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欢一丝内力都没有,脚步虚浮明显不会武功,怎么手上会有这么严重的茧。
泠萝倒没有一丝嫌弃或是觉得不好,她本身手上就都是茧,练枪练出来的。她只是好奇,相欢一天都在做什么?把自己手弄成这样。
大夫来得很快,连同一起来的还有景画以及景画拨过来伺候的人,一共十六人。
月大夫细细诊脉后道:“泠萝,他体虚且体寒,在加上惊吓过度,忧思过重,昨晚又寒气入体,导致昏厥,这病只能慢慢将养,急不得。”
泠萝笑:“我也没急啊。”
月大夫今年六十多了,在长璇宫算是来养老,是看着泠萝长大的。
月大夫调笑:“你看人家的目光可不是这样说的。”
“他体质不好,应该是之前受的苦难太多了,你们若是同房,他很有可能会有孩子,他这个身体要孩子,只能活一个。”
泠萝无奈:“我这什么都没想呢,没您想得远。”
月大夫起身拿起药箱:“我回去开药给他调养,养个几个月就好了,注意别让他受寒了,同房的话,在等一两个月吧。”
泠萝懒得解释了,她有这么明显吗?
明明她才只是想偷个香。
月大夫出门前:“对了,泠萝,他不是西悬林的人吧。”
泠萝点头。
月大夫:“你不会是把人家强抢回来的吧?”
泠萝失笑:“我就这么暴力吗?”
月大夫居然还点头:“强抢的也好,自愿的也好,你高兴就行,我是想说,如果你想要人家跟你久一点,就要好好待人家。”
泠萝起身,亲自送人出门:“我知道了,这人还真不是我抢回来的。”
月大夫拍了拍泠萝的手:“不是就好,我是希望你找个真心待你的。”
泠萝:“您从小看着我长大,还不知道我吗。”
月大夫吹胡子:“就是太知道你了。”
泠萝:“好好好,我就不送您了,我让人跟着您去取药。
”
月大夫随便点了个人:“你忙,让他陪我去就行了。”
送完人回来,泠萝看着床上的人陷入沉思。
她要不要假意放人走呢。
不过也要看看相欢意愿,她确实不太喜欢强扭的瓜。
就像她娘强行掳来她爹,她爹对着她娘从来都没个好脸色,这图什么?
她总不能就图春宵一刻吧。
不过让泠萝将人送走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除非相欢自己提起。
泠萝趁人睡着伸手去碰相欢的脸,像羊脂玉一般,手感好极了。
碰了碰她就克制的收手了。
总不能真像个个色鬼。
她让人进来给相欢换衣裳。
这身衣裳在浴池边一个晚上了,寒凉得很。
泠萝自己出去等着。
第4章 来了两人 侍君?
相欢醒来,自己是睡在床上的,他抬手发现自己衣服被换了,强行坐了起来,一阵一阵的眩晕袭来让他紧闭着眼,但是他更在意衣服,他的衣服到底是谁换的。
相欢心里涌起恶心,想起若是被哪个不认识的人给换了衣服他就浑身难受。
“醒了?先躺会,你现在可不能剧烈起身。”
相欢听着声音努力睁眼,果然是泠萝。
相欢小声的问:“你带我回来的?”
泠萝笑:“不然还有谁?除了我谁还敢闯珠玑院?”
相欢那股难受劲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脖颈都泛着粉色。
泠萝让人抬药进来。
“月大夫说你的身体太弱了,要好好养。”
相欢看着泠萝,安心的躺在被子里:“嗯。”
泠萝又道:“安排伺候你的人在院外,你自己挑几个顺眼的近身伺候,免得像昨晚一样,晕倒了都没人知道。”
相欢点头:“嗯。”
泠萝又笑:“你在我面前怎么这么乖?”
相欢红了脸颊没说话。
景画在屏风后面听了一耳,嘴角抽动,这西悬林有在王面前不乖的男子吗?
泠萝:“记得用膳了再喝药,我先走了,空闲了再来看你。”
相欢眷恋不舍的道:“好。”
泠萝出门让人进去伺候,自己带着景画走了,她今天确实有事,姚家和傅家因为争夺地盘打得头破血流。
她今早没管,结果刚刚来报,傅家把姚家最小的儿子掳走了,姚家为了报复,给傅家唯一的儿子下了蛊.毒,痛不欲生。
两家大人都是视孩子如性命,这下好了,双方不约而同的告到了泠萝这里,在长璇宫门口遇见直接大打出手。
被宣琴带人拦下时,两家家主脸都不能看了。
此时两家人正在书房等着,就连被景画打得下不了床的姚荆都来了,正跪在那里。
泠萝来到书房,看着跪着却又泾渭分明的两批人差点笑出声来。
这青青紫紫、肿肿胀胀的两边人,她差点没认出来。
景画咳了一声,泠萝端正面容。
下面的人看见泠萝来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说话。
“泠萝,她们傅家欺人太甚。”
“放屁。泠萝,明明是她们姚家过于猖狂。”
“泠萝,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泠萝,这件事就是她们姚家的错。”
“泠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