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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夫君和离后_元芙芙【完结】(17)

  王玉盈瞬间眼底涌上一阵酸涩之意,她抿了抿唇,好一会才勉强道:“倒是没有旁的事,只是我过来这几日表哥都颇为忙碌,我想着……”

  她的话才说了一半,赵承嘉便打断道:“既是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当真抬腿便要走。

  王玉盈看着他就要离开,止不住上前两步拽住了他的衣袖,哽咽着道:“表哥如今竟是连与我说句话都不愿了么?”

  赵承嘉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但到底还是拂开了她的手,似乎声音极轻地叹了口气道:“你想说什么?”

  王玉盈用帕子拭泪,“我只是想着,过去的的那些事确实是我对不住表哥,表哥对我心里有怨也是应当,只是我如今却也没了旁的去处,只能留在侯府,与表哥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表哥心里还埋怨着我,见了我总是要不高兴,如此,我心里也觉得愧疚。”

  赵承嘉移开目光,语气有些生硬道:“你不必想这么多,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往后你还是我的表妹。”

  “也只是我的表妹。”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是认真,每个字都说得极为清晰。

  仿佛是用这句话为他们二人间划出了一道清晰的界限,是在告诉王玉盈,同时也是在告诉他自己。

  王玉盈微微张了张嘴,眼底除却委屈之后更多的竟是茫然,她确实有些意外赵承嘉竟会对她冷漠至此。

  要知道,从前的赵承嘉,即便说是她身边的一条狗也是不为过的。

  她喜欢上袁庆生后便对赵承嘉没了心思,初时还愿花些心思吊着他,后来觉得无趣,便索性冷着他,即便他如何主动讨好,王玉盈也并不愿搭理。

  即便如此,赵承嘉也依旧对她极好。

  可如今,他们之间竟像是调转了身份,她反而成了在他身边讨好那个。

  王玉盈下意识捏紧了手中锦帕,心底越发不甘。

  而正在这时假山的另一侧有脚步声传来,她下意识抬眸便见纪萝走了过来,“侯爷,表妹,你们怎地在此处说话?”

  赵承嘉一见纪萝就往她所在的位置

  走了几步,生生与王玉盈拉开好一段距离来,又先一步解释道:“我刚下值回来,正想去你院中,不想在此处遇上了表妹就正好说了两句话。”

  王玉盈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勉强挤出笑意道:“是,我正要去姑母院中。”

  纪萝瞧出王玉盈神色不对,好似方才哭过,不由有些奇怪,正想多问一句,赵承嘉却已经拉着她离开了。

  回青萝院的路上,纪萝想起王玉盈方才那眼眶微红的模样,到底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表妹瞧着好似才哭过,你们二人方才是聊了什么么?”

  赵承嘉神色一僵,但很快想出了应对的说辞,道:“方才遇上表妹,她说起与袁家那桩婚事,提及她那前夫,止不住有些伤神罢了。”

  “原来是为着这事。”纪萝没再多问,只是有些惋惜道:“玉盈表妹确实是因着这桩婚事吃了不少苦。”

  二人说着,已是渐渐走远。

  王玉盈却是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攥着锦帕的手越发用力,就连指尖已经掐入了手心的皮肉中也未曾察觉。

  “姑娘。”凝芳见她这副模样有些担心,“我们还是先回去罢?”

  王玉盈转眸看向凝芳,那目光实在有些骇人,令凝芳也是慌忙低下头,心下有些后悔出言提醒。

  可王玉盈却并未责怪她,只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你还记得从前,表哥他是如何待我的么?”

  凝芳一愣,迟疑道:“侯爷从前……很是喜欢姑娘,曾多回向姑娘表明了心意,即便小姐属意他人,直接与他言明并无心于他,可侯爷依旧一心喜欢着姑娘,甚至姑娘新婚前夜,他还守在姑娘窗边,生生守了一夜……”

  凝芳斟酌着将赵承嘉过去的情意说了出来,见王玉盈眉头越发舒展开来,她便也越发大着胆子将话往下说了下去。

  听完凝芳这些话,王玉盈心底确实稍稍舒服了些,可想起方才赵承嘉对她那副冷淡模样,又不由叹了口气,“可他既然那样喜欢我,如今怎么浑然如同变了一人,从前我只要多与他说上一句话,他便欢喜得不行,可如今……他竟是连话都不愿与我多说。”

  “甚至说什么我只是他的表妹,这不就是说对我再没有了那般心思?”

  凝芳想起方才的景象,迟疑着道:“或许是因着侯爷如今已是成了婚,所以……”

  “不可能。”凝芳的话还未曾说话,便被王玉盈冷笑一声打断,“纪氏算什么东西,三年前若非我成了婚,表哥如何会愿意娶了她?不过是个替代之物罢了。”

  说到此处,王玉盈好似想到什么,神色忽地多了几分笃定,“表哥定是心里对我还有怨,他怨着我过去对他那般残忍,如今这般冷待与我也只是与我怄气罢了,只要我再用些心思,他定能明白我的心意的。”

  凝芳自是只能应着。

  ***

  青萝院。

  赵承嘉陪着纪萝一同用过了晚膳。

  晚间,赵承嘉在窗边的烛台下看书,纪萝便在案几上将这几日的账对好。

  烛火昏黄,好似将人身上打了一层柔和的光。

  赵承嘉的目光时不时落在纪萝身上,见她微微低下头,目光专注地落在账册上,时不时还提笔写些什么,显然极为认真。

  赵承嘉心底微动,他缓步走上前去作势去瞧她放在案几上的账册,可一弯腰却已经将人揽入怀中。

  “阿萝。”他埋在她耳旁唤她名字,“天色不早了,该早些歇息了。”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哑意,显然已是情动。

  他们成婚已有三年了,过去的三年间,赵承嘉从未碰过纪萝,他嘴上说着是为父亲守孝,可真正的原因却并非如此。

  他心底早有了喜欢的人,而纪萝,对于彼时的他来说,只是一个合适的妻子。

  仅此而已。

  纪萝其实生得很是好看,即便比起王玉盈,也是更甚一筹的。

  初见纪萝时,他甚至觉得有些惊艳。

  可那又如何,那时候的赵承嘉只想着,他娶不到他心爱的人了,所以最终到底是娶了谁,都无关紧要。

  婚后的那三年,他逃避一般的避开了与纪萝任何亲密接触的机会,几乎是偏执地为王玉盈守着。

  可到底为了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而偏偏纪萝是个懂事的性子,她乖顺地做好了一个妻子该做的所有事,在那三年间也从未有过怨言。

  赵承嘉是愧疚的,所以他想对纪萝好一点。

  也该与她有个孩子。

  想到此处,赵承嘉伸手抚上了纪萝的腰间。

  撇去那些复杂的理由,他不得不承认,纪萝对他还是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的。

  所以从

  第一回之后,他便食髓知味地想着有第二回,第三回……

  可纪萝却有些不好意思地握住了他在腰间作乱的手,“侯爷,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怕是不能侍奉您了。”

  第15章

  纪萝说的并非假话。

  她昨日落了谁,今日一早起身时其实就有些头晕,午间大夫来了一趟,替她瞧过之后说是着了凉,给她开了方子抓了药。

  纪萝喝过汤药之后确实是好了不少,所以午后才去见了赵倩桐。

  只是即便稍稍好了些,她身子到底还是有些不适,所以还是避开了与赵承嘉亲近。

  赵承嘉手中的动作一顿,这才想起来方才用了晚膳后,纪萝好似是用了一碗汤药,只是他以为那是为了怀身子的汤药,便也没有多问了。

  这会儿听她提了一句,才意识到纪萝是身子不适,于是关心了一句,“怎地病了?”

  纪萝轻轻摇头,“无碍,只是有些着凉罢了。”

  赵承嘉没再多问,只道:“既是身子不适,那更是要早些歇息了。”

  说完,他将纪萝手中的墨笔拿下,又将那账册合了起来,“明日再看也是一样。”

  纪萝只得应下。

  一夜好眠。

  ***

  王玉盈却睡得并不安生。

  她已经不知第几回梦见上辈子的事了。

  可却是

  第一回如此清晰地见到上辈子的事情再度在眼前重演。

  从她嫁给袁庆生到满心不甘愿的死去,她好似将那些事情再度经历了一番,就连最后额头磕进尖石里那种尖锐的疼痛感也极为真实。

  她猛然从床榻上惊醒,禁不住地大口喘/息着,她看着周遭的景象,迟钝地想了许久,这才意识到,是了,她已经重生了。

  梦境里的那些事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她用力地攥紧了身上的被褥,低声喃喃道:“不会了,我已经和袁庆生和离了,这辈子,一切都与从前不相同了。”

  可也正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腹中孩子才生下不久,她不知因着什么事回了一趟王家,她母亲拉着她说话,倒是与她提了一句,说她姑母得了孙儿,这些时日高兴得不行,又借着这机会提醒她好生养好身子,最好还是再能为袁庆生生下一个儿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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