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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云中月[女尊]_月趻【完结】(33)

  凭着自身的学问与陛下的赏识。

  他饱读诗书,出口成章,那殿试的考题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答的,得了陛下的青睐。

  温言和自然不惧,他有他娘兜着底,陛下撑腰。

  云知鹤开口安慰,“不必在意他人的话语。”

  他顿了顿,似乎是装作不经意的将视线从周围的红墙碧瓦移开,转过头看她。

  “那你,娶我?”

  云知鹤有些发愣,似乎不知为何话话题拐到了这里。

  温言和继续开口,嗓音听不出情绪。

  “我自为男官,这几年便不会有人家向我提亲。”

  他转头,指尖摩挲着扇柄,眸子对上云知鹤的眼睛,薄唇微勾,一瞬间独绝似玉,嗓音轻轻。

  “我如此花容月貌……若是嫁不出去,云娘子瞧着,岂不是可惜?”

  可他不是……为了不嫁人才当男官的吗?

  云知鹤犹豫着便这般问了出来,“可你不是不嫁人吗?”

  温言和一顿,抿了抿唇,“当真与你说不清……”

  “我不想嫁予爹娘所选之人,不想嫁予我不认识便上门提亲之人。”

  他停下脚步,微微凑近云知鹤,眸中清浅朗润意。

  “我想嫁予的是……我想嫁之人。”

  这话意义不明,他眉眼含笑,只盯着云知鹤的眸子。

  二人四目相对,他眸中闪烁不明的情绪,又瞬间敛下眸子,装作无事的继续向前。

  云知鹤跟在他身后,细细思索着“我想嫁予的是我想嫁之人。”这句意义不明的话中的深意与逻辑。

  最终得出小温公子近日学业水平下降的结论。

  看着小温公子的背影有些复杂。

  不知能不能把他揪去旁听傅雅娘子几堂课。

  去圣宸殿的路有些长,云知鹤垂眸看他的脚,看他健步如飞微微蹙了蹙眉,开口。

  “你的脚不疼了?何故走得这般快?”

  温言和一顿,刚刚与她谈话倒忘了前几日在清竹手下吃到的委屈。

  那日云知鹤走后他们二人大眼瞪小眼,你一句我一句,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那男人看起来表面柔柔弱弱,说话却跟带了刺一般,一分一毫都不肯让步,也不愧是青楼出身的公子。

  若是二皇子那笨蛋来对付清竹,不一会儿便能被气得动鞭子。

  那日二人谁也没分出胜负来。

  他瞬间僵硬的停下脚步,嘴上模糊的说。

  “啊……是啊……仔细觉着还有些疼。”

  又瞬间挺直起腰背,嗓音也带着委屈的理直气壮,“若不是陛下唤你,为了将你带去,我能走这般快吗?”

  他停下脚步,委屈的抬起脚,一只脚虚虚抬起,另只脚撑着身子,有些颤抖,又看着云知鹤。

  “无事吧?你若是难受,我便自己去。”

  云知鹤有些担心,想要上去揽着摇摇欲坠的他,刚扶住胳膊便听到凌厉一句——

  “云知鹤!”

  这声音熟悉,又让人听得一抖。

  温言和迅速皱起眉头,心中不愉,只觉得伤好了的手腕上还隐隐作痛。

  云知鹤转头看去,便看到二皇子站在不远处,他看见他们二人在一起,蹙着眉头,快步走了过来。

  大抵是几日的生病让他的腰肢纤细了不少,腰封裹着,挂着玄黑色镶金的马鞭,显得更加禁欲。

  还依旧是摆着那副臭脸。

  他倨傲的抬眸,异色的眸子瞪了云知鹤一眼,带着微微薄茧的修长手指,猛地伸出拉开了云知鹤扶着温言和的手。

  ……不要脸的狐媚子。

  温言和挑了挑眉毛,嘴里轻描淡写,“二皇子殿下病了几日,听着嗓门还是中气十足呢。”

  最后几个字他一字一顿,眨了眨眼睛,嗓音调笑。

  中气十足来形容男子着实不是什么好话。

  秦执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表情也染上了恼意,冷哼一声,“温公子,啊……对了。”

  “几日不见成了‘温公公’,自是不能如以前称呼。”

  公公是宫里称呼上了年纪的男宫人的。

  “说什么男官?还不是贴身伺候的公公。”

  他嘲讽温言和被官员抵制。

  嗓音带着嘲弄。

  温言和也不甘示弱,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便又开始争锋。

  四目相对,更是谁也不让谁,云知鹤顿了顿,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若是他们二人路上吵起来,定是会误了陛下的时间。

  而且,她也……不是很想夹在他们中间。

  秦执因为雪地里跪的那一天,生了许久的病,秉着恩情,云知鹤几近是每日去二皇子府上送上谢礼探望,再与他关怀几句话。

  他需是有人哄着才肯吃下药,一口药一个蜜饯。

  春芽喂不上的,尽数是云知鹤喂了。

  她克制守礼,只安静喂药,绝不多看。

  如今大病初愈,瞧着消瘦了些许,一向强悍的二皇子在抬眸看云知鹤时,不却能带上几分我见犹怜的小意来。

  “二皇子殿下,您大病初愈不宜在寒风中久立,不如咱们快些走?”

  云知鹤犹豫片刻,还是这般开口提议。

  秦执缓和了面上不愉的表情,手到衣领调整了一下裘袄的位置,脖子陷入了绒毛,一阵暖意。

  他抿了抿唇,瞥过眸子才轻轻应一声。

  “你……”

  “不必唤‘您’。”他往前走,咬了咬下唇,嗓音低哑。

  “您”字过于生疏。

  秦执喜欢她的所有,唯独不喜欢她的端雅持礼。

  云知鹤点头答应。

  一旁装着脚疼的温言和表情暗了些许,他减缓脚步,云知鹤也不动声色的减慢了脚步,顺着他的步伐。

  而秦执还傻乎乎跟着她走,微微低下头垂眸看着地砖,又不经意的瞄她一眼,自己羞红了耳尖。

  总归是平安无事的达到了圣宸殿。

  刚到门口,李公公便迎过来,他向秦执行了礼,又看向温言和。

  “温公子,陛下让您先回去。”

  温言和犹豫的看了一眼云知鹤和旁边露出笑意的秦执,抿了抿唇还是离开了。

  李公公笑得慈祥,又转头看向秦执,“二皇子殿下,陛下与您说……”

  秦执抿住了下唇,眸中带着期艾的欢喜,深吸一口气。

  “——让您好好好学习三从四德。”

  他嗓音清淡,无视了秦执一下子便发白的脸庞。

  “二皇子殿下近些年来只知赛马狩猎,舞刀弄枪,三从四德未曾学好,便不必心系那些事情了。”

  秦执的喉结颤了颤,又抬眸看李公公温和而慈祥的脸。

  温和,却藏着漠然的鄙夷。

  “父,父皇当真是这般说的?”

  “哎呦,二皇子殿下。”李公公笑着回答,嗓音千回百转,“老奴还能骗您不成啊?”

  他略过秦执发白的脸,不再搭理他,又将视线转到云知鹤身上。

  “云娘子,您在此稍等片刻,成国母在里面与陛下商讨要事。”

  云知鹤不知为何李公公对秦执为何如此……连嘲带讽。

  她微微蹙了蹙眉,看着秦执不可置信又苍白的面色,染上几分担忧。

  秦执的红了眼眶,抬眸看向李公公,“父皇明明都说了他会考虑的!”

  “让本皇子见父皇!”

  李公公蹙起了眉头,“殿下您又何必执着于此,陛下都说了不见您。”

  “您便是这大吵大闹的性子,如何能惹得别人欢喜?

  “你这不要脸的老奴才怎么和主子说话呢?!”

  秦执气得咬牙切齿,嗓音染上哽咽。

  云知鹤一顿,急忙拉住了恼火哭泣的秦执。

  李公公冷了脸。

  “您非要让老奴把话说得这般绝吗?”

  他冷哼一声,带着嘲弄。

  “殿下您这名声都被败完了,整日与纨绔娘子们骑马射箭,试问京城,如何有好娘子娶您?”

  “殿下不如把男德读了再来求赐婚吧。”

  “你,你——!”

  秦执一顿,抽出马鞭刚想要动手,又看见了云知鹤,俊脸落下一行清泪,趁着还没哭出声来,瞪了李公公一眼便猛地跑开。

  他不想在云知鹤面前哭得狼狈。

  刚刚李公公的话连嘲带讽,把他的脸面打了个干净。

  他确实如李公公所说,舞刀弄枪,不通男德。

  秦执自小由女皇宠着,锦衣玉食,千万般宠爱,如何受得这般委屈与屈辱?

  若非看着他是陛下的贴身公公,他便直接拿着鞭子往他脸上抽了。

  云知鹤皱着眉头想要追上去,又猛地被李公公笑眯眯的拦住。

  李公公对着秦执那般冷嘲热讽的态度好像不存在一般,他看着云知鹤,依旧是温和而谦卑的模样,低眉顺眼,温柔极了。

  云知鹤冷下脸,大抵有些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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