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还是四个月?
怎么不见他有一点冲动?
她都恨不得趴在他身上吃人了。这狗男人怎么还这么淡定?
结果烟还没抽两口,水流声戛然而止,浴室门咔哒一声打开。
洗澡时间比平时快了一半。
司黎禁不住抿唇笑,暗想这人可真会装相。
忍不了就直接来算了,还非得走流程。
江修暮擦干头发出来,就看见那双媚眼波光流转地看着他,白净美艳的脸上写满调笑。
他不理会,径直走过去,掐断她手里正燃的香烟。
才几分钟,又点了一根?
知道他不喜欢自己抽烟太多,司黎也不恼,笑盈盈地收回空了的手,拄着下巴瞧他。
慢声细语道:“江总让人好等。”
妖精。
江修暮默默叹气,手掌不留情地托住她的大腿向下,覆身上去。
尼古丁夹杂着薄荷味,一股脑地往他口腔里送。
今晚的妖精比平时更急迫,扯开他衣领时,尖锐的长指甲在他脖颈上划了两道。
司黎眯眼看了看,红痕清晰,位置靠上,穿衣服也遮不住。
一想到这不苟言笑的狗男人,明天要顶着两道指甲痕上班,接受下属的围观和议论,司黎眼睛都弯了。
“还笑。”
正在埋头努力的江修暮不满地抬头,掐了掐她的脸。
而罪魁祸首非但没有愧疚的意思,笑得更加肆意,在他怀里花枝乱颤。
“对不住啊。”司黎笑得差不多,搂住他后背,“不是故意的。”
鬼信。
江修暮钳住她双手,抵到头顶,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攫住红唇,他不客气地咬了口,舌头滑进去。
无论多少次,在最初的瞬间,司黎的身子总会僵上一瞬。
她总要抬眼瞧瞧,确定上方这张俊脸是他。
江修暮了解她这个习惯,还会睁开眼由她看。
四目相对,两双含冰带刺的眸子,只有在这一刻能浮现些温柔光彩。
“阿黎。”他轻声唤她。
低沉的嗓音染上欲望,沙哑缱绻,薄唇熨在她耳后的肌肤,温热滚烫。【耳后】
渐渐的,怀里的身躯终于软下来,他牢牢地抱住,埋首于她温软白玉似的颈间,湿濡的吻点点落下。【颈间】
床侧夜灯的光晕在眼中慢慢涣散,又在刺激下一次次重聚。
司黎难耐地仰头,缓缓张开双臂,揽住他。
紧接着,火烧荒野,枯草在劲风中被点燃,连原一片,烧得灼热疯狂。女人脸颊在黑夜里被这场野火染得霞红,犹如天际破晓时分,黎明熹微的红光。
动情的双眸微微半阖,司黎指甲抠进他肉里,自己倒先哼了一声。
江修暮低眉看了她一眼,扼住她手腕的指骨也忍不住用力,手臂上的青筋张弛,但力道一点不减。
司黎最喜欢他身上这股劲儿,话不多,但是够狠。
第3章 她抓紧枕头边缘,眉头皱了起来,没有任何缓冲的时刻,呼吸都开始急促,胸前大幅度地起伏。
快要窒息时,粗糙的大手抚上她脖颈,他渡了一口气过去,却被她死死地摁住后脑,深吻纠缠。灵活有力的舌头相互勾缠,搅碎彼此的吟叹。
“阿黎。”
“阿黎。”
男人没章法地吻她,叫她的名字,紧实腹肌绷成一块钢板。
闷雷声一阵一阵,粗壮的闪电线条,一次次刺穿黑夜,黏腻的雨淋下来,燥热的卧室忽然变得潮湿。
江修暮微喘着,停下来看她,手臂压在她脸侧,怀里的妖精得了甜头,猫一样用脸蹭了蹭他。
香汗沾了他满身。
绯红的俏脸异常靡丽,狐狸眼半眯着,好似还在消化刚刚的余韵。
出了汗,身上的毛孔都在舒张,司黎懒懒地抬手,一手勾着他脖子,另一只手去够床头的烟盒。
刚摸到,就被捉住。
“少抽点。”
他伏在她身上,眉头微蹙。
长睫扑闪,司黎眼带笑意,没反抗,由着他将自己的手攥紧,带回枕侧。
十指相扣,江修暮吻了吻她眉心,柔声问道:“真不能戒?”
“不能。”
司黎回答得干脆,指尖在他颈后摩挲。
别的提议她都可以为他考虑考虑,唯独抽烟。她的瘾太大、时间太久,已经不纯粹地在抽烟,更是在续命。
江修暮叹了口气,很无奈。
从前的他是讨厌烟味的,闻一点都要捂鼻子。
但和她厮混这么多年,鼻子硬生生地适应了。
屡次劝她,无非是想她爱惜一点身体。
不过某人在糟蹋身体这方面很有一套,比起别的,抽烟已经算不上重点注意事项。
他照例摸上她手臂、肩膀、小腿,确认了一遍,都正常,没有新伤,复才放下。
司黎抵着他肩头笑,笑他神经过敏、大惊小怪的,结果猝不及防地被胀了一下。
窸窣笑声化作一声“嗯啊”。
她敛了笑容,拍拍他肩膀,给予指示,“你躺下。”
江修暮直起上半身,跪在床上,她也双手撑着,坐起来。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身高体型差,脸上冷不防地被弹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咬了一口。
“嗯!”
江修暮闷哼一声,猛地将人摁回枕头上,咬着后槽牙,咯吱响,手臂青筋暴起。
“真疼?”司黎挑挑眉。
“你说呢?”他俯身迫近,在她耳边恶狠狠地回答。
“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无所谓地扬起下巴,偏头将光滑的脖颈暴露给他,随意道:“你咬回来。”
江修暮差点被她气笑,决心不跟她这种迷恋疼痛的怪物计较。
咬回来就咬回来。
牙齿刚刻进皮肤,她忽然叫停,手抵住他肩膀。
“等下。”司黎陡然想起一件事,“这儿不行。容易被拍,你换个地方。”
“不换。”江修暮皱起眉头。
和别人传绯闻传得满天飞,到他这就要避嫌了?
“乖。明天胡珍看到又要唠叨我了。”
她揉揉他头发,哄他,“你知道她那张嘴的战斗力。江总可怜可怜我?”
男人不为所动,张口就要用力吮咬。
司黎赶紧拽着他的手向上,低声笑眯眯地诱惑道:“江总,这儿怎么样?”
握了握,江修暮觉得她还算有诚意,松口,勉强同意了。
司黎纵他胡啃了半天,再次示意他躺下。
后者从善如流,躺着曲腿,方便她。
别的不说,这方面两人的默契是实打实的千锤百炼,磨合出来的。
作为时下当红的女演员,司黎的绯闻从没断过,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每月都有新惊喜。
不过江修暮从来没拿这些事问过她。倒不是他对自己多自信,只是年少陪伴,共同成长到现在,这只妖精在这事儿上的要求有多苛刻,他是最知道的。
司黎这人,作为海城司家仅存的继承人,说是含着金勺子出生都不为过。
但自打他们认识,她从没在江修暮面前摆过大小姐的架子,吃喝全然不挑,生活习性有时候都没他讲究。没红之前,还爱蹲在马路边台阶上抽烟。他每次都得陪在旁边一起吃灰。
唯独在床上,吹毛求疵,轻一点不行,软也不行,时间长就累,时间短还不愿意。
从来不管他死活,她开心完了甩手就走。
光这一点,江修暮就敢打包票,除他以外,没有男的能受得了她。
而他能胜任,也是因为,他是她一手调/教的。
发丝凌乱如海草,摇晃着在他胸前扫来扫去,司黎伸手撩了一下,得出空闲俯身和他接吻。
身下人立刻调整姿势,配合她伸舌头,手还能伸出来帮她捋头发。
司黎满意地舔舔嘴唇。寻思要不怎么说大家都喜欢学习好的人呢。
她家江总这学习能力和应变技巧,用到这事儿上真是独家无二。
什么男模、男明星,都没有他半点讨人喜欢。
直至窗外雨暴如瀑。
她力气散尽,手臂撑在他胸肌上,指甲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下颌线附近勾勒。
半晌后,他问:“去洗澡吗?”
第4章 “去。”司黎答,却使不出来半分力气,由他抱着走。
浴室里,江修暮把她放在大理石台面上,自己去浴缸边放水。
温热的暖流从指缝间流泻,他一边试温,一边调整,想起前几天挂上头条的热搜标题: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司黎。
什么样的。
老黄牛样的。
该干活时,一声不吭地耕耘,完后连口水都不给喝,还得事无巨细地把这只妖精洗干净。
水温差一度,妖精还会不耐烦地喊冷。老黄牛都不干这么繁琐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