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独白的心脏差一点就破出胸腔了。
他圈住原徕的肩膀,将人摁入自己的怀中,语气酸涩道:“原司令,您完全没有必要理会我的心情,我只是来解决您的需求而已,您无需如此照顾我。”
原徕怀疑余独白不想听她说话了,因此故意将她的脸推进弹性极佳的胸肌中,连稍微侧个头都困难。
既然如此,那不说就不说了。
她专注于做就完事了。
余独白的心情还停留在自己疑似被宠爱的那一瞬,有点酸,又有点甜。
但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情绪,很快就被原徕捣烂了。
她很凶,她却又不凶。
余独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躺下的。
他的大脑感觉混沌到装进了整个不可名状的宇宙。
原徕的汗水砸落在了他的唇角,顺着缝隙滑了进去。
他悄悄用舌尖将之卷入口中,咸涩的味道转瞬即逝。
随着涌上来的,是无穷无尽的甜。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了。
余独白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原徕,愣怔片刻后,突然落泪。
原徕顿住。
“你最好是给我爽哭的。”她咬牙切齿道。
“对不起原司令,我也不想.....”余独白双手颤了颤,很想主动去抱她,可是想到她并没有应允过,便又克制住了自己,“我只是很愧疚,我配这么快乐吗?”
“我本来只是抱着非常纯粹的目的来帮助您,昨夜柳少爷最开始的反应虽然让我心生了些许畏惧,但我却从未有过退缩的心。”
“我明明已经做好准备了,可是您,您却让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我很害怕。”
他的面色很红,眼神却很哀伤。
他似是陷入到某段记忆中无法自拔,表情欢愉又痛苦。
“告诉我你怕什么。”原徕察觉到他有应激障碍出现的苗头,便完全停了动作。
从最开始她就发现了,余独白的配得感非常非常低。
若非必要,他基本不会主动去触碰原徕。
原徕本以为是他内敛的本性所导致,没想到居然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余独白无措地摇头,“他都死了,他再也没有办法去感受到快乐,我还活着,我凭什么这么快乐.....”
“他?他谁?”原徕眉头一皱,想到了余独白在体验馆里念叨的话。
【是我无能,什么也保护不了。】
看来余独白是因为目睹重要的人死在了战场,而他没能及时给予救援,所以心理才会造成重创。
这就是他退役后选择成为一名保镖的原因?
真是自找罪受。
心理问题若没有解决,那么未来无数次的成功保护,都不会慢慢抚平那唯一一次失手所带来的伤痛,反而只会在漫长岁月里变得越加遗憾,越加无法释怀。
尤其是对余独白这种内心敏感,外强里软的人来说更是要命。
“怎么不说话了?”原徕等半天没等到答案,故意撞了他一下。
“......”
余独白抿着唇,显然是不想再聊这个了。
“嗯?”原徕语气带上了一丝危险。
“原司令,您.....还是像对待柳少爷那样对待我吧。”
他憋了半天就憋了句这么不中听的出来。
原徕气笑了。
“你在教我做事?”她伸手掐住余独白的脖子,眼眸中全是冰碴子,“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那时候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稍微给你几个好脸色就开始飘了?”
余独白没有反驳。
他露出了被原徕摁着打时一模一样的表情。
非常坦然地准备迎接本该属于他的疼痛。
“好得很。”
原徕松开了手,语气戏谑道:“喜欢疼是吧?我偏不让你如愿。”
话音落下,针对余独白的漫长折磨开始了。
原徕今天本来只打算做到三点,因为余独白昨天搞得阵仗略大,若是连着两天大量流失精气,很容易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亏损。
但现在,管他呢。
原徕并不打算给余独白带来任何疼痛,相反的,她故意和他亲密无间地十指相扣,一边动作还一边爱抚他,偶尔也会低头亲亲他。
余独白从最初热情褪去的麻木,转为惊愕,再是恐惧,最后带着哭腔制止道:“原司令,不要.....”
原徕统统视若无睹。
或许在别人眼中,她总是残
暴无情的。
但心理上的温柔刀,她照样精通。
余独白快崩溃了。
他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伤春悲秋了,他快被玩死了。
“原司令,我没有了,我真的出不来了.....”
肉眼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污秽,余独白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
他连求饶都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嘶哑到可怕。
最可怕的是,他都这幅不堪入目的鬼样子了,依然能感觉到爽。
“你再重复一下那句‘像对待柳少爷那样对待我吧’如何?我还没尽兴。”
原徕宽厚的手掌轻抚着他的脸庞,居高临下的样子像极了魔鬼。
床头的光讯表忽然发出了滴滴的响声。
是原徕设定的六点闹铃。
“原,原司令,六点了,我该回去了,不然少爷他.....”
余独白似是等来了一条活路般,急不可耐地哀求道。
“喔,还有心思惦记着别人?”原徕笑了下。
“看来你还有的是力气,那就继续吧。”
第18章 门前相逢
“看来你还有的是力气,那就继续吧。”
原徕这句话一出来,余独白潮红的脸瞬间褪去所有颜色,眼神又惧又慌。
他前半夜吃的苦头虽然没有柳从今多,后半夜却也照样丢了半条命,现在是动一动手指都嫌累,再继续下去恐怕得转战医院。
“原司令,对不起,是我不该在中途做出那种扫兴的事情。”
他语气晦涩地低头认错,看来是真的知道怕了。
“嘁。”原徕啵哒一声抽身离开,表情嘲讽,“你那叫扫兴吗?你那叫脑子进水,把正常的生理感受当成洪水猛兽,你是什么受虐狂吗?”
“你那位,嗯,重要的对象如果知道你连做/爱的时候都在顾及着他的感受,你觉得他在地下会觉得高兴吗?他只会觉得你有病,强行带他玩阴阳三人行。”
余独白:“......”
这些话真是糙得过分了。
余独白艰难地抬手挡住自己的脸,轻声道:“我不知道。”
原徕没再跟他聊这个,起身下床准备去喝口水。
双脚刚站在地上的时候,差点软了下去。
原徕:“......”
人果然还是不能太过放纵自己。
下次还是就到三点吧。
她若无其事地扭头看了眼余独白,发现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顿时暗中松了一口气。
原徕一边喝水,一边打开光讯表操作着。
大约十来分钟后,她听见缓过劲的余独白下了地,噗通一声跪下了。
他一只手抓在床头柜上,正用后背对着原徕。
没有办法马上合起来的地方,一条鲜红隧道深不见底。
余独白大概是察觉到了她不加掩饰的目光,连忙跪在地上转了个身。
结果又将被嘬到严重肿大的两点暴露了出来。
原徕看着他手忙脚乱地遮住这里露那里,遮住那里露这里。
她虽然有点想笑,但最后还是选择给人家留了点面子:“浴室借你。”
“谢,谢谢原司令。”
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的余独白,借着羞愤欲死的心情,猛地站起来一口气冲进了浴室里。
时间快到六点半的时候,余独白终于稳稳当当地走出来了。
水汽氤氲过后,他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变得更醒目了些。
他将四散在地的衣服捡起来套上,等到准备系领带的时候,发现上面沾了不少可疑的东西,只能红着脸揉一揉塞兜里了。
“原司令,那我,回去了?”
“嗯,回去吧。”原徕没有抬头,“我给你推了个联系人,你回头加一下。”
“啊?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办吗?”
“不是,是个心理医生。”
“为.....什么。”
“你就当做我不想半途再听见什么不配快乐的鬼话了。”原徕放下光讯表,临进浴室前又深深看了余独白一眼,“因为你过去的身份以及你的难处,我可以破例理解你一次,但是,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余独白愣住。
原徕事后的态度很冷硬,连床上十分之一的温柔都没有。
可他听着这话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感到心酸。
“好的,原司令。”
原徕说完便进了浴室,并没有听见余独白这声呢喃般的回应。