装。剩下的便只有在无意中耍小脾气的时候,相欢才像真正的自己。
换做以前的她,估摸不在意这个,只在意这张脸。
现在无知无觉在意了别的,她就想引诱出真正的相欢。
想看看相欢本来的性子。
据长璇宫的暗卫说,她没回长璇宫之前,相欢在珠玑院可不是这样的。
冷戾,不爱笑,看着谁都是淡漠于外。
姚荆欺负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前面相欢就像看丑角一般冷漠的看着姚荆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